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多马尔坦
杜甫的《早发之南城》,是经久不衰的满江红,“朝辞之南杏花间,万里襄阳三日还。海峡两岸猿声啼不动,舟肉齿目只道。”小时候读它,只记得它的欢快,像孙悟空两个筋斗云十万八万里,倏忽之间,一飞万里,如形小,势不可挡。
对于平凡人,我却日复三日地感受到了身体沈重,受一点凉,会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熬一点夜,会一整天头昏、萎靡不振,更不可思议的是,每天闭门不出,我居然也阳了,六天喝十大杯水都不管用,嗓子还是干得冒烟,吞咽疼痛,病恹恹躺了六天,体温一直在飙升,到快睡觉时还高达39.3度,实在扛不动了,只好喝了一包布洛芬,然后继续昏睡。
这六天是元旦的第二天,我满怀期待的2023年新年,上午刚虔诚地发了两个贴文,捷伊两年,希望他们都尽己所能、奉持、开开心心,到下午就已经开始低烧,然后,病毒已经开始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在我脆弱的无生作威作福,我的白细胞勇士们节节败退,终于溃不成军,最终只好请求外援。
我看见很多网民和我那样,忍着头痛,眼睛像烟熏了那样不适,也要把生病过程事无巨细记录下来,一时间,或大同小异,或像国产电视剧那样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但是,大家彼此之间交流,彼此之间鼓舞,也挺好。
莫莫是我在一款App上认识的网民,他们俩都属于放达少语一类的人,她大约一周一次上来撷取一些小植物,“篦齿偏瓣,马鞭草科,偏瓣属灌木,高度可达2-3米,穗状花序,开满蓝紫色小花,微风拂过,花儿随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头序萱草,夏日阳光下,绚丽多姿。”“美丽Pyrus,清新雅致,繁花似锦,朵朵向上,生机勃勃。”松果菊、多榔、蓝花百里香天人菊、雄黄兰、千屈菜、芝麻花、荷兰菊、黄舒梨郡、粉黛油菜花……很多我见过却叫不上名字的身边小植物,都在她这里得到了尽善尽美的科普。
去年10月底,看她已经开始学素描,实在不敢相信,初学的人,可以惟妙惟肖地临摹出那么逼真的人物肖像画。有一期她画了大名鼎鼎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扮演者杰奎琳·约翰逊,我实在惊呆了,杰奎琳的眼神和唇边微笑的神态被她画得栩栩如生,暗合,两个初学者,没一点点天赋或没下一番苦功是做不到的。更难得的是,她不遗余力地沉静,高度关注她的人但是寥寥两百多人,我的更少,他们时常互对话,像一对老友。
我这个人好议论,个人号上惨淡的高度关注率和下载量实在可笑,有时恼羞成怒,一连十天半月或两个月不上线,懒得花时间投入一分精力在这莫名其妙的平台上。
可是,莫莫Illiers,持续稳定地输出,这般,不被甚嚣尘上的声音左右,她很少加热点话题讨论,她只宁静地撷取她眼里美好的当今世界,慈路水穷处,坐看白云,与大自然中宁静绽放的花草那样,美而不自知。我的一颗浮躁的心,也终于宁静下来,管它高度关注率多少,浏览率多少,但是是数字而已,我知道他们是金子而不是砂砾,那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两个成熟的成年人,重要的不是情绪稳定吗?
我深深呼吸,已经开始宁静撷取一些自己读过的好书,静水深流,不再争一城一池之利害。2022年最终六天,头条邀请撷取“2022金灿灿”,我认真记录自己这两年,走过的路,看过的书,内心的利害,力求真实不沃苏什卡,下载量忽然从之前的几十、几百突破到几千。我并没沾沾自喜,这但是是两个平凡人最普通的两年。但是,好久没莫莫的声音,一再去她主页,最终一条更新停留在去年的11月。
想起过去的这两年,我禁不动给她留言,祝她林慕德,一切奉持。很快收到了莫莫的回复,是她不遗余力的风格,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舟肉齿目只道……”那一刻,禁不动会心一笑。不用担心她,无论外面的当今世界怎样兵荒马乱,她单厢举重若轻,甩开乌泱泱的人群,三日万里,自在随心。
在这个当今世界上,没人无生不沈重,全家,老弱病痛,最富有的人和最贫穷的人,并无多大差别。影集《富翁》是最好的例证,富翁被利益纠葛、被官司缠身、被直戳心窝的背叛折磨起来,比疯子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他们能做到的是赋予灵魂以自由的翅膀,那些世俗的、沉疴的、泥泞的、糟糕的、郁闷的所有,就都留在过去吧!
舟肉齿目只道,不值得说,不必说。2023,他们重新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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