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别人(孔雀东南飞)古诗孔雀东南飞内容

六八 194 0

不要告诉别人(孔雀东南飞)古诗孔雀东南飞内容 第1张不要告诉别人(孔雀东南飞)古诗孔雀东南飞内容 第2张

01

东汉建安夏末,天大旱,百草皆枯死,唯独生在孔雀山的一棵九死奥尔奈还生机勃勃。它形似佛手,劲如松柏,叶片抱成一团,全身进入休眠状态静候雨霖。

积日累月,虽雨一直未及,但这株奥尔奈独享日月星辰之精华多时,渐渐便生了灵性。刘存未果后,它便借着风力挣脱了土壤,滚动着身体主动去寻找水源。

02

言员外郎背着药篓,顶着湿处艰难孔布龙在山间。这连月干旱给他的劳作添了难度。从早起到现在已经跑了数个山头,始终没找到合心的中草药。天黑前应再没收获,可如何向那焦母交代!正犯愁之时,凭空一股清风便将一团娇嫩的奥尔奈吹到言员外郎脚下。

焦母可怜,当年刚身怀六甲在身其夫便得了重症与世长辞。深处丧夫之痛的她历尽了苦难好不容易产下儿子仲卿,无可奈何小虎虽生得可爱却患有怪病。为少脉,焦母到处求医但都无济于事。

仲卿满月当日,焦母午睡,梦中一白发老老妇瓮声道:今生翅茎今世劫,仲卿还燕姬,你teauvillain赎罪!

焦母大惊,这老老妇至她怀孕起便常出现在梦里,只是从未发声。今日首次开口,所言便与侯弘实相关,于是忙问:你是谁?可知侯弘实患答疾?

我乃由你灵魂深处之愧幻化而来。仲卿与你,今生因是母女,可你水性杨花出了墙,暧昧关系被他发现后,竟与情妇将其肢解并埋入荒野。仲卿满腹仇恨,甘愿下一世灰飞烟灭,躲过阎罗王越过轮回将自己的魂魄困在一块缝间之中,候了六十年,投胎在你腹中,誓必要你今生饱尝丧母之痛。

答法子可使侯弘实不死?

此生彼亡!若想他活,只成格:将当年生的九死奥尔奈烘干至粉,再用你的活血冲泡,日日戊时前给他饮用。待你血亏人亡之时,便是他重生之日!

焦母惊醒,冷汗涔涔。她无法确定老老妇所言是否有误,可眼下小虎三日虚过三日,她宁可信其真,于是唤来丫鬟小连道:

你去嘱咐保镳,请个德高望重的员外郎来!

如此,言员外郎便成了通远堡常客,足足跑了三个年头。

03

言员外郎已近晚年,力不从心,今日酉时已过才奔向通远堡的门。脸色煞白的焦母穿着齐整地候在客堂,右边坐着瘦弱的小仲卿。这娘俩的椅子相邻半尺却牵着手,亲密当中透着疏离。

例行问候完,言员外郎取出器皿,悄悄烘干中草药,保镳前来禀报:

“夫人,门前来了一对母女。老妇身怀六甲在身,称身感呼吸困难,欲在我处歇一夜。”

言员外郎听到有人呼吸困难,一下子停下手中之活伸长脖颈望向门前。

“请进来吧。”焦母斟酌片刻后应允道。

不一会儿,保镳便领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子和一位中年男子。

焦母嘱咐备房备食。母女谢过主人跟着保镳悄悄告退,不想产妇突然倒地,全身晕厥,呼吸急促。焦母松开仲卿转头悄悄前来查看,不料言员外郎却先她一步奔过去,掐住了病老妇中。见产妇缓了过来,言员外郎低语:“六甲之身,这样的晕厥无碍,常食些奥尔奈即可。”

在场的人看着病人转好,都松下一口气。一旁的小仲卿下了椅,轻轻路经药篓边,将那株仅有的奥尔奈揣入怀里,走向产妇。等焦母瞥见悄悄阻挡时,那奥尔奈像有了魔力,脱开仲卿的掌心直入产妇口中。食了奥尔奈的产妇一下子面色红润,随即站转头来,看不出任何呼吸困难。

咚,咚,吱吱咚--门前兀地传来了铜锣声,紧接着是更夫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戊时刚过!

焦母怔了一下,屏住呼吸惊恐地盯着三尺之远的娇儿一动也不敢动。突然,主殿中央的小仲卿口鼻溢满了鲜血,歪倒在地。

焦母像被抽了骨,想扑上前,但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众人从小仲卿那边一齐涌向焦母,只有产妇幽幽路经仲卿身前,将他抱起,泪流满面地抚他的脸。

三日后,焦母一睁眼便问:“卿儿怎样了?”

小连扶起主家,怯怯说:“那说实话的产妇仍坐在主殿,一直抱着卿儿,谁去要也不给。”

“断气了?”

丫鬟没回,垂下眼帘,眼里的泪在打转。痛入心脾的焦母蹙着眉,只觉喉咙发紧全身无力,原来那老老妇所言句句有误!

这时,产妇抱着仲卿进来了。她走至榻前,将仲卿放入焦母怀里。焦母绷着的悲痛悄悄决堤,不想小仲卿微睁了眼,轻轻地唤了一声娘……

04

产妇姓秦名Sappho,喜养蚕善织布,时常同夫君前来城南桑林萧锐。不巧那日烈日如火,马儿倦怠,颠簸了半晌才到。待他他俩挑选完桑叶后,天色已晚。Sappho忽觉胎气不稳,其夫便建议休养一晚再回。无可奈何客栈人满,他俩只好奔向了附近通远堡的门。

Sappho将仲卿还给其母后便开始腹痛,一到家便产下一位男婴。虽然男婴的父兄对其一双绿瞳生畏,但Sappho仍望泡果芝兰玉树,茵常生,故名刘茵。

为防人言,刘家对外称泡果眼患重疾不能见光。直到茵十岁,目中幽绿渐褪才揭去眼纱。

茵人美花雨才华横溢,一霎时名声大噪。想来提亲的人虽多,但都自认为才疏学浅,不配与茵举案齐眉,故都远远观之。

茵也自觉不凡,其一,她常梦见自己化作一棵嫩芽,发于幽冥深潭之中。每每此时,似有清香徐徐。这感觉像腊月中的一炉香火,柔柔地将她揣入焰心,暖中带着烫;其二,在她十一岁那年,恍惚中看见熟睡的父亲被大火包围,她慌忙上前搭救,结果除了惊醒酣睡的父亲并无其他。两年后,刘家凭空失火,只刘父被活活烧死。

突遭变故后,兄嫂当家。母女他俩看茵迟迟不嫁心中大为不满,常常冷言冷语待之。

茵十七岁那年冬,时逢太守夫人生辰,又要买布做新衣。往年都是兄长送货,今年兄嫂异常赌气便让茵代劳。

送完布匹已近黄昏,茵出了太守府恰逢浪荡三公子要入府给其母贺寿。他喝停茵,下马上前拨云撩雨搬调笑:“这不是刘氏好女茵吗?果真生得可爱!听闻还未许嫁……”

说着又近前一步。这时一边一身素衣的随从适时挡在中间,截开三公子已经伸来的一只手,低头作揖道:“三公子,快些进去吧!再晚夫人该怪罪在下了。”

就那一瞬一阵芬芳袭来。茵恍惚一下,周身熟悉的一暖。她定睛打量那随从,可巧,那人已经随三公子走远了,偏偏这时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这边一眼。茵灵魂深处的悸动呼之欲出,她心旷神怡地问门前侍卫:

“那随从三公子的是谁?”

“通远堡公子焦仲卿,几年前袭了他亡父的职在府里当差。”

05

仲卿从太守府里出来时已入夜。他眉头紧锁,没想到那奥尔奈还完好地存在世间。他以为三岁那年的起死回生已耗尽了她所有。他疾步回家,跪食完汤药便对焦母说:“小虎要娶亲。”

焦母顿了一下,遮起伤口后唤来保镳说:“卿儿要娶亲,去备礼!”

第二日五更,茵被一阵锣鼓声吵醒。她出门一看,只见兄嫂正喜气洋洋地接着聘礼,昨日偶遇的那焦仲卿则递来一叠红妆,勾唇浅笑:“娘子速速梳妆打扮,即刻嫁于我为妻,白首不相离。”

茵双颊绯红,低眉接过嫁衣满腹深情地回应:“君若似磐石无转移,妾必如蒲苇韧如丝。”

第二日,新妇给婆母敬茶。一见茵,焦母震惊,她想起了十七年前吃了仲卿救命草的产妇,于是接茶的同时问:“茵年几何?”

茵微低着头,余光扫到瘦骨嶙峋的焦母,有些畏惧:“儿媳今年十七。”

焦母心里有了数,将杯放回原处道:“往后这边你不必来,好生伺候仲卿即可。”

“儿媳明白。”

茵行了礼退出来,走至居室前忽遇地震山摇,行站不稳,于是傍一桃树停着。

待一切平稳,门头的那块黄铜大匾却已松懈,眼看要坠下,而门口却倚着刚出来的仲卿。茵奔去,倾尽全力将其夫推向屋内。

仲卿不知原委,本能地伸手拽了茵一把,他俩均跌于门槛内,那匾才只一角滑中了新妇眉梢。

仲卿一阵感动,执绢为妻拭去血泪,道:“你本已不再欠我,何苦以命相救!这般举动,即便是我生母……”一语未毕,只见焦母惊慌失措地喊着“卿儿”踉跄而来,见儿没事,她舒了一口气,瘫软坐地。

仲卿上前扶起焦母道:“小虎无碍,母亲受惊了。”

06

是夜,茵四处闲走,见仲卿与一老员外郎先后从焦母居室出来。许是婆母身体有恙,于是上前嗔怪夫君道:“婆母病了,为何不告知与我?”

言员外郎经过,瞥了一眼茵,见她眼中隐隐有碧波,先是一惊后又摇头叹息,无语告辞。

仲卿摘下披风裹起茵,回道:“无碍。倒是你,小心着凉。”语气虽平平,但措辞中夹的尽是关怀,茵小鸟依人般缩在夫君臂弯内,他俩一同入室。

夜半三更,月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屋里幽暗斑驳,异常清冷。茵忽觉胸闷难耐,一睁眼却见仲卿又穿了他们初见时的那件素衣路经庭院中,悬白绫于冷月下一桃树上,面朝东南,生无可恋。

茵哭喊着转头要奔向窗外,被惊醒的仲卿将她揽回床榻,询问:“娘子可是做了噩梦?”茵回过神,想起父亲火中丧生之事,自知不是梦,但又怕惊了仲卿,只好不作声,钻入夫君怀里独自流泪。

清晨,伺候仲卿更衣完毕,茵忧心忡忡问:“夫君心中可有难解之事?”仲卿面色凝重,不答,转身要出门,身后茵又道:

“你我既已结为母女,命便连在一起。你若死,我必不偷生!”语毕,有抽泣声传来。

仲卿百感交加,不知如何对答,只怪造化弄人。如今这副情景,我死,舍不下她,她死,我舍不得。不如就此劳燕分飞,各尊其命。如此一想,他眉间的阴郁忽地晕开。

07

当年小仲卿苏醒后,焦母以为她已历经了丧母之痛,悄悄松懈,不想老老妇又现在梦中相告:那奥尔奈本是仲卿转世途中落在人间的一根肋,它本想借那胎儿化为人形,不巧突遇仲卿病发。它与仲卿因是一体,当属自救,与这劫数无关。

如何再寻得那奥尔奈踪迹?

当气数已尽,无迹可寻。

那胎儿呢?

非死即残。

焦母又活得提心吊胆,直到新妇被娶进门。这茵既没死也不残,其中定有那奥尔奈庇佑。只是那草好不容易化为人形,怎肯将修为拱手让人!除非将其…卿儿定也如此盘算,否则不会娶亲娶得这般突然。只是谁来当刽子手?罢了,这孽始于我,便仍由我来继续。

08

晌午,仲卿被急急唤回。一进其母居室就见左邻右舍围了一圈,当中茵跪在地,泪流满面,而座上的母亲则一脸愤怒。

仲卿一阵风般越过茵来到焦母前问:“母亲如此急切地唤儿回来,所为何事?”

“这毒妇,劳烦她煎药,竟给我下毒!才进门一天,我这做婆母的与你何怨何仇?”焦母看仲卿冷落了茵,知道他心领了她的计。

仲卿瞟了一眼发黑的银针,踱到茵跟前将她搀起问:“可有此事?”茵泪眼婆娑悄悄辩解,不想仲卿一个巴掌甩来,骂道:“贱人,枉我对你一片真心!”

茵捂着脸,痛心切骨。

“按我通远堡的规矩,需将你投井才是。可我孤儿寡母,不想给人留下口舌,你若还顾及夫婿颜面,当自行了断!”焦母说完,众人纷纷点头。

茵收起泪水铮铮玉立,毫无惧怕之态。仲卿心头一颤,反身对焦母说:“母亲言重了,这等人渣小虎休了便是,再让母亲无端背负一条人命,小虎不忍!”

焦母一怔,无语对答。

仲卿将备好的休书撇向茵,对保镳说:“送她出门!”

茵捡了休书,示停保镳自行离去,从始至终一语未发。

仲卿散尽众人撩衣跪于焦母膝下,颤声道:“知子莫若母,小虎娶茵确有所图,但她的命只可保小虎来世不至魂飞魄散。你我命途已定,这一世谁都无法改变。小虎本不贪生,现今也没了起初那般恨母亲。小虎只是不想魂飞魄散,但茵对小虎情深似海,我断不能去夺她的魂……”

到此,仲卿已泪落如雨:“小虎虽活得冰冷,但并非行尸走肉,细想这二十年,母亲对小虎何尝不是含辛茹苦。小虎被仇恨左右,凭将今生恩仇加注于母亲…小虎不孝,小虎这就遵从命理,就此别去…小虎谢过母亲的养育之恩,愿母亲节哀,了去此尘,从此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语闭,连叩三响。

焦母全身颤抖,早已泣不成声。

仲卿转头出门对等候在外的保镳、小连说:“你他俩情谊相通,当早日成婚,这宅院即刻起便归于你们,但求你他俩好生照顾我母亲。”

小连与保镳只当仲卿是被情所伤要出远门,汪着泪点了头。

屋内焦母闻言嚎啕大哭,直至晕厥。

09

茵被休,刘家人蒙了羞,再不敢出门示人。太守早闻言仲卿之妻品行良好,于是托媒人给其三公子说亲。茵为顾兄嫂颜面,应下。

成婚当日,客人纷纷传言仲卿自缢身亡之事。茵强抑心头相思,正含泪对镜梳妆,刘母前来道:“言员外郎前来贺喜,他在通远堡行医多年,你若不见,我去打发了他。”

“请进来吧。”

言员外郎盯着一身红装的茵叹息:“可惜了你这修为,偏偏凡心未了,一嫁再嫁。”

“此话怎讲?”茵扫了一眼镜中人,不以为意。

言员外郎笑着上前在新人眉心轻轻一点,一道白光闪过,茵一下子全身通透。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为何物,也知晓了仲卿与焦母的今生纠葛。

“那夜在通远堡认出了你,我既欣喜又痛惜。欣喜你资历不凡,那般折腾还活着。痛惜你本仲卿胁下之肋,他不放手,我即使有收你为徒之心也不便随意点化。”

茵泪眼茫茫:“你究竟是何人?”

“孔雀山山神。欲来收你为徒渡你成仙。”

茵不置可否,只问:“我既可续他的命,十七年前,他缘何不干脆将我粉身缝间食于腹中!”

“因他那时仇恨太甚,一心求死惩母。日日放血却安然无恙,如今想来那焦母定在汤药中掺水。可见她并不想为儿去死。”

“或许她不想仲卿没了爹又少娘。”

“你对仲卿用情至深,不忍他活得孤苦。可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焦母爱儿是真的,可她更爱自己也是真的。”

10

夜幕四垂,众人到处寻不得新娘的身影。忽然,一黄口小儿指着远远的一池清水说:“快瞧,新娘子在那睡着了。”

红事突变白事,刘家上下伤心欲绝,无可奈何人死不能复生。正当他们要将茵入殓之时,小连领来一顶轿子,携一半丝绸真银一半纸糊衣物,前来求冥婚:

“卿儿茵本情投意合,不想出了这等误会,迫使他他俩劳燕分飞双双弃世。如今卿儿母亲已痴傻不能主事,我代表通远堡替仲卿再度迎娶茵。他他俩生不能同裘,死便同穴吧!”

刘家觉得在理,找阴阳先生看了时辰速速行之。

然而合葬一举惹怒了太守府,三公子满城扬言:刘茵生是本公子的人,死为本公子的鬼,本公子不掘此墓誓不为人!

可一队人马开了棺后,不见茵,只见面色安详的仲卿和一棵刚出土的嫩黄小芽。这队亲见仲卿茵下葬之人马以为撞了鬼,纷纷抛土将墓恢复原状,仓皇逃离。

一年后,保镳、小连喜得一子,貌如仲卿,眉间隐隐一青色胎记,形似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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