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洲行记|散文
文/图:山远风来
现在,我想写写团洲了。
团洲,顺着藕池河,从我住了二十年的村子往南,再往南。大约一百里,便到了。
和一百几十年 历史 的藕池河比起来,团洲,更加年轻。 几十年前,团洲和旁边的那个 由“向 天 要 钱 粮 ” 围起来 的垸 子 一样,都还是洞庭中的湖洲。他们 的 名字 都 带有 湖区 特有 的 质朴 :一块有 钱有粮 的地方 ,原来 上面 流着 的 是 洞 庭湖 水 。另一块是 洞庭 湖滨淤积 起来 的洲土 。故 一谓 钱 粮 湖 ,一谓团洲 。
那里是大河入大湖的地方,那里芦苇如海,那里波浪滔滔......
有位朋友对我说,你写了这么多关于水的文字,不如我带你去团洲看一看,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织网。
说走就走,那天下午,我们从岳阳市区驱车往洞庭湖的方向。等看到“团洲欢迎你”这块牌子的时候,太阳已经穿过了洞庭湖西岸大堤边的杨树林。黄昏的一抹暖色涂遍了湖面、大堤和已经收割的稻田和条块成行的农舍。
已过中秋,天气还有些燥热。两只浑身金黄色的黄大仙出现在远处的视野里,车停了下来。它们在堤面上侧着头朝我们这边张望了一下,又飞速的窜进了面向湖面的狗尾巴草丛里,杳无影踪。几只飞累了鸟飞向树林,它们在高空滑翔,挥动一下翅膀,又伸展开两翼,托着最后的一缕金色光线,隐入黑魆魆的树林里。
天空变得瓦蓝,这是转入黑夜前的最后一种瑰丽的颜色。之后,整个湖面大地和天空就沉入了黑色的世界里。
黑暗的夜色里,远处的天空上只有几颗星星忽明忽灭,它们似乎很快就要沉入水里。这就是当初扇子拐梅田湖殷家洲坛子口薛家荡留仙台......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的团洲么?
朋友有些抱歉地对我说,可能我们这次来的还不是时候。“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深秋时节,这样的意境暂时还找不到。我倒是想起了那位安徽人,张志和,经历了那么多的宦海风波和人生无常,最后选择弃官弃家,浪迹江湖。在他的眼里,人生的江湖和现实的江湖中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朋友打开了一只小马扎,把一支细细的钓竿,伸向芦苇丛中的湖水里。
八月湖水平...... 湖水如镜面一般闪着幽光。
燥热,身无钓竿之荷,我得以在杳无人迹的洞庭湖大堤上,走上穿下,四处转悠。
时不时的,有一两下大鱼吐水的声音从湖中比较远的地方传来。远处偶尔又有石子落水的声音,是谁在投石问路吗?无人回答,只有湖水紧一声慢一声似乎在回应。
大堤下面,有几处农舍和大堤遥遥相对。随着夕阳西下,那些屋子里似乎开始装满了黑暗,却也透出了星星点点的光线。这些年从村里搬迁到团洲的风叔、桂香幺、和顺大伯,他们,曾经或者现在,应该就出现在这些稀稀疏疏的房子里吧。从这些张着黑洞洞地窗户悄无声息的房子里,应该溢出来了好些陈年的故事。或者在空中飘散,或者混入洞庭的湖水里,飘摇到千里万里之外。
团洲,有一场江湖演义一直在上演着。
许多年以前,还没有团洲这个地名。洞庭湖旁边的一个小镇,因为藕池河在此注入洞庭湖而名注兹口,又因为水的原因,改为“注滋口”。上下两口,这个地名恰好和上游的长江下泄洞庭的藕池口遥相呼应。后来,因为“团洲”这两个字的出现,藕池河往洞庭湖的陆地终点站又向前推了好几里路。
一九七七年秋冬之交的某一天,月牙湖,严霜铺满大地。
据《华容县志》记载,为了 筑堤灭螺,华容县 月牙湖灭螺围垦指挥部在洞庭湖边成立。由此,天寒地坼,数万之众的华容人,深入洞庭腹地华容县最南端,密织在茫茫的洞庭湖上。他们,拉开了围垦团洲的序幕,也打开了二十年后洪水天降的魔盒(团洲曾于一九九六年溃垸)。许多年后再来翻看这段 历史 ,他们其实才是洞庭湖中有血有肉的芦苇!他们抽干了湖水的潮气,种上庄稼和房子,顺便也把自己种了下去。使得昔日洞庭湖的万顷波涛之中,终于有了人间烟火氤氲之气。涸泽洞庭,这是千百年前的诗仙李白所不敢想象的事。当年他蜗居于一条小小的渔船之中,在洞庭湖上飘荡,诗兴大发,写道:
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
这个酗酒的诗人,区区一点点的文人的力度,哪能挽得住千年以后时代掀起的狂澜呢?
千万之众,披星戴月,肩挑手扛,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从地图上看,从扇子拐到团洲不过一百多里的路程:这段路,大舅撑着竹排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外公搭轮船差不多一天。而我,为了有朝一日站在这个地方,已经等待了几十年的时间。它像个谜,诱惑着不同的人想去一探究竟。
桃花洞庭满,霜落洞庭浅。
秋叶下落的时候,湖水和天连接到了一块儿。
从藕池河上游漂来的泥土,丝丝缕缕,浮浮沉沉。有的淤积在藕池河的末端,有的到了君山岛的中央,有的出洞庭跨长江,直到出海入大洋。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在各个方向流动繁衍生息的人们,何尝不是在往远离故乡的地方,远离疾苦的方向在顽强地努力呢。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绵长的没有尽头的夜晚。洞庭湖上的星星却像赶集似的多了起来。一颗,两颗,三颗......最后是满天的星斗都陈列在静静的洞庭湖上。在漆黑的夜色里,湖面上有了这星星点点的亮光,那些嗡嗡叫的蚊虫似乎都变得老实了一些。它们冲向光亮的地方,没了声息。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有些似乎快要掉落到了湖面,湖面上一阵阵的声响越来越模糊,这莫非是湖水与天空在温柔地窃窃私语?
风,悄悄地来了。
那面镜子似的湖水开始起皱了,一会儿是菊花纹,一会儿是太阳花纹,湖面上有些地方还像田地里刚刚挖好的田埂一般顺滑。湖水里的芦苇交错摇曳,像闯入了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发出一些杂乱的声响。大堤旁的杨树哗啦啦地响起了,那是一种雨滴飘落的声音。湿热的空气一下子被吹走了。
风,吹了一夜。
兜兜转转,我回到车内打起了盹,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等我脸上感受到一阵清凉的时候,我已经醒了。
天亮了,却不见太阳的影子。天空显现出一片乌青色,显得愈加高远。一片片像被撕碎的棉絮一样的云被风吹着,快速地在湖面上排列组合,它们渐渐堆积在一起,成为一个巨大的灰白色的屏障。毕竟是早晨,眼中的世界开始由黑白灰增加了青色、黄色、红色......,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藕池河和洞庭湖相交的大堤上。
向北再走一百里,就是扇子拐!
一条宽阔的长长的河流,一河昏黄的藕池水,绵延流向洞庭湖。站在高高的大堤上,蜿蜒流淌的藕池河被一片巨大的青黄色的芦苇荡推到了天边,又在远方湖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它露出了一道白亮亮的水线,湖边的人称之为“水尾”。那里隐约中已经接上了君山岛的末端,快到洞庭湖的中央了。
我来到了朝天口上,二十多年前,这处堤坝曾经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堤外,茫茫的芦苇荡里,有一处两层的火柴盒子般的水泥楼非常引入注目。它矗立在一块稍高的坡道上,灰白的墙上裸露出了红色的砖块。它藏在深深的芦苇丛中。迎着风口,巨大的水流从楼旁经过。看看这里的地势和楼身上的印迹,应该很多次被大水浸泡过。屋里应该没有主人了,它是在守望着这一湖芦苇,还是在与滔天的大浪对峙?在这种长年累月的坚持中,它自己也不经意间装满了风霜雨雪。饱饮洞庭之水,它拥有了江湖的豪气,成为每位行者的路标,平添一股浩荡之气。
洞庭秋水远连天。
风起云涌,天空阴沉,天气已经变凉了,灰蒙蒙的连成了一片。湖上刮起了大风。扎在湖水里的芦苇像一群空灵的舞者,对着天空和湖面翩然起舞。层层叠叠的茅草趴在堤岸上,只能趁着风歇一点的时候,稍微支起来一点快要折断的茎秆。沿着大堤栽种的大杨树被风吹得不停地前俯后仰,发出一阵阵稀里哗啦的声响。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堤上,侧看这一排排笔直的杨树林,好像感受到了千军万马列阵的气势。一阵又一阵的湖风,推着湖水卷起波浪,一层层的波浪顺着风流下去。
目光再放远一点,我竟然看到一汪湖水之中挺立着参差不齐的柳树。那些翠绿色的叶子在苍白色的湖水里显出了蓬勃的生命力。在一阵接一阵的狂风面前,岿然不动。
有树如此,在水一方。
面对这一湖浩浩荡荡的洞庭水,面对大自然,突然感到一撇一捺写就的人是如此之渺小。在当年的人们与天地争空间的现实面前,一切显得激情和悲壮。缺衣少食的年代,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当年像柳树一样的,深入洞庭湖内核的父老乡亲们,打破了江湖的寂寞,直到风霜洒满头顶,他们是否都还散落在湖堤之下的一座座低矮的房子里?站成一棵柳树,倒下成为一条稻穗。
回到朋友支钓的地方,他满眼血丝立在那里,他还在兴致盎然地等待着某条“愿者上钩”的鱼儿。
鱼兜里空无一物。
乐在风波钓是闲......
一整晚的时间,他钓上来了一湖的水,我则收获了激荡于胸怀的千言万语。
我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城里,南海边的异乡。
几天后,在这样一个逐渐寂静下来的夜晚,在有些咸味的空气里。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一个苍茫迷蒙的洞庭湖。我一直想问些什么,我也一直在说些什么。我穷尽和我关系热络地语言文字,向世人描绘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洞庭湖。
可是,洞庭,只有你一直没有言语。
半梦半醒之际,枕边传过来一阵又一阵的涛声......
洞庭,那是你和风在说话的声音么?
山远风来
二零二一年十月十六日 深圳
两年前,洞庭湖边的渔民离开渔船上岸......
洞庭湖周边开始禁止大型禁钓措施.....
平垸行洪 退田还湖的意义
“洞庭天下水,鱼美稻梁肥。”在历代文人墨客的眼中,洞庭湖也许是中国最美丽的一个湖泊了。千百年来,洞庭湖一直以其秀美雄奇的风光和富饶的物产为世人称道。作为长江最重要的调蓄湖泊之一,洞庭湖号称“长江之胃”。然而自上个世纪初以来,洞庭湖却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痛苦嬗变,大规模的围湖造田等种种人为的破坏使得洞庭湖面积急剧萎缩,水患连年不断,湖区人民苦不堪言。 1998年后,党中央、国务院在洞庭湖区实施的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移民建镇工程使洞庭湖区重焕青春。短短五年之间,洞庭湖面积出现首次恢复性增长、蓄洪量大大增加、生态环境显著改善,三十多万湖区农民远离了水患之苦。对古老的洞庭湖和湖区百姓来说,这五年的巨变丝毫不亚于洞庭湖所经历的百年沧桑。 重现浩淼天下水 容纳四水、吞吐长江的洞庭湖自唐宋以来一直雄居中国五大淡水湖的“首席”。清朝中叶后,不断的围湖造田和日益严重的泥沙淤积使得“八百里洞庭”在五大淡水湖中退居第二,湖面面积仅剩下2740平方公里,调蓄洪能力减弱,洪涝灾害连年不断。 原本是一片烟波的南县地处洞庭腹地,两百年前还仅是零散落于洞庭湖中的几个小岛。后来因虎渡河、华容河的泥沙冲积,湖面渐渐缩小,至清代中期,淤成百里平原。1895年清政府在此设“南洲直属厅”,始成建制。从这一时期起,大量移民陆续涌进,南县围湖造田高潮迭起,村庄大量形成。截止如今,南县已是一个拥有1000多平方公里面积、60多万人口的湖区大县。一部南县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微缩的“洞庭围垦史”! 为了偿还“欠债”,湖区人民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华容县南靠洞庭,北依荆江,是典型的湖区县。同样由于围垦的原因,华容县在50年内消失了100多个大小湖泊。1996年,华容县团洲垸溃决,1998年小集成垸溃决,每次溃垸都造成上万灾民流离失所,其状惨不忍睹。据统计,1996年至1999年洞庭湖区四年三灾,每次洪灾过后湖区的直接经济损失都达数十亿元以上。 1998年后,洞庭湖被纳入国家治理大江大湖的计划之中,湖区开始了一项规模空前的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移民建镇工程。洞庭湖的命运出现了历史性的转机。华容县副县长杨天毅自小生活在洞庭湖区,对这项浩大工程他用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八个字来形容。他告诉记者,目前华容县已有55个堤垸实行了平退,退耕还水62平方公里,按1998年最高洪水峰值计算,可调蓄洪水2.24亿立方米。 浩大的平垸行洪工程给洞庭湖区带来的悄然巨变。往日的村庄集镇变成了水面,往昔的喧闹也为水鸟的阵阵啼声所替代。原本“十年九灾”的西洞庭围堤湖垸、青山湖垸等处,退田还湖之后已被列入省级湿地自然保护区。如今这些往日的重灾区已变成了一片片清澈浩淼的湖面,每到汛期,这里百鸟云集,尉为壮观,吸引越为越多的游人前来观鸟旅游。洞庭湖正在恢复其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本来面目”。 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给洞庭湖带来的还远不止这些,一个全新的“绿色洞庭”、“生态洞庭”的轮廓正逐渐清晰。长江水利委员会岳阳水质检测中心的专家金升高说,平垸行洪、退田还湖更重要的是对洞庭湖区生态环境建设意义重大。通过平退,可以保持自然植被,防止湖区水土流失,减缓泥沙沉淀的速度;解决农民耕种时施加的农药、化肥等的污染问题;平退的垸子一旦转换成湿地,还可以调节气候、涵养水源、繁衍生物种群等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的意义怎么说都不为过。 抖落“难以承受之重” “仁和垸,青茅岗;垸子小,堤段长;年年修大堤,腰子都压伤;地里做事少,人在堤上忙;垸子保不住,两年泼回汤(遭水淹);废掉仁和垸,解放青茅岗;搬到大垸去,群众喜洋洋。”这是流传于南县仁和垸移民群众中的一首顺口溜。朴实的民谣中道出的点点辛酸正是湖区千万百姓真实生活的写照。 水患给湖区百姓带来的不仅是洪水泛滥时的灭顶之灾,更有挥之不去的沉重负担。安乡县政府助理调研员严恒钦告诉记者,1949年至今,安乡历年冬修的土方如果按一米高一米宽计算的话,足以绕地球一圈!除此之外,每年防汛都要用去数以千万计的资金。年年涨水,年年修堤,湖区人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怪圈。在湖区汉寿、安乡、面县等地,农民群众每年需付出的排渍费等“共同生产费用”加上冬修的义务工,折合成人民币平均每人每年总计不下三四百元,是山区农民平均负担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在水患和重负重压之下,湖区出现了建国以来少有的大面积抛荒。安乡县安昌乡党委书记唐碧山说,由于水患频繁,老百姓负担过重,很多年轻人外出务工。全乡不到2万亩耕地,最严重的时候抛荒多达1万亩。田园荒芜,村落人去楼空,类似的荒凉景象在湖区一度随处可见。尽管湖区人以吃苦耐劳而著称,但越来越大的洪水使得湖区人的希望屡屡成为泡影。唐碧山说,如果不实施平垸行洪、移民建镇,老百姓根本无法摆脱“四年淹了三年谷,三年淹了一年屋,年年面对洪水哭”的状况。 平垸行洪、移民建镇使湖区百姓真正看到了摆脱沉重负担的希望。据湖南省平垸行洪办公室统计,1999年汛期,洞庭湖区虽然出现了建国以来第二高洪水位,但只有一个堤垸溃决,进水的平退堤垸中,有2.98万户、11.02万人免遭洪灾,减少直接经济损失5.16亿元以上;实施“双退”的84个堤垸,缩短防线160公里,降低防汛抢险投入约4000万元。 卸下包袱之后,党和政府还尽其所能地为移民重新安家立业、轻装前进创造了有利条件。备受水患之苦的湖区人民不仅彻底远离了“水窝子”,还感受到了党和国家无微不至的关怀,为了使移民群众能够真正“移得出、稳得住、富起来”,党中央、国务院和各级地方政府为移民做了大量耐心细致的工作。为了帮助移民克服暂时的困难顺利搬迁,国家不仅给每户移民1.5万元的搬迁补贴,还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进行配套设施建设。澧县乔家河在几年前还只是一片山包,移民迁来后,政府在几年之内为在此建成了医院、养老院、学校、自来水厂等设施,如今的乔家河镇道路宽阔、商贾云集,一个规模仅次于县城的中心移民集镇已初具雏形。 重振“鱼米之乡”的辉煌 下面的这组数据足以说明洞庭湖区曾经的辉煌:粮食产量--占湖南省总产量的四分之一;油菜籽--占全省产量五分之二,棉花--四分之三,麻类--十分之九,蚕茧--一半以上,茶叶--三分之一,出栏牲猪--五分之一,水产--三分之一。同时芦苇、湘莲、蛋品也居湖南省重要地位。 然而令人心痛的是,因为水患,号称粮仓棉库的湖区人反而吃上了国家的救灾粮、穿上了捐赠衣。南县西洲垸的牛场巴垸有一千多人口、两千多亩耕地,但小垸子自建成以后40多年来,没有向国家交过一分钱税费,每年还要耗费国家大量的救灾补贴。类似牛场巴垸的情形在湖区屡见不鲜。连年不断的水患和人为的过度开发使洞庭湖粮食产量极不稳定,渔业资源也出现萎缩,古老的“鱼米之乡”在新时期显得黯然失色。 配合平垸行洪、移民建镇工程,一场产业调整结构的巨变在与洞庭湖区悄然兴起。“水利经济”、“避洪农业”在湖区方兴未艾。 在华容县幸福乡防洪大堤上,记者看到江心的一片绿洲上,树木繁盛,牛羊出没。乡长高翔说,这个绿洲由4个巴围组成,以前居住着277户群众,有2000余亩耕地。1998年至1999年平垸行洪后,种植了2200亩意大利杨树,这些杨树6年即可成材,估计产值将达600万元。乡政府还鼓励移民养牛、养羊,目前已经发展了20多个养殖大户。 湖区的心腹大患是水,而湖区最大的优势也在水。如何变水患为水利,湖区各地作出了积极探索。在常德市鼎城、安乡、汉寿等县区,甲鱼、珍珠等特种水产业正方兴未艾。岳阳市的湘阴县是湖南省水产第一大县,这个县与湖南师范大学教授、中国工程院院士刘筠合作培养出来的“湘云鲤”、“湘云鲫”已成为代表湖南水产的一大品牌。湘阴鱼不仅占领了长沙、武汉等大城市市场,还游出了国门,远销成为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 与此同时,借着平垸行洪、移民建镇的契机,最近几年洞庭湖区城镇化步伐也在明显加快。岳阳、常德、益阳等中等城市迅速崛起,更多的人开始涌入城镇,从事二、三产业。“将环洞庭湖区建设成为湖南新兴的城市带”作为重振湖区辉煌的一项重要举措已被写入了湖南省的十五发展规划。 在平垸行洪、移民建镇的带动下,洞庭湖在变。变大了,变美了,变富了。对比今昔,洞庭湖的五年巨变让人看到了希望。年逾花甲的“老洞庭”,人称洞庭湖“活字典”的岳阳市水利局原副局长张华旦认为,正是党中央、国务院的英明决策使洞庭湖重现了昔日的辉煌。“洞庭湖只要按照即定的治理路线走下去,就一定能重现当年的浩浩荡荡、美丽富饶的景象。”张华旦无限感慨地说。(我们村小河边有一块地,约四十亩,这块地以前一直是我们祖辈在耕种,但由于多次被洪水冲刷后也无法耕种,
情况1:如果这片土地以前被分配到责任人(到户),后来由于洪水泛滥,荒地不再统计在耕地中,村里对土地进行了重新分配,那么这片土地属于国有土地,私人不能随意利用。情况2:如果这片土地以前被分配到责任人(到户),后来由于洪水泛滥,被耕种的用户遗弃,而村里又没有进行土地的补偿或全村重新分配,这种情况下,建大棚重新利用是合法的。簰洲湾镇的九八抗洪
江西昌江大堤决口15个行政村被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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