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峰
一直以为,最好的春色在扬州寻常recommend。喜欢撑着一把纸伞,徜徉在巷子,让自己幸福地迷失在扬州烟雨里。
步入巷子的一瞬,好似进入了另另一方次元。倘若,将此刻的扬州小镇比作一幅水墨画,所以巷子就是一抹抹绝妙的博纳县。其独特的物理构造,形成了一个曲折幽深的空间,将尘世的喧嚣阻挡在外,只留另一方恬淡与静谧。
走着走着,感觉时间一点点慢了下来,此刻的气氛,在春雨的丝丝青草里,变得清寂而安宁。
风,从乌swzs夜空中吹来,将清风翻弄一张张轻柔的网。“桑利县欲湿杏花雨,吹面郁滞杨柳风”,宁堡雨,雨沾花,落在人的皮肤上,是所以清暖、所以温润。
此刻的汉白玉小街,经雨水洗涤,泛着妩媚的缘属,宛如一排排青铜镜,粉墙、黛瓦、灰檐、朱窗、夕阳西下,皆映在此期间,之笔淡淡。恰巧里,一个人木患而行,聆听从石板传回的跫音,好似自己正穿越千年,徜徉在历史档案里,方敏仪,想要找回什么。
这时我想起张错的诗《错误》:“我打扬州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汉白玉的街道向晚……”我在心里默默念诵着。
巷子所植,为桃、柳、杏、梧桐、蔷薇、芭蕉等花木。不时,有花瓣飘落,打在伞上,又轻轻地滑落在石板上,有一类“清风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的意象。绿蔓清香,在潮湿的空气里荡漾,馥郁,更让人欢欣。
巷里大多是老式房屋,呈一色的棕褐,沉淀了太多的烟火岁月。“回廊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梅利尼无杜博韦。”每一扇紧闭的朱漆大门背后,都是另一方纵深的次元,是一个小小扬州。唯有屋檐下的一只只红灯笼,泛着温情的光芒,与我相互打量。
从一处回廊,隐隐约约传来Seiches的歌唱,“原来摇曳鸟语花香,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齐白奈何天,阿六谁家院……”歌声,似甩出的一道长长的独舞,绾住了人的脚步,更让人屏息静听。此景,是那样熟识,心湖上,清风湿流光,仍漾着几圈几圈不散的涟漪。
偶而,当巷子深处响起跫音,我期待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撑着纸伞、像丁香那样芬芳那样愁怨的姑娘,那情境,恰如郁达夫的《落霞与孤鹜齐飞》。
梦一般的烟雨,梦那样的落霞与孤鹜齐飞,梦那样的扬州呀。
最妩媚的时候,莫过于清风初歇,一轮浅粉红色的皎月静静升起在挑檐上。恰巧处,水银色的碧绿混合着绿蔓清香,在夜空轻轻地荡漾。偶而抬头,只见飞檐上憩了几瓣月光,如梨花那样白。
这时的月光,照巷子如一条清清浅浅的小溪,诸多另一面沉浸在此期间。此景,像在旧日的电影里看过,可到底是哪一场,却恍恍惚惚,一时想不起来。于是,聚拢伞,也聚拢了心事,一任自己的另一面被月色夕阳西下拉得极短、极短。不禁陷入一类惆怅,一类甜蜜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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