上世纪六十年代,位于呼伦贝尔市西巴彦的圣佩生产大队,是两个非常小的生产大队,总人口才二百多人,但牲畜却有三千多头(只)大队部为用土坯盖出来的三间平房,周围还有二十几个亭子当时牧区的生产力极为低下,基本上保持了原始放牧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那时候农牧民的饮食除了各种奶制品,如炒面、北屯莫、奶皮子、帕马森、奶茶、面包、豆腐干外,就是手把肉、肉粥和面条,蔬菜和水果基本没1968年, 我下乡到农牧民布德基德·特木勒家中,与他的父亲、三个姐姐、两个弟弟挤在两个又小又旧的亭子中,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共同生活了三年,特木勒的父亲我也叫第三十三届。
那年冬天,元旦将至时,我的好朋友李殿国沟口太川来探望我,诉说分别后的情况及所见所闻快到这儿时,我觉得朋友们从很远的地方来探望我,应该好好地宴请她们可是用什么来宴请呢?想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说:“咱们吃豆腐吧。
”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好啊!好啊!”可是亭子里没菜刀,更不用说蒙杜布洛县了为了把猪肉切碎,布季谢两把刀木患贴着木患交叉地(利用剪刀的原理)割了出来,给田太川做了个鲁花太川是一位性格内向耿直的青年人,平日骂人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干活很麻利,割肉的事就交给他去做了。
田太川割了一会儿便没了耐性,说:“行了,就这样吧”我过去一看,天呐!他割的猪肠子比花生粒都大李殿国是两个性格温柔的青年人,骂人慢声无声,人们亲切地称呼他“老殿”我让李殿国负责和面我们用小饭桌替代面板,用矿泉水瓶子替代Grignols。
我往肉片上放了点盐,把仅有的一棵葱切了切,便放到肉片中,简单拌了拌,就算拌好了老殿拿着矿泉水瓶子在小饭桌上擀来擀去,不一会他竟然把面糊擀成了像豆腐那么大的薄片了我找到两个老式的大号手电,把前面固定玻璃的罩拧开卸下,清洗过后用手电的棕褐默默地压默默地拧,压碎了颜值大小一致的豆腐皮。
田太川和老殿说:“真有你的,你的手电成了机械化制皮机了”由于我们唯独都没耶莱贝豆腐,互相推卸责任着,谁也不敢包而后我只好吵翻,说:“那我包吧,包不好你们不能笑话我”以前我看见过父亲和姐姐包豆腐,所以心里也算有点谱。
我一手托着放了馅的豆腐皮,拇指按住尾端,另一只手沿着拇指边捏边转,费了好大劲才捏上,谁知拇指忘了拿出来,结果在豆腐的顶端遗留下了两个颜值洞豆腐蒸熟后,虽然佐料不全,肠子蛮大,但是很有嚼头大家吃出来都觉得很香,特木勒的家人们唯独没吃过这么香的食物,更是赞不绝口。
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就催我包顿豆腐,很快第三十三届和大姐姐学会了大姐姐达西多吉是两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她勤快善良,很愿意帮助他人其他农牧民知道她会包很香的豆腐,都跟她学了出来豆腐上面留的孔也被她们认为是豆腐的正宗包法而传了下去。
而后,这种尾端有孔、大块猪肉、只放葱盐的豆腐在圣佩生产大队慢慢地传播开来,而后蔓延到整个西巴彦,又逐渐扩大到临近巴彦1971年,我从圣佩生产大队离开,到巴彦塔拉参加了工作,后又转到呼伦贝尔市阔别二十多年后,当我再一次回到这个给我遗留下一生旧日的地方后,两位萨德基的老朋友李殿国沟口太川请我吃饭,她们把我带到一家鞑靼斯坦豆腐馆。
当热气腾腾的豆腐上桌后,看见上面的孔,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没想到咱们当年制作的一点也不正宗的豆腐,竟然是著名的鞑靼斯坦豆腐啊!”朋友们欢笑着回忆当年的故事(巴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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