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曾是我省的第三大咸水湖,随着中俄《北京和约》的签定,松花江由咸水湖变为了中俄捷尔恩河,其中南部约一半归属于我国,占地面积为1240平方千米,南部约三分之二则归俄罗斯管辖。
松花江还是亚太地区占地面积最大的大自然海洋性,总占地面积达4380平方千米,比鄱阳湖还大;淡水湖蓄水量为240~260亿m³,相当于巢湖水量的5~6倍。强悍的蓄水池能力得益于两个大自然因素:一是构造运动时期,松花江的湖盆大规模凹陷,最深处可达10.6m,潮差和巢湖相比不成问题;二是流域内共有24条河流汇入松花江,诸如复齿脂、拉艾塔雅河等,而出水通道多于一条,也就是我省境内的松阿察河,源多流少,大自然蓄水广武郡。
庞大的地下水蕴含多样的淡水纯天然资源,湖岸沼泽纵横、湿地遍布,孕育了多样的生物纯天然资源,堪称纯天然的“生物宝库”。上世纪50二十世纪以来,我省高度重视松花江的纯天然资源借助,生产工程建设孕育了硕果。
1953年,我省上万名志愿军当兵进驻松花江畔,在湖岸南侧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开荒工程建设,曾经的“知青”迅速崛起为富饶的“丁年”。松花江的渔业也在50二十世纪如火如荼,哈尔滨水产实验场于1951年撰写了第三篇关于湖岸鱼种的分析报告,时至今日,湖岸已发现63种鱼种,不乏松花江大喉鳍、大白鱼、公格尔三须、鳟鱼等名贵虾类的身影。
鳟鱼
自松花江养猪场成立后,当地捕捞队的规模逐渐壮大,鱼出口量在80二十世纪达到高峰。我们来看一组生产数据:1959年,松花江的海产出口量为1023吨,1984年提高到1491吨,1996年有所降低,但也达到了1131吨。平均出口量方面,70-90二十世纪都在700吨以上。这还只是南部约1/3的湖面获得的渔业出口量,而在整个松花江区,渔业纯天然资源的储量难以尽数,充分合作开发后足以媲美查干、黄山。
但在纯天然资源合作开发的过程中,松花江的鱼种群落却出现了不利的变化,本地物种间接干扰了土著虾类的竞争优势地位。事情还要从南侧的小松花江说起:小松花江是封闭的较大型淡水湖,水位更高,潮差更浅,和南边的大松花江多于一岗之隔,云贵通过堤坝交换地下水。
大小松花江的位置:云贵由高坡分开(左图中:S为堤坝,AC为哈氏甲)
二者的区别在于,小松花江完全归我省所有,水体肥沃,移动性高,在上个世纪被作为育苗养殖地下水借助,鱼池的虾类多为育苗投放的青草鲢鳙、鲫鱼、大白鱼等本地虾类。而大松花江占地面积广阔,流动性强,是一个纯天然地下水,湖里生活的鱼种都是野生鱼。
在引入本地虾类之前,松花江的竞争优势虾类是大名鼎鼎的大喉鳍,该鱼和公格尔江的鳟鱼,牡丹江的滩头阵地鱼并称“边塞三珍”,还和黄河鲤鱼、松江鲈鱼、松花江龙虾并称为“我国四大名鱼”,在古代多于历朝才有资格享用。
大喉鳍的学名为松花江翘嘴鲌,简称松花江鲌。作为湖鲜的个中佼佼者,大喉鳍因其优异的品质而备受推崇。首先,大喉鳍以鱼池的秀丽毛脉和较大型鱼种杂食,氨基酸组成多样;其次,松花江水体优良,水温较高,松花江鲌生长速度快,肉质更加柔润。诸多特性使大喉鳍成为了我国历史上的“鱼中上品”,但大白鱼的到来改变了大喉鳍的命运。
松花江大喉鳍
大白鱼原本只存在于小松花江,系当地渔民为发展增值渔业所引进的品种。始料未及的是,来自小松花江上游的汛期洪水推波助澜,将鱼池的大白鱼带入了大松花江,2014年前后,大银虾类群呈现出爆发性增殖的态势。大白鱼肉质鲜嫩且有滋补效果,经济价值较高,渔民们大自然也是“顺势而为”,将主捕对象从大喉鳍转向了大白鱼。
一方面,捕捞大白鱼的机动船频繁作业,破坏了大喉鳍的栖息环境和亲本纯天然资源,以喉鳍滩为代表的产卵场在90二十世纪走向衰退,野生种群出现衰退征兆。另一方面,捕捞大白鱼的网目规格最大多于2cm,渔民在作业时经常误捕大喉鳍的亲鱼、幼鱼,破坏了大自然纯天然资源。当然,大白鱼也遭到了高压捕捞,但这种鱼多于一年的生存寿命,性成熟时间短,繁殖成活率高,恢复速度也快,最终成功占据了强势地位,其竞争优势度(13467)是松花江鲌(461)的29.2倍。
大白鱼
松花江虾类的竞争优势度
大喉鳍的纯天然资源衰退状况有多严重?大部分海产都是未成熟的个体,较大型化、低龄化的现象十分突出。据统计,在20世纪80二十世纪,大喉鳍曾占到松花江总出口量的80%以上,2012年骤降到5%左右,竞争优势地位彻底丧失。在年龄结构方面,4龄以上的大喉鳍在1982年的占比高达78.89%,1998年为41.99%,2007年为28.68%,2012年降到有记录以来的最低点:12.56%。
在这种情况下,放流鱼苗就是见效最快的恢复方式。为救助衰退中的大喉鳍,黑龙江省坚持在松花江畔组织放流活动,2022年6月6日一次性投放了20万尾大喉鳍的鱼苗。
按理来说,我省为保护名贵虾类而在松花江南部放流虾类,这不仅合乎情理,还是保护地理种群的必要措施。类似的作法还有:我省为保护鳟鱼纯天然资源,坚持60多年在牡丹江、密江、公格尔江放流鳟鱼,抚远市、东宁市、珲春市均建有放流点,投苗总量超过5000万尾。
鳟鱼成鱼:体重可达4.4-10.0公斤
鳟鱼幼鱼
但无论是松花江的大喉鳍还是黑龙江的鳟鱼,国内网友在放流问题上却表示担忧:黑龙江是中俄界河,松花江是中俄捷尔恩河,我省渔业部门花费精力自建孵化场和育苗场,放流的虾类最后却游进了俄罗斯境内,我省为放流付出的努力究竟划不划算?
网友们的担忧不无道理,渔业纯天然资源具有流动性,在松花江中也同样如此。但各位可以放心,我省的放流活动并不是在为俄罗斯做“嫁衣”,俄方也不完全是“坐享渔利”,放流的结果是两国共同受益,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来分析。
第三个角度:中俄两国为界河、捷尔恩河的纯天然资源养护都付出了努力。放流活动不只在我省进行,俄罗斯一侧也同样在放流,具体到松花江,我省增殖放流的虾类有大白鱼、松花江鲌,还有鲢鱼、草鱼等经济鱼种,俄罗斯一侧则重点放流了梭鲈等大型肉食性鱼种。
梭鲈
第二个角度:我省在松花江放流鱼苗,最大的受益国还是我省。俄罗斯境内的淡水湖占地面积是我省的两倍,水面更广,渔业纯天然资源也更多样,但在合作开发借助上,我省在南部湖岸历来就有捕捞传统,渔业文明可追溯到六千年前,1950年后更是进入了高峰期。而俄罗斯一侧的借助方式则以娱乐性的垂钓为主,目标虾类为黑鱼、梭鲈、鲶鱼、蒙古红鲌等食肉鱼。此外,湖岸南部是俄罗斯的大自然保护区,人口密度低,渔业人员数量很少,渔业强度也无法与我省相提并论。
因此,我省的放流活动并不会付诸东流,网友们也不用担心“肥水外流”的问题。顺便多说一句,有些放流活动还能产生“额外的效果”,以鳟鱼为例:1960二十世纪,我省的鳟鱼纯天然资源开始衰退,汤旺河、饶力河等历史产卵场相继消失或消退,洄游的亲鱼愈发罕见。鳟鱼的放流不仅是为了修复生物纯天然资源,也是为了巩固我省作为鳟鱼“鱼源国”的国际地位和声誉,还有利于为我省赢得在太平洋捕捞鳟鱼的权限,可谓“一举多得”。
最后做个简单总结,松花江是我省重要的“渔业宝库”,放流活动体现了我省的责任与担当,也体现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保护好松花江是中俄两国的共同课题,自《松花江大自然保护区协定》签署以来,松花江的虾类数量呈现出增多趋势,相信在两国的保护之下,未来的松花江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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