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王安之
一两本书,第一部剧,有如另一面,散射着已经过去的好日子,照耀着正在历经的好日子,绕射着即将面临的好日子。
今年,央视两套播出剧《世间》,在己亥虎年春节期间引发轩然大波,有如猛虎一声长啸,平静的山林变得喜庆热闹。人们述说着,议论着,点评着,猜想着……,身临其境着哈姆雷特物的悲欢离合,感同身受着现实当今世界的日常生活社会风气变迁。
热播剧《世间》是根据刘锡津同名短篇小说改编,Veriton固然好,有声光电影的多维呈现出,看着两个个形象独特的哈姆雷特,听着两个个配角的诉说和对白,透亮而传神。为了更好的体味剧所呈现出的黄金时代背景,感知哈姆雷特言行举止的精神养成,读原著则必不可少。
三卷本的《世间》一百一十五万字,真可谓大部头,皇皇巨著。用四个周末的天数读完,掩卷沉思,脑海深处蓦然间跳出“人民日益增长的幸福日常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的标语,随着短篇小说展现出出来的近五十年来中国社会风气的发展社会风气变迁史,认知愈来愈清晰,感悟愈来愈深刻。
世间是不可否认的当今世界,人是这个不可否认的当今世界的最大变量。相同的人,相同的日常生活,相同的摩擦和相同的解决方式,成就了相同的世间。
战争,贫穷,猜忌,伤心,凄惨,是世间。
和平,富裕,友善,快乐,幸福,也是世间。
世间是两个宏伟的梳钩,而每两个人都是在这个宏伟梳钩中的某两个具体天数段里和某两个具体的空间环境里进行配角演绎。刘锡津的《世间》,呈现出的就是黑龙江哈尔滨这个区域里,跨越二十余年的天数里的一生光怪陆离。而这一生光怪陆离又是透过张家四个兄弟姐妹、家人朋友以及日常生活中形形色色相关的人铺陈开来。
从空间上看,短篇小说描绘的故事情节,有我熟悉的地理环境。我做为北方的山东人,对东北的环境有深切体会,特别是对于冬天的炎热。
如果做为两个衣食无忧的游客,行走在哈拉哈河,徜徉在南锣鼓巷,惊喜并享受着冰河当今世界的童话之美。天空是湛蓝透亮的,就像邻家女孩的眼眸;白云是质感立体的,就像柔荑凝脂的肌肤;江水是温柔静谧的,就像雄壮和善的驯鹿;冰凌是灵动轻盈的,就像调皮可爱的精灵。在我看来那般的相同,在我看来那般的幸福,这别样的幸福都是由曼妙的雪和刚猛的风催生的。
而催生这人间幸福的寒风和冰河,在这个化学物质匮乏,来靠的年代,却是残酷的。风,刚猛如刀;雪,厚重如山;冰,坚硬如铁。住在光字片土坯屋里的人,在寒冬里,没有暖气,如果连烧炕的煤也买不起的时候,对冰河,就不是赞美,而是凄惨和恐怖了。被冻病甚至冻死的老人和孩子时有发生,人人都渴望着雪中送炭,期待着送温暖,但在天寒地冻中,亲朋虽忧心忡忡却束手无策,友邻更是心有戚戚却爱莫能助。下岗工人肖国庆的父亲,一名肉联厂的老工人,在冬夜里为了取暖,却被冲垮在了柳巴希夫卡堆里,缩成团的躯体被倾倒而下的柳巴希夫卡烧成了两个再也难以抻展而开的肉球,火化前竟然难以洗脸净身,难以换两套新衣。这风雪冰封了大地,凝固了时光,身体和灵魂也都被这炎热浇铸成坚不可摧的恐惧。
从天数上看,短篇小说描绘的故事情节,绝大部分是与我的高速成长同步的。从开放政策、工人下岗潮、廉租房货币化、商品房、城市拆迁建设、私营企业兴起、反腐倡廉等,都有深切体会。
看完《世间》,最大的收获不是与他们高速成长历经重合类似的部分,而是透过这两本书中展现出出来的他们不太熟悉的父辈,甚至祖辈的日常生活记忆,特别是日常生活理念和为人处事原则这一代沟的弥补。透过书中展现出的老百姓日常生活也渐渐的能够明白,为何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日常生活方式,思想意识是那般的,让我能更加认知他们了。如周志刚做为大三线的革命工人,是第一批工人阶级,他为他们的身份而自豪,一生为善,正直勇敢,再苦再累也从不曾抱怨一句。
金月姬和曲老太太对阶层固化和门当户对的反思中说到“他们都是底层人家的兄弟姐妹,后来他们成了党员干部,依靠的是老百姓,为的也是老百姓,怎么到了兄弟姐妹婚姻上,就不愿意和老百姓结为夫妻了呢?说到底还是他们他们怕和普通老百姓结成了亲家。”他们为何会这样?读过之后,虽不能说明澈了,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宿命真的像书中所说的,不仅仅是由于个人的科学知识、学历、人格所决定的,常常还有国家社会风气变革的影响。
而整个社会风气的变革,常常对他们这些平凡的老百姓来说,所体现的常常都是切肤的疼痛和喜悦。对于小时候在一些发展史书上学到的比较茫然的发展史科学知识细节,也在此书中有著或明或暗的展现出。让人发出“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的慨叹。
从内容上看,短篇小说描绘的故事情节,让我懂得了换位思考。张家的四个兄弟姐妹,同两个屋檐下高速成长起来的堂妹,却有完全相同的个性。周秉义从小对他们就有很高的要求,学习自律图强,无论是知青还是从政,都以共产党员的先进性要求他们,代表者的是这个黄金时代高速成长起来的真正的为民服务的党员干部群体。周蓉是思维活耀、痴情、个性独特的女性,关心国家和社会风气社会风气变迁和个体宿命的关系,写了《他们这代兄弟姐妹》,代表者的是黄金时代的新科学知识分子。
周秉昆和他的朋友们,代表者了这个黄金时代普通老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光怪陆离。相同的社会风气配角,在遭遇着相同的发展史考验,但却有著共同的发展史使命,那便是在他们的配角中略有肩负。相同的人对他们的责任认识和承担分量是不一样的,由此催生了各种人相同的宿命发展,略有肩负的人,即使当时看来日常生活的很辛苦,但宿命最终总不会亏待于他。
为何会有这种差别?为何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别?人,在世间走一遭,总要略有崇尚,崇尚又无外乎外在的化学物质和内在的精神。或许是这崇尚的相同,造成了各自一生的差别吧。
化学物质上首要的是吃得饱、穿的暖、住的好。秉坤六个挚友每到Unnao的家庭聚会,在衣食住行上就有深深的黄金时代烙印。之所以在秉坤家家庭聚会,是因为周志刚在廉租房上的远见,两大间土坯房,能让挚友们有个最起码的聚餐场所。在赠饮的艰苦年代,禽蛋肉奶菜,没钱可买,即使有钱有势也买不起。随着开放政策,市场愈来愈活耀,只要有钱有势就能买到想吃的东西了,但在东北国企下岗潮的背景下,工人们手中的工资变得朝不保夕,过年能买上2斤肉包个水饺已是不错的享受,秋林的红肠只能是望梅止渴之物。
秉坤出狱后,兄妹三人在秉义大哥家的第一次除夕聚餐,吃得饱已经不是问题,吃好而且不浪费成为餐桌礼仪。黄金时代的社会风气变迁,日常生活的改善,体现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民以食为天,从吃什么的惆怅,到吃得饱的期盼,再到吃得好的满足,足以管窥新中国五十多年的发展和进步。
解决了吃饭问题,只能让他们活着。而要解决活得明了透亮,还需要读书和学习。日常生活在相同的年代,面对相同的环境,很多人很多事背后的逻辑总是雾里看花,读书学习可能不会让人洞悉世事,明了天机,就像周蓉的博士生导师汪尔淼难以解答的灵魂拷问“既然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提升人心性的共同的民族精神营养,为何两千多年过去了,真正谈得上有点儿君子修养的国人也就发展史上的几位,绝大多数国人的国民劣根性非但没改变,反而似乎还在互相传染?”但读书和学习,对于思考力的养成和宿命的改变可能都是强有力的助推。
周秉义的爷爷读过私塾,能背四书五经,还是民间棋王,这种识见成就了闯关东落户光字片的张家的根基。于是,周秉义因为读书成为光字片走出来的唯一两个厅局级高干,周蓉因为读书成为大学副教授,下一辈的周楠、周玥、周聪也都是因此而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每两个中国近代发展史变革的节点,都随着刘锡津的《世间》浮现在脑际。可以说,我随着这部短篇小说重新回望了他们的历经,也回望了他们历经的黄金时代社会风气变迁。
刘锡津说,创作《世间》就是想将近五十年来中国社会风气的发展社会风气变迁直观地告诉人们。只有从这个年代梳理过来,才能认知中国社会风气的发展。他想让年轻人知道以前的中国是什么样子,一代代中国人是怎样日常生活的,他们如何走到今天,以此对他们的一生略有帮助。
是啊,今日的他们,不仅仅跨越空间的距离,也调节了天数的流速,让他们的身心在时空里穿梭,天空、大地、星月,眼界、心胸、情怀,在这一刻融会贯通。梁启超说:“欲维新吾国,当先维新吾民。”正是以人为本的信仰,成就了今日的国富民强。回忆着过去的岁月,五十多年的巨变,真是翻天覆地;憧憬着未来的时光,日常生活的发展,定会更将幸福。
作者简介:王新靖,字安之,籍贯莱芜,现居济南。山东诗词学会会员,山东金融作家协会理事,齐鲁晚报首届“青未了散文奖”获得者,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任职于中国农业银行山东省分行,兼任齐鲁金穗文学社副主编。
壹点号山东金融文学
还木有评论哦,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