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以来,在外汇市场和人类发展史的交会点上有许多怪诞诡异的故事情节,它们中有变态,中有故意厄运。如果偷偷摸摸的金融理论令你昏昏欲睡,那么就来看看过去五百多年来许多鲜为人知的诡异该事件吧。
1、瑞典“番红花资产泡沫”受病原体驱动
你一定听说过著名的17世纪末的瑞典“番红花资产泡沫”,但多数人所不知道的是,植物病原体才是其中的主角。首先需要科普一下,番红花鳞茎分为三类:单色、多色、变型。恰恰是变型鳞茎成为最稀有的、最被投机性者狂热追逐的品种。此种鳞茎培植出来的番红花花朵极度美丽,但却是因为幼苗受病原体感染所致。今天,现代人把彼时的那种非致命性病原体称为“碎色(breaking)”病原体。此种病原体对花卉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番红花花朵能够显示出马赛克般的斑斓色彩。不过,彼时的现代人对此种病原体几乎一无所知。正是由于此种幼苗非常稀少,才引起了贵族的巨大热情,拥有奇异花朵的番红花价格扶摇直上,市场上由此出现了惊人的投机性热潮。
在番红花投机性热潮达到顶峰的时候,黑死病在欧洲大陆爆发。许多人丧失了理智,人群中出现了宿命论式的焦虑负面效应,没人能预见未来几个月自己将活着还是死去。同样的瘟疫式焦虑负面效应在番红花投机性潮中蔓延。在一场重要的番红花鳞茎拍卖中,没有一个买家露面,从表现上看是因为现代人害怕传染病。但卖家慌了手脚,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争相做空鳞茎。于是,正如后世所知,番红花资产泡沫迳自全面崩盘。
2、法、美相隔两百年的优先股市场资产泡沫度相似
也就是在18世纪末早期,苏格兰人John Law先是说服彼时负债累累的比利时王室发行钞票,此后又不断宣布帛画对钞票贬值,这样,比利时财政负担急剧减少,John Law也成为比利时王室的大红人。从此,比利时开始大批发行钞票。John Law在比利时王室的支持下成立了德克萨斯子公司,向社会公众大肆宣传其贸易许可权,以致于上上下下的比利时市民狂热买回德克萨斯子公司的优先股,连带着整体小幅上涨了比利时优先股市场。而为了满足股民对买回优先股产生的货币市场需求,比利时英国皇家商业银行更是加大了钞票发行量。这一切导致比利时尤其巴黎通货膨胀加剧。物价由于钞票大批增发而飞速上扬,劳动报酬也跟着暴涨,现代人的消费市场需求大批增加,各个行业全线开工以满足市民的购物市场需求。比利时迳自沉浸在一片虚幻的经济繁荣当中。最终,帛画总值远不及钞票总值,而德克萨斯开发计划也成为泡影。德克萨斯子公司优先股大跌。社会公众极度恐慌,钞票持有者成群结队堵在英国皇家商业银行门前,要求充值真金白银。德克萨斯资产泡沫宣告断裂,比利时金融体系彻底崩盘。国英国皇家商业银行为了减慢现代人充值帛画的速率绞尽脑汁。比如,商业银行行员在数帛画的时候行动缓慢,他们急剧消磨取银币的时间从而令后面大排队的现代人感到沮丧。
不过,200年之后,同样的一幕在英国再次上演。在1929年—1933年期间,英国遭遇了更为后世所熟知的“经济萧条”时代(the Great Depression)。市民狂热挤兑,超过43%的商业银行在那场危机中关门倒闭。英国犹他州一家商业银行也像比利时英国皇家商业银行一样,令职员急剧减慢工作速率。尤其在充值小额存单时,银币被一个一个缪明出来,以此减慢银币出库速率和数量。尽管已经过去了两个世纪末,但在金融灾难来临时,商业银行在应对客户焦急提现方面似乎并未想出任何创新办法。
3、开普勒买回的优先股走势和比特币走势极为清秀
虚拟货币比特币的发展轨迹是一条极度明显的抛物线。2013年,比特币火爆全球,价格暴涨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度。不过,2014年的前四个月,比特币市场又从发展史峰值骤然崩盘。实际上,早在300多年前,著名的数学家维克多·开普勒查理斯所买回的一只优先股,其公司股价走势与比特币极为清秀。它就是爱尔兰南中国海子公司(South Sea Company)。
爱尔兰南中国海子公司成立于1711年,擅长游说、或者说自夸。通过买回巨额政府债券和大肆贿赂,南中国海子公司换取了爱尔兰与中美洲等地的货物贸易和奴隶贸易许可权。大规模买回国债对于彼时因战争而赤字高涨的爱尔兰政府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1720年,眼睁睁看着比利时德克萨斯子公司的公司股价狂飙,南中国海子公司也仿效推出了名为南中国海计划的大型优先股计划。背靠爱尔兰政府的南中国海子公司向社会公众夸大业务前景,中美洲的烟草、酒、金银等好似唾手可得。巨额利润加上高达60%的股利支付率传闻,引起了爱尔兰全民狂热抢购优先股的热潮,据说“政治家忘掉了政治,律师忘掉了法庭,医生丢弃了病人,店主关闭了铺子,教父离开了圣坛”……南中国海子公司公司股价从1720年初约200加元涨到7月更让人瞠目结舌的1050加元,半年涨幅超500%。从议员到家庭妇女,从军人到贵妇,甚至连爱尔兰国王、数学家维克多·开普勒查理斯也卷入了那场漩涡,开普勒还赚了几千加元。其他许多子公司也从中浑水摸鱼。爱尔兰优先股市场一时间充满了巨大的资产泡沫。
不过,爱尔兰政府在1720年6月出台的《资产泡沫法案》使优先股市场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投资者开始狂热做空优先股,南中国海子公司股灾全面爆发,到9月公司股价已一路大跌到不足200加元。同期,许多子公司公司股价受拖累而狂热下挫。爱尔兰议会派人审计南中国海子公司财务状况时才惊讶地发现,该子公司经营惨淡,资本早已所剩无几,且存在严重的财务舞弊行为。那场令许多人血本无归的资产泡沫重创了爱尔兰优先股市场,其用了一个多世纪末的时间才慢慢缓过气来。我们的开普勒查理斯在获利后痴心不改,在南中国海公司股价涨至高位时再次买入,最终在资产泡沫断裂时巨亏20000加元而D051离场。他感叹道:“我能计算庞大天体的运行,却无法预知现代人的狂热。”
4、林肯因为一个金融骗局而违反宪法
1864年5月,就是在英国西部掀起淘金热潮的时候,经过了四年内战的英国政府眼看胜利在望,却出现了一宗意想不到的该事件。5月18日,《纽约世界报》和《商业日报》刊登了令世人震惊的消息。他们称,英国总统已经下令,将额外征兵40万人,起因正是出于“弗吉尼亚州的状况、红河灾难、查尔斯顿的延迟、整个英国的国情”需要。如此庞大的征兵规模和更让人沮丧的消息当即在外汇市场引起剧烈震动。英国优先股市场当天大规模崩盘,黄金价格暴涨。这样的报道说明英国国情现状根本不像现代人预想的那样变好,而是明显朝着恶化的方向发展。但也有许多人对此深表怀疑,因为城市中任何其他报纸都没有刊登这个消息。
真相很快被曝光,原来这则假消息是《布鲁克林鹰报》的编辑Joseph Howard一手策划的。Joseph Howard和他的同伙伪造了一份度仿真的美联社新闻稿,将其在凌晨3:30送到了纽约市各大报纸。对于如此重大的消息,绝大多数报纸在未经证实前都非常谨慎,拒绝发布。不过,有两家报纸却不这么想,他们就是前面提到的《纽约世界报》和《商业日报》。自然,Joseph Howard在此之前已经倾其所能买回了大批黄金。一旦消息公开来,那么他就可以获得可观的利润,甚至根本就不存在赔本的可能。Joseph Howard显然高估了他的智商,但他也将总统引上了歧路。时任英国总统林肯为此震怒,他下令马上关闭这两家报纸。这在他的总统生涯中成为为数不多的黑点。彼时的英国宪法保护新闻媒介的言论自由,而林肯的直接插手恰恰赤裸裸地违背了这一宪法法则。
不过,讽刺的是,就在这宗骗局发生之后的两个月,林肯却亲手签署了征兵令。尽管招募人数不是40万,但却推翻了Joseph Howard那则新闻的虚假性——事实上,他要征兵50万人!
5、资产泡沫的共性: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当初已经很明显
没有什么神奇的魔法能发现资产泡沫。毕竟,如果真有,资产泡沫就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了。不过,资产泡沫倒是有一个共性:当回过头去看的时候,会发现它当初是多么的明显。就像我们现在回头去看互联网资产泡沫、白银星期四、南中国海资产泡沫、或者其他金融资产泡沫的时候,摇摇头嘲笑我们的前辈们是多么容易的事。不过,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事后诸葛亮,那么未来,人类总是能不断创造出新的、身处其中的人未能察觉到的金融资产泡沫。不过,过去发生的事也是有益的。正如马克·吐温所说:发展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但不会简单地重复。如果非要找出发展史和当前之间的相似点,以判断当前的市场究竟是否处于资产泡沫之中,那么我们就面临着挑战。
互联网资产泡沫——1995年—2001年,在欧美亚多个国家的优先股市场中,科技与互联网相关企业的公司股价狂飙突进,以致于纳斯达克指数在2000年3月10日达到了5132.52这一发展史峰值。这股热潮还引起了全球大批互联网子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不过,也正是在这一天,高达数十亿美元的卖单碰巧同时在早晨出现,投资者跟风清盘,仅仅六天时间,纳斯达克指数就下挫了9%。充满了投机性气味的互联网科技股资产泡沫迳自被戳破,许多企业破产倒闭。
白银星期四——英国德克萨斯石油业大富翁哈罗德森·亨特的两个儿子造就了上世纪末80年代的一段金融投机性传奇。尼尔森·B·亨特和威廉·H·亨特兄弟二人在1979年大手笔买入白银期货和现货,持有总量高达上亿盎司,约占除政府储备之外的1/3。当年,白银价格就从每盎司6美元狂热上涨至惊人的48.7美元,涨幅近800%。1980第一年初,纽约商品交易所专门出台白银新规应对这两兄弟的囤积操纵行为。新规先是急剧限制了使用保证金交易大宗商品的做法,随后干脆宣布只允许平仓。新规发布后短短四天,白银价格就大跌50%。由于亨特兄弟恰恰是通过大批借贷买入白银,因此当经纪子公司Bache要求追加1.35亿美元的保证金时,两兄弟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且面临17亿美元损失。为了清偿债务,两人开始大规模平仓。1980年3月27日,两兄弟仍然未能缴纳保证金。这一天恰好是星期四。这一切引起了期货市场、商业银行及经纪子公司的恐慌。1988年,兄弟二人被指控操纵白银市场,并被裁定赔偿上亿美元。两人迳自宣布破产。
6、《绿野仙踪》是一个贵金属寓言
19世纪末晚期,英国人非常纠结于一点:究竟是将黄金作为硬通货的基础,还是选择白银,亦或二者同时选择。那场争论竟然被彼时流行的一则儿童故事情节反映出来了。它就是后来被改编为电影的《绿野仙踪》(原著名为“奇妙的奥兹男巫”The Wonderful Wizard of Oz)。这本书出版于19世纪末90年代,作者是L. Frank Baum。该书的主要元素一一展现了彼时那场争论的主角、情形和社会背景。
故事情节中那通往男巫奥兹家的黄色地砖路面代表着金本位制度;那双有魔力的银鞋子代表着银本位制(不过,当这本书被改编成电影上映后,为了影片视觉效果,银鞋子被红宝石鞋所替代。因为彼时彩色电影非常罕见,而红宝石鞋在荧幕上会显得非常出挑);当故事情节的主角Dorothy Gale离家出走,却被一股龙卷风吹倒在地昏迷不醒时,这就同彼时的英国人所处的环境,以及他们面临的金银本位制度差不多——他们都无法自由选择;翡翠城(Emerald City)代表着美元。钞票美元的最大支撑力量就来自于英国国民。在19世纪末盛行的金本位制度下,每单位的货币价值等同于若干重量的黄金,也即美元汇率由货币含金量来决定;统治着翡翠城的男巫奥兹代表着虚伪的政治家——看上去力量强大、极具智慧,但事实上却是一个躲在幕后的、愚蠢的人。他们还试图恐吓和掌控人民;稻草人代表着英国农民;胆小的狮子代表着William Jennings Bryan——彼时英国自由铸造银币运动的领导者;邪恶的西方女巫代表着英国西部;飞猴代表着无家可归的英国印第安人(在影片中,飞猴首领对Dorothy说:“做一个自由人,快乐地生活……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远到奥兹还没有来到这片土地统治这里的一切。”)。
7、J·P·摩根将商业银行家们锁在自己家
1907年,一场被后世称作“富人的恐慌(Rich Mans Panic)”的金融危机爆发了。一个周六的晚上,约翰·皮尔庞特·摩根将彼时英国最为重量级的商业银行家们召集到他豪华宅邸的图书馆,商议如何解决危机。他告诉在场的商业银行家们,他们必须拿出一个解决方案。随后,他就离开图书馆去处理其他事务了。直到后来商业银行家们才意识到,约翰·皮尔庞特·摩根实际上已经将他们锁在了图书馆。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当约翰·皮尔庞特·摩根返回这里,商业银行家们仍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他干脆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必须拿出2500万美元来拯救遭受危机重创的信托子公司,否则,恐慌形势就将失控。在百般威逼利诱之后,约翰·皮尔庞特·摩根才说服了这群人当中最有威望的商业银行家签下筹款协议,随后,其他商业银行家们也纷纷签字表示愿意参与筹资。最终协议达成、获得足够资金之后,约翰·皮尔庞特·摩根才拿出钥匙允许这些商业银行家们离开。而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04:45了。
约翰·皮尔庞特·摩根极为辉煌的人生也许还伴随着一部分运气——1912年,他订购了彼时最为知名的泰坦尼克号处女航的头等套房B-52、54、56。但后来,他决定留在比利时继续接受硫磺浴治疗,却也因此逃过一劫。众所周知,泰坦尼克号首航便发生了史上最惨重的海难,它撞上冰山沉没,死亡近1500人。更为神秘的是这个套房本身。它的第一位订购者是彼时的英国钢铁业富豪Henry Clay Frick。不过,他在非洲的葡萄牙领地马德拉群岛时遭遇意外而扭伤了脚踝。第二位订购者便是约翰·皮尔庞特·摩根,他也因为身体不适取消了这次灾难之旅。第三位订购者是英国杰出的商业银行家J. Horace Harding,但他彼时在毛里塔尼亚未能及时返回,也因此躲过了厄运。第四位订购者、爱尔兰白星航运子公司董事长J. Bruce Ismay在邮轮沉没时死里逃生。而泰坦尼克号的制造商正是白星航运子公司,它的总设计师恰恰就是J. Bruce Ismay本人。实际上,约翰·皮尔庞特·摩根和泰坦尼克号息息相关。说到底,他就是泰坦尼克号的大老板:他投资的国际航运集团正是爱尔兰白星航运子公司的控制者。他甚至还出席了1911年该船的下水仪式。
8、2007年的英国房地产危机在泰国有一个前传
2007年发生的英国房地产危机震惊了世界。但早在十年之前,在相隔近半个地球的泰国,其实就曾“预演”过这样一场危机。
泰国彼时最大的商业商业银行Finance One常年从海外借入美元,并以泰国货币泰铢向国内发展商放贷。这是一笔利润极为丰厚的生意,它也使得海外热钱源源不断地流入泰国。1997年2月。彼时,泰国房地产开发商Somprasong Land宣布对规模高达800亿美元的贷款违约,这家子公司甚至连310万美元的利息都付不起。其他负债累累的开发商此时也纷纷发布了违约声明。随着泰国金融业急剧恶化,泰铢也跟着急剧贬值。1997年5月14日和15日,泰铢被国际投机性者迅猛攻击。泰国优先股市场跌幅更是达到惊人的75%。1997年7月2日,泰国领导人最终宣布泰铢自由浮动。而Finance One也在1998年初宣布破产。当然,泰国房地产危机只是经济危机的一部分,同时遭受冲击的还有货币、社会、金融业等等。而英国的房地产危机并没有令美元崩盘。不过,泰国危机却是一个明显的前导,它展现出:当政府、大型商业商业银行、房地产开发商结为亲密的合作伙伴时,这三者将会在危机中轮流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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