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23日,东郊青海的布喇格与弟弟们挑着木棍和斧头,来到母亲坟墓前。
在完成叩头、叩头等简单的祭祀活动后,布喇格等人准备动手开坟,将前不久过世的母亲与母亲合葬在一起。
“咦,这是什么,鞋子吗?”布喇格惊恐地发问道。
还未挖到母亲的棺木,布喇格的木棍就碰到了两个黑色的包覆,外貌形似鞋子,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然而,布喇格清晰地提过,母亲的坟墓里除了棺木,没任何人其他贵重物品。
兄弟数人立刻异口同声:“难道爸爸的墓被人盗了?”
为了确认母亲的遗骸是否幸免于难,布喇格数人加快速度,拼命掘土,终于挖到了母亲的棺木。
从外观上看,棺木幸免于难,没破损痕迹。关上细看,母亲的遗骸也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陪葬品两件不缺。
兄弟数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下木棍坐在墓旁休息良久。
“对了,布喇格,那个鞋子包着什么东西,要不关上上看看吧!”两个弟弟饶有兴趣地建议道。
布喇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包覆关上。谁贾松,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堆散开的死尸。
“呐!是人的骨头,快点报案啊!”弟弟们吓得跑了老远,居伊隆县布喇格两个人在原地吓出了魂。
那么,这堆死尸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布喇格母亲的坟墓里?背后到底牵扯了多少命案与悬案?
奇怪的死尸
警察接到报案电话,立刻携鉴识赶往现场,对布喇格母亲的坟墓进行封锁与摸查。
布喇格等人将挖坟的起因、历经交代清楚后,便乖乖地走了在身旁协助,随时等候询问。
“头骨、四肢、下肢都是分离状态,只有上肢和四肢是相连的。 ”交警一边拂去死尸上的泥土,一边陈述死尸的基本情况。
“你看,颈部、肩关节、髋关节以及胯关节上都有明显的砍痕,约有数百座。再结合死尸脱落的情况上看,被害者显然不是自然遇害,是凶手!而且还被分尸了!”
鉴识接过死尸,仔细检查、端详良久,得出了“凶手”的可怕结论。
历经两个多半小时的骨骼化验,鉴识推测出被害者的部分重要信息:“被害者为女性,年纪约在25-35岁之间,体格1.7米左右,遇害天数至少在5年以上。”
值得一提的是,历经长达六七个半小时的发掘,疑犯又在坟墓中挖出了一些鞋子,诸如秋衣裤、皮鞋、腰带等贴身贵重物品。
“这是你们母亲的遗物吗?”交警扭头问神情恍惚的布喇格。
布喇格凑上前细看,立刻摇了摇头:“不是,我母亲的鞋子、饰品都被干干净净地叠在棺木里。那些鞋子细看就像青年人穿的。”
布喇格的无心之语倒是给疑犯提了个醒。交警们迅速将几件鞋子摆放在一起,想要尽可能发掘更多的被害者重要信息。
根据鞋子的颜色与款式上看,被害者为女性,与遗骸的检验结果不谋而合。
此外,正如布喇格所言,那些鞋子大致都是前几年的流行款,说明被害者应该是两个打扮新潮的青年人。
再者,鞋子皆是长袖长裤,绒衣绒裤,说明被害者的遇害天数约是夏季。
不过,那些鞋子并未穿在被害者身上,只是被放置在身旁。因此,关于受害人遇害的具体天数,还有待商榷。
被害者是谁?
“这件鞋子上有几个被火烧开的洞,还有这里,沾了好多木炭灰!”交警激动地指出捷伊发现。
科折粉发现,交警确定了受害人死于寒冷的夏季。当时,他正在烤火,却在不经意间被凶手杀死在水塔旁。
而水塔中的火星溅起,洒在被害者的鞋子上,留下了碳灰与破洞。同时也可以侧面佐证出,第一房内或许就是被害者的家。
然而,尽管被害者的性别、年纪、遇害天数、遇害地点都被一一推算出,但仅凭那些重要信息,很难确定被害者的真实身份。
于是,疑犯组成了两个6人的精干小组,在该地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重点搜查1998至1999年遇害的具备条件的年青女子。
办案梅西县由刑警孟和担任队长,由他领导旁人进行实地走访。
“方圆三公里大概有2000户人家吧,我们两个个摸查过去,马萨省到Ferrette啊!”两个小警官小声抱怨道。
“看似很多,其实不难。你想,平白无故丢了两个青年人是多么大的两件事,该地肯定会有风声。”凭借多年的经验,耐心地安抚着旁人。
两个烟幕弹
在长期不懈努力下,调查梅西县终于找到了两名具备条件的年青遇害女子,两人分别叫做王大壮与黑唇。
王大壮是老龙湾村老汉郝现代文明的女婿,体格1.7米,穿着新潮,于1998年春天消失,遇害时30岁,至今没任何人消息。
“王大壮是1995年和我儿子结婚的,性格暴躁易怒,就是个泼皮无聊,时常家庭暴力我儿子。我儿子很快就跟他分手了,后来再婚,现在过得很幸福。”
说话的正是郝现代文明。无论从外貌还是谈吐上看,他都是两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农村老人,没任何人说谎的迹象。
“1995年到1998年间,你有见过王大壮吗?”交警问。
郝现代文明想起往事,瞬间怒火中烧:“分手后,王大壮时常来骚扰我儿子的新家庭,还站在我家门口破口大骂,说要和我儿子复婚。”
与此同时,郝现代文明的邻居又提供了两个新线索:“1998年冬天,喝了酒的王大壮到郝现代文明家撒酒疯,我提过SE9一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哭声。从那以后,王大壮就再也没出现过。”
自此,村里便出现了“郝现代文明一家把王大壮杀了”的流言蜚语。
针对这一不实传言,郝现代文明矢口否认:“我们怎么敢杀人啊,王大壮跟他父母去包头啦!”
得到新线索后,疑犯立刻前往包头调查。不想,得到的竟是“查无此人”的消息。不过,他们找到了王大壮的一位亲戚。
“大壮当年的确跟他父母去了包头。但没多久,他就出车祸去世了,他父母也搬去外地生活了。”
根据亲戚的提示,疑犯费尽心力找到了王大壮的父母,通过DNA比对技术,确定死尸的主人并非王大壮。
疑犯只能悻悻而归,将目标锁定在第二个遇害女子“黑唇”身上。
黑唇,体格1.7米,遇害于1998年夏季,年纪30岁,是生活在白山村的一位羊倌。
与王大壮不同的是,黑唇是两个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人,对穿戴也颇为讲究。
黑唇是两个人生活,连媳妇也没讨。
不过,黑唇与两个名叫李正奇的人时常往来。交警很快找到李正奇,询问其黑唇的情况。
“当时他嫌这里挣钱少,就去其他地方打工去了,后来我也没见到他。”李正奇极力撇清与黑唇的关系。
经调查,疑犯发现,黑唇是在夜晚离开的,且离开时连行李都没打包,甚至连1万元的工资也没领,实在不像两个人准备离乡,外出打工的样子。
这时,白山村的村民提供了两个重要信息:“1998年的两个冬天夜里,黑唇去李正奇家吃饭。两人在院子里大吵了一架,李正奇还说要杀了黑唇。”
“他们两人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疑犯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男女的事!听说李正奇外出打工时,黑唇还是一如既往去他家吃饭,一来二去,就和李正奇的老婆勾搭上了。”
疑犯原本在严肃地调查案件,没想到听到的皆是家长里短的八卦,十分无奈。
李正奇与村民双方各执一词,疑犯也无法判断孰是孰非,只能将希望寄托在DNA检测上。
疑犯找到黑唇父母,提取他们的血样与死尸的DNA进行比对,结果显示二者并不存在血缘关系,即黑唇并不是这堆死尸。
对此,疑犯颇为遗憾,完全迷失了调查方向,还走了不少歪路。
不过,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专案小组还是继续调查了黑唇的案件。
最终,疑犯在外地找到了黑唇,才得知他已经隐姓埋名多年,之所以连夜潜逃,是因为他当年真的害怕李正奇会杀了他。
父子相残
排除了两名最具备条件的女子,该地几乎没符合被害者特征的遇害人口了。
对此,疑犯颇为头疼,而这起“草原死尸案”也就此成为了一宗悬案。
一日,组长孟和愁容满面地在案发地点附近徘徊。突然,迎面走来一位神秘兮兮的风水大师,笑着说:“案子要破了吧。”
“什么意思?”
“刘有福的小儿子遇害多年了,何不前去查查?”风水大师说完,潇洒地遁入山林。
一语惊醒梦中人,孟和半信半疑地查起了刘永福,不想却牵扯出一起骇人听闻的“生父杀子案”。
据悉,刘有福是两个普通农民,家境较为贫寒,家中共有4个儿子。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刘有福将最小的儿子刘永红送给山西一户人家收养,更名为邢海。
然而,领养家庭的条件也不好,因而邢海长大后又主动回青海找生父。
父子时隔多年团聚,刘有福颇为激动,又将儿子的名字改了回去。
意外的是,刘永红也是于1998年夏季遇害,其体格、年纪、打扮与“草原死尸案”的受害人颇为相似。
当刘有福被问及儿子的下落时,眼神飘忽不定,表情十分紧张,断断续续地说道:“1998年,他突然说要回养父母家,我也答应了,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他。”
疑犯看出了刘有福的不对劲,可是不敢打草惊蛇。
而后,专案小组以农村“体检”为由,抽取刘有福的DNA与死尸进行比对,结果显示,那具埋葬在布喇格母亲墓中的死尸正是遇害了五年的刘永红。
眼看事情暴露,刘有福也不再隐瞒,将真相一五一十地吐露了出来。
原来,刘永红回到原生家庭后,时常干一些偷东西的勾当,并因此蹲了三年监狱。不想,出狱后的刘永红变本加厉,逼迫父母给他钱。若是不顺他意,刘永红便会鞭笞父母。
案发当晚,刘永红拿着刀威胁家人,逼着他们拿钱换命。刘永福忍无可忍,狠心将亲生儿子掐死。
而刘永红拿刀走向母亲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倒了水塔,这也成为了破案的一大线索。
事后,刘有福与几个儿子一起将刘永红的尸体及其几件鞋子扔进两个坟墓中,不想那是布喇格母亲的坟墓。
自此,“草原死尸案”终于水落石出,幕后真凶刘有福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还木有评论哦,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