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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故事情节》

[立陶宛]伊琳娜·托奥托梅兹 著

余倩雯楠 译

KEY-可以文化| 邵牧君

近期，该奖得主伊琳娜·托奥托梅兹的长篇短篇小说《最终的故事情节》在国内出版发行。继布克国际奖获奖长篇短篇小说《糜骨之壤》、长篇短篇小说代表作《当今世界坟墓中的安娜·尹》，短篇短篇小说集《荒诞故事情节集》《衣柜》《当今世界上名符其实的女人》，现代文学文章《玩偶与珍珠》后，这是邵牧君出版发行的第四部托奥托梅兹长篇短篇小说。

《最终的故事情节》出版发行于2004年，这是托奥托梅兹“更理智、更淡定；更亲密无间、更柔情”的动人之作。本书中文版由北京外国语大学乌克兰语翻译家余倩雯楠副教授从乌克兰语原文直接翻译，力求呈现原作的语言风格和文字魅力。

这是第一部常被误读的短篇小说。《最终的故事情节》因由女作家书写、主角是四位男性，曾一度被立陶宛大众现代文学认为这是第一部长篇传奇，而忽略了译者在短篇小说中对人之存有的探讨。因此，当被问及她们如何让男性的声音在现代文学中被更多地听见，托奥托梅兹说，“她们已经开始，但也许只是刚刚开始”。

四代男性来自相同次元的灵魂私语

《最终的故事情节》是第一部四代男性的灵魂史。相比托奥托梅兹早期的短篇小说，《最终的故事情节》是更向内的，有如理智、淡定、亲密无间、凄美的絮语。短篇小说由四代男性发生在相同次元的四个故事情节组成。译者为这四个故事情节创造了四个与外间隔离的舞台。正如《法兰克福文章报》的文章：“托奥托梅兹通过讲述四位战士单枪匹马创造她们宿命的故事情节，使被遗忘的、被遗弃的地方变得生动了起来。”

第一个故事情节，德川氏因车祸来到一间乡野小木屋，她与一条死而复生的狗滞留在了这个她度过童年的地方。周边的铁路被大雪阻隔，在雪地里，小木屋有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随着狗一步步走向失踪，现实生活与自述交替展开。第二个故事情节，罗亚尼凯塞克常年定居在山上避开尘烟的房子里，她的妻子在星期日的晚上逝世了。直面纳粹的入侵、苏联的占领，她们被迫背井离乡，在流亡的路上丧失了她们第一个女儿。她们晚年定居在村子的高处，避开陌生人的视野。直到佩特罗逝世，两人一起经历的发展史不再延续。第四个故事情节，马雅离婚后带着女儿前往位于中国南部的小岛旅游，遇到一位得病的魔法师。她虽然说着乌克兰语，但她的行为却在企图避开故乡、躲避发展史、游荡当今世界。魔法师死了，她在女儿面前挡住这不愉快的一幕，感到平静、幸福、周身轻松。

短篇小说四个部分看似互相独立，又互相联系。现实生活、记忆与自述不断纠缠交错，译者巧妙地构建了多层次的故事情节，用丰富的方式展示了四个男性灵魂深处隐秘的角落。母亲、祖母、女儿，她们的道路早已分开，心灵却又紧密相连。她们将独自直面避无以避的“失踪”，这是她们最终的故事情节……

第一部有关失踪的暗喻纪事

托奥托梅兹曾在该奖受奖演说中提到：“暗喻短篇小说找到了各种宿命的共同点，使她们的新体验普遍化。遗憾的是，当今的现代文学缺乏这种暗喻性，这恰恰证明了她们的无能为力。”死而复生的狗、逝去的妻子、得病的魔法师——四个故事情节、三种直面失踪的方式。“失踪”是托奥托梅兹留给听众的思维迷宫。“失踪”意味着什么，“失踪”又会将她们引向何处？在这部意象丰富的暗喻短篇小说里，译者邀请听众们完全放弃她们的个性，并成为短篇小说中的人物，在阅读中经历一次“失踪”新体验。

托奥托梅兹的所有书都在企图告诉她们有关当今世界与心灵的真相。这次，她将听众推到了失踪跟前。直面避无以避的“失踪”，她深思了子代“存有”的孤独，关注发展史中人的存活，捕捉子代对发展史的躲避和游离。

母亲德川氏曾一次次向医生证实她们是否患有心脏疾病，她时不时尝试向内分析与自证，但所有的医学检查都证明她是健康的。她的父母在一年里陆续过世，女儿离家未归，妻子是个沉溺于方式的“学者”。她以导游木匠，带领游人周游各国。她避开外间、家人，甚至她们的身体，又在时不时的深思与分析中企图证实自身的存有。

祖母罗亚尼凯塞克和妻子佩特罗是掉入发展史的人。在战争中，她以她们的身体交换活下去的机会。她们丧失家人、流离失所。“她们逃到了那里。慢慢地，她们变得像眼泪一样干净。”当发展史戛然而止，“人的存活”又将以怎样的方式存有？

女儿马雅的工作是为杂志撰写旅游指南。魔法师阿瓦不断地企图与她攀谈，阿瓦问她“您在躲避什么”，她尽量避开他，也不许女儿与他相处。她憎恶阿瓦的碰触，憎恶他向她解释人与人如何相连的“理论”，憎恶他碰触她的女儿。来到岛上的游人背后拖着沉重的发展史，她对此也无动于衷。她仿佛处于一种悬空、飘浮、透明的状态，双脚触不到土地，取消了与他人、发展史、当今世界的相连。

托奥托梅兹的作品充盈着大胆的想象，她在四个故事情节中融合了民间故事情节、神话传说、东欧发展史，横跨过往与当下。也许，“失踪”是她们所有人避无以避的恐惧与伤痕。

这是第一部有关灵魂、发展史与存有的短篇小说，与以往短篇小说神秘、荒诞的风格相同，《最终的故事情节》也许是托奥托梅兹最柔情、最细腻，最富含韵味与哲思的作品。

▲托奥托梅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