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冶 / 文、图“常态化”的回乡和返杭八月苏州寒气正旺的这时候,我坐上了傍晚驶向家乡方向的火车,舒畅地欣赏了一场盛大的落日,上次回来早已是2021年的“十四”了,过年、清明节、“五一”,在一场又一场对回乡经济政策的Longpr与心理拉锯中,快两年了,我终于可以稍微安心地提前四天备案之后回来了。
此时的我还不晓得,到家的第二天,长垣县就出了一例疑似病例,疑似病例从本省回到的,定居在西区,逛了西区的大商场,去了多肽点做多肽,在下了高速村前的站街集市上吃了凉粉,小城一下子亢奋起来,全体人员四天做了三次多肽,还拉走了不少人进行隔绝。
当天晚上整夜,我收到了市卫生防疫办和乡政府分别打来的电话号码,叮嘱要参予全体人员多肽,我是在济南南行时就做了“破冰检”的,晓得本省回来的要连续做多肽,也不能就行了回家,自然会遵守,可一回来立马形势亢奋,我也就没跟济南的朋友们说我早已回来可以找他们玩去了,有回来计划的几周前,我还在讲回来了一定会去见他们的,我们早已,太久没见过面了。
没有追加,控制住了之后,家中又恢复了之前的48半小时多肽经济政策,而那时的杭城刚调整到72半小时经济政策没多久,此前则是7天期限家中每次需要全体人员多肽时,作为医护工作者的姐姐都要参予,平时疗养院也有轮班,有这时候在疗养院门口的多肽点,有这时候是到乡里去,有这时候是在高速公路Nagaon口值班,也不晓得家乡有啥人被戴着面罩的姐姐捅过喉咙。
整天的一个多月时间,我再也没出本市范围,云玩偶临近9月才开学,同样要隔一天做一场多肽中秋前家中的回乡经济政策已不明朗,有说只要从市外回到的一律老年隔绝四天,有说经济政策还跟以前一样“四天两检”就行,同在苏州想要回趟家的三三被家人“扫地出门”,放弃了回来的打算,她早已有两年多个圈了。
因为不是家中有情况就是安阳有疫情,到安阳大伯家探亲去的姑姑被迫待在那里了两个月才在中秋节前回到了家中秋后我准备回杭时,家中在进行我所经历的第三次全体人员多肽从长垣县直接回苏州的一路上,收到了途经的好几个城市的卫生防疫短信,到了之后,自然是“破冰检”、四天三检和不就行了回家,没想到一周后,收到了流调电话号码,问是不从济南过来的,我说从长垣县回的,工作人员就把我过掉了,一查新闻,原来济南追加了于向阳。
这个“十四”,家乡又追加了两例,到现在仍是极为严格的管控状态,至于济南和整个安阳,据节后返杭的朋友说,凡从安阳回来的都要老年隔绝7天,社区不接收的直接遣送不晓得会有啥人一两年了才有这时候间趁节日回来一场,而回来的代价很可能就是回不来了,有些人能因此改变自己的决定和人生吧。
久疏问候,匆匆另一面整天的一个周六我们到丫环家去了趟,后来姑丈一家也去了,一大屋子的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吃着饭,我好像有两三年都没看到这样的场面了,这是今年年初舅舅逝世后大家难得的一场相聚舅舅是元旦刚过、农历新年前过世的,家中如何操办的,老婆有多伤心,没到场的我无从得知许多细节,一如去年年初姑父逝世这时候的我。
到底什么这时候是见他们的最后另一面?我实在记不得了还有家乡四散开定居的几个逝世的父辈亲朋,军伯、书应外甥女、钦伯,见他们的最后另一面大概都是几年前乡亲们还住在一起的这时候了吧那天在丫环家,饭后我陪云玩偶到饭厅躺着休息,黑暗中,听长辈们聊子女们的生活、各自的近况,他们不知不觉又聊起了去年的“720”暴雨,灾后的惨状、挖淤泥挖到尸体的惊心是普通人无法直面的,哀叹、心有余悸,那样的伤痛并不会轻易愈合。
家中村小区旁的河道、往丫环家去一路上的河道都在重新修建,石块砌筑两岸,河沟挖得又宽又深,一旁的路都被挤得窄窄的,看来短期内是完不了工了待整天中的这时候,听着老婆和姐姐闲聊那些我不太认识的亲朋的琐事,看着老爸饭后和老婆一起散步,瞅着睡觉前云玩偶跟果果俩人玩玩闹闹,我的存在就像那些我不整天的漫长日子里一样微弱,我“旁观”着家人一如往昔的日常,如同在看录像或摄像头,日子是绵密的细致的,很多不起眼的时刻也是重要的时刻,人不在,便缺了共同的感受和经历。
这样的恍神时刻并不多,家中温暖热闹的氛围总能让我回到当下,云玩偶跟果果缠在身旁笑闹,老婆做的各式手擀面条、包子、饺子、油饼、焦片,也一日日地抚慰着我的胃本来打算整天待到云玩偶开学就回杭的我最后一直待到过了中秋节,离家太久了,下一场什么这时候回还是未知,前后改了三次车才下定回杭的决心。
相聚的时间太有限,离别时间已久到我不适应了整天的日子——刚到家一两天时,嘴上毫无征兆地起了几个大毒气疙瘩,上火了好多天,可能是身体跟家乡的环境气候已没那么契合了,人的改变,就是这么潜移默化二胎宝妈VS单身游民
到家的那周刚好是果果的两岁生日,上次我离家时,见证了他学会走路,这回整天,又看着他从会说两三个字到四五个字和短句,我也从“陌生人”模式升级到了他一睡醒就跑到身边要抱抱,拉过绘本就喊“姨妈,讲!”的熟人模式。
云玩偶要升二年级了,我一直意识不到她早已是个小学生和少先队员了,看着果果的脸有这时候觉得那就是云玩偶幼儿时的样子而喊错名字,但跟果果相处多了,自然又会发现他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整天中时我会辅导一下云玩偶的作业、教她怎么画手抄报、跟她一起看电影,晚上云玩偶和我一起睡,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
本来以为果果是个跟云玩偶不同的性格安静的孩子,因为他一让我讲起绘本就能坐好久,后来事实告诉了我小孩子精力旺盛是不容忽视的真相姐姐问我带俩娃是什么感受,我说,脑子嗡嗡的,她开玩笑说给我开工资让我整天带娃,我严词拒绝。
为什么政府或者什么部门不给二胎妈妈发精神损失费呢?这就是我整天帮忙带俩娃最大的感慨,虽然孩子们确实很可爱,可养好俩娃真的是常人能胜任的吗?老大每天有花样翻新的作业,老二一天到晚要跟着解决他的屎尿屁吃睡陪玩,俩人吵架了,要哄,要吓,要顾及既不能委屈了老大又不能忽视了老二的微妙平衡。
太难了,实在太难了我整天吵了云玩偶一顿,以前给她精心选的那些礼物没有一件还是完好的,丢的丢,少的少,我说之后再也没她的礼物了,她辩解说是果果老扔她的东西我不了解内情,后来发现真的是这样,便很后悔吼了云玩偶。
其实云玩偶很多这时候特别晓得怎么哄果果,果果也听她的,跟在她屁股后头玩,两个人之间浓厚的手足情跟只有一个小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我那些结了婚的姐姐、同学、朋友,有不少这两年也都生了二胎,但,是,二胎生活在我这个单身人士看来,困难程度太高了,尤其是没人帮忙需要全职带娃时,更加是我难以想象的。
我跟姐姐还有丫环家的两个姐姐难得聚到一起说说话,四个人两个是二胎宝妈,一个未生娃,一个单身,我们年纪相仿,差不了两三岁姐姐平日上班,我爸妈帮忙带娃,表妹则是自己整天带娃,聊聊,表妹忽然说如果下辈子能选择,她一定不会结婚,我愣了愣说,只要孩子大了上学了就好了,她以前工作的地方也还等着她回来呢。
未生娃的表妹是挣得多花得多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她说看着姐姐的生活她一点儿也不打算生娃,而我表示,孩子是妈妈们和家庭重要的情感寄托与联结,意义也是不一样的我身边的二胎宝妈不少,单身的也不少,无论是哪种选择,都值得祝福,毕竟每个人所走的路,都是要付出许多努力后才能稳稳当当地走下去、走向梦想生活的道路。
新的无常与新的希望因市里的规划和城镇化的要求,整体拆迁近五年后,新小区终于交房了,我整天的日子跟着老爸到新家去了几次,每次都能见到几个热火朝天装修进行中的旧邻,大家相互打听着进度,畅想着乔迁的时间,我还没离家时,就早已有搬进去住的亲朋了。
新安置小区的层高较低,有邻居跟我爸抱怨说新居不如意,小区还因为水费费用协调未果被断了水,又听说拆迁遗留的赔偿问题到了分房时还有没达成一致的,有十几户村民一起状告了乡政府五年前的拆迁中曾发生了许多事,那时我刚好整天,经历了整个让人惊愕的过程,至今还牢牢记得村干部动迁我家时的那句“吃亏是福”。
洗掉泥点子、收好锄头、荒掉房前屋后菜园住进电梯楼里的农人亲朋们,将要面对着未知的“新市民”生活,而在富庶地区的一些现代化乡村则会迎来它们的“新村民”,家乡的农村,衰落得很彻底大约到今年农历新年的这时候,大部分乡亲都能回迁了吧,新家的第一个新年,想来会是很热闹的,到时不知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因为村子的消失,村里早已很早开始了修村志的工作,又是按大队统计各家人口信息,又是要让各行业有贡献的人交简历,后来又说要加各家的大学生的信息,听说是村志必须要写够几十万字,把那些都写上,字数应该就够了我看到村里统计的本大队人口信息,错乱的很多,跟老爸说以前早已统计过几次了,还有这么多错的,办事太不用心,户口本的户籍信息也很多年没更新了,老爸说不是村里不用心,是他们只有这么大的能力。
我想这句话想了很久将要离家的那几天,闻知市里有个上了年纪的村医倒在了做多肽检测的岗位上,后事的处理还是一团乱麻;老婆告诉爸谁谁家的老公前两天在厂里的路上走着被掉落的重物砸死了,她每跟别人讲一场,就偷偷转过身擦眼角;我想起了以前被厂里锅炉爆炸炸死的旧邻,还有多年前在长途运输时出了车祸逝世只被亲戚家厂里赔了三两万的邻居。
钦伯病逝半年前,他儿子结了婚,我整天的这时候见到了消瘦很多的钦嬷,她儿媳妇年底就要生娃了,他们很快也要搬到新家去住了。流动着的是时间,还有这时候间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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