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在线阅读白话文 水浒传在线阅读白话文一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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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25章白话文

●第二十五回 王婆计啜西门庆 淫妇药鸩武大郎 郓哥被王婆打了之后,去找武大郎,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武大郎见他话里有话,请他到酒店里喝酒吃肉,郓哥于是把潘金莲西门庆勾搭成奸的事告诉了武大郎。武大郎怒极,要去捉奸,被郓哥拦住,定下计策。第二天,郓哥与武大前去捉奸,由郓哥先上去和王婆一阵胡搅蛮缠,吸引王婆注意力,直到王婆发现武大郎时,被郓哥拉住一时脱不得身,惊慌时叫道:“大郎来了!”西门庆在房中听见,躲进床底,却有潘金莲奋力堵住了大门,还骂西门庆没用。西门庆经撺掇打开房门一脚踢中武大郎心窝。武大被打卧床,西门庆和潘金莲却在一起醉生梦死,武大郎气不过,要挟潘金莲,让她把自己的伤养好,马上离开西门庆,否则他弟弟武松回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西门庆和潘金莲一听慌了神,王婆却问他们要不要永为夫妻,只要用砒霜混进心疼药中把武大郎毒死,待潘金莲“守孝”三年里暗地来往,期满后西门庆直接娶了过去。西门庆和潘金莲听了大喜,连夜毒害武大郎。金莲依计将砒霜混进救命药中毒死武大郎。收拾了现场后,干号了半夜。西门庆心怀鬼胎,宴请将要鉴定尸体的团头何九叔,何九叔怀疑他是否干了些亏心的事,到了停尸之处看见潘金莲长得妖艳模样,心知她与西门庆勾搭,也许是亲手毒害了武大郎。何九叔正不知该怎么解决此事,看到武大郎尸首后突然向后惊倒,口吐鲜血。

水浒传第27回的白话文

《水浒传》 第二十七回 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 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  话说当下武松对四家邻舍道:“小人因与哥哥报仇雪恨,犯罪正当其理,虽死  而不怨,却才甚是惊吓了高邻。小人此一去,存亡未保,死活不知,我哥哥灵床子,  就今烧化了。家中但有些一应物件,望烦四位高邻与小人变卖些钱来,作随衙用度  之资,听候使用。今去县里首告,休要管小人罪犯轻重,只替小人从实证一证。”  随即取灵牌和纸钱烧化了。楼上有两个箱笼,取下来,打开看了,付与四邻收贮变  卖;却押那婆子,提了两颗人头,径投县里来。  此时哄动了一个阳谷县,街上看的人,不计其数。知县听得人来报了,先自骇  然,随即升厅。武松押那王婆在厅前跪下,行凶刀子和两颗人头,放在阶下。武松  跪在左边,婆子跪在中间,四家邻舍跪在右边。武松怀中取出胡正卿写的口词,从  头至尾,告诉一遍。知县叫那令史,先问了王婆口词,一般供说。四家邻舍,指证  明白,又唤过何九叔、郓哥,都取了明白供状。唤当该仵作行人,委吏一员,把这  一干人押到紫石街,检验了妇人身尸,狮子桥下酒楼前,检验了西门庆身尸。明白  填写尸单格目,回到县里,呈堂立案。知县叫取长枷,且把武松同这婆子枷了,收  在监内,一干平人,寄监在门房里。  且说县官念武松是个义气烈汉,又想他上京去了这一遭,一心要周全他,又寻  思他的好处,便唤该吏商议道:“念武松那厮是个有义的汉子,把这人们招状从新  做过,改作:‘武松因祭献亡兄武大,有嫂不容祭祀,因而相争,妇人将灵床推倒,  救护亡兄神主,与嫂斗殴,一时杀死。次后西门庆因与本妇通奸,前来强护,因而  斗殴,互相不伏,扭打至狮子桥边,以致斗杀身死。’”读款状与武松听了,写一  道申解公文,将这一干人犯,解本管东平府申请发落。这阳谷县虽是个小县分,倒  有仗义的人:有那上户之家,都资助武松银两,也有送酒食钱米与武松的。武松到  下处,将行李寄顿土兵收了,将了十二三两银子,与了郓哥的老爹。武松管下的土  兵,大半相送酒肉不迭。当下县吏领了公文,抱着文卷,并何九叔的银子、骨殖、  招词、刀杖,带了一干人犯,上路望东平府来。  众人到得府前,看的人哄动了衙门口。且说府尹陈文昭听得报来,随即升厅。  那官人:  平生正直,禀性贤明。幼曾雪案攻书,长向金銮对策。户口增,钱粮办,黎民  称德满街衢;词讼减,盗贼休,父老赞歌喧市井。慷慨文章欺李杜,贤良德政胜龚  黄。  那陈府尹是个聪察的官,已知这件事了,便叫押过这一干人犯,就当厅先把阳谷县  申文看了。又把各人供状、招款看过,将这一干人,一一审录一遍。把赃物并行凶  刀杖封了,发与库子收领上库。将武松的长枷,换了一面轻罪枷枷了,下在牢里。  把这婆子换一面重囚枷钉了,禁在提事司监死囚牢里收了。唤过县吏,领了回文,  发落何九叔、郓哥、四家邻舍:“这六人且带回县去,宁家听候。本主西门庆妻子,  留在本府羁管听候,等朝廷明降,方始结断。”那何九叔、郓哥、四家邻舍,县吏  领了自回本县去了。武松下在牢里,自有几个土兵送饭。  且说陈府尹哀怜武松是个仗义的烈汉,时常差人看觑他,因此节级、牢子都不  要他一文钱,倒把酒食与他吃。陈府尹把这招稿卷宗都改得轻了,申去省院,详审  议罪。却使个心腹人,赍了一封紧要密书,星夜投京师来替他干办。那刑部官有和  陈文昭好的,把这件事直禀过了省院官,议下罪犯:“据王婆生情造意,哄诱通奸,  唆使本妇下药毒死亲夫。又令本妇赶逐武松,不容祭祀亲兄,以致杀伤人命,唆令  男女故失人伦。拟合凌迟处死。据武松虽系报兄之仇,斗杀西门庆奸夫人命,亦则  自首,难以释免。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奸夫淫妇,虽该重罪,已死勿论。其  余一干人犯,释放宁家。文书到日,即便施行。”  东平府尹陈文昭看了来文,随即行移,拘到何九叔、郓哥,并四家邻舍,和西  门庆妻小,一干人等,都到厅前听断。牢中取出武松,读了朝廷明降,开了长枷,  脊杖四十。上下公人都看觑他,止有五七下着肉。取一面七斤半铁叶团头护身枷钉  了,脸上免不得刺了两行金印,迭配孟州牢城。其余一干众人,省谕发落,各放宁  家。大牢里取出王婆,当厅听命。读了朝廷明降,写了犯由牌,画了伏状,便把这  婆子推上木驴,四道长钉,三条绑索,东平府尹判了一个“剐”字,拥出长街。两  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犯由前引,混棍后催,两把尖刀举,一朵纸花摇,带去东  平府市心里,吃了一剐。  话里只说武松带上行枷,看剐了王婆,有那原旧的上邻姚二郎,将变卖家私什  物的银两,交付与武松收受,作别自回去了。当厅押了文帖,着两个防送公人领了,  解赴孟州交割。府尹发落已了。只说武松与两个防送公人上路,有那原跟的土兵付  与了行李,亦回本县去了。武松自和两个公人离了东平府,迤�取路投孟州来。那  两个公人,知道武松是个好汉,一路只是小心去伏侍他,不敢轻慢他些个。武松见  他两个小心,也不和他计较;包裹内有的是金银,但过村坊铺店,便买酒肉,和他  两个公人吃。  话休絮繁。武松自从三月初头杀了人,坐了两个月监房,如今来到孟州路上,  正是六月前后,炎炎火日当天,烁石流金之际,只得赶早凉而行。约莫也行了二十  余日,来到一条大路,三个人已到岭上,却是巳牌时分。武松道:“你们且休坐了,  赶下岭去,寻买些酒肉吃。”两个公人道:“也说得是。”三个人奔过岭来,只一  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有十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武松见了,  把手指道:“兀那里不有个酒店!”三个人奔下岭来,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  过来。武松叫道:“汉子,借问这里地名叫做甚么去处?”樵夫道:“这岭是孟州  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武松问了,自和两个公人一直奔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  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看看抹过大树边,早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  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鬓边插着些野花。见武松  同两个公人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  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见那妇人如何?  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锤似粗莽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  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金钏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  当时那妇人倚门迎接,说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  好大馒头!”两个公人和武松入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两个公人倚了棍棒,  解下那缠袋,上下肩坐了。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间搭  膊,脱下布衫。两个公人道:“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担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  快活吃两碗酒。”便与武松揭开了封皮,除了枷来,放在桌子底下,都脱了上半截  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武松道:  “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还你。”那妇人道:“也有  好大馒头。”武松道:“也把三二十个来做点心。”  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  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  便吃。武松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妇  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  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武松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那妇人  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肉有几根  毛,一象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  不见?”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恁地时,你独自一个  须冷落。”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  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我且先对付那厮。”这妇人便道:“客官,  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武松听了这话,自家肚里寻思道:“这妇人不怀好意了。你看我且先耍他。”  武松又道:“大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别有甚好的,请我们吃几碗。”那妇  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吃。”那  妇人心里暗喜,便去里面托出一旋浑色酒来。武松看了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  宜热吃最好。”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烫来你尝看。”妇人自忖道:  “这个贼配军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那厮当是我手里行货。”  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做三碗,便道:“客官,试尝这酒。”两个公人那里忍得饥  渴,只顾拿起来吃了。武松便道:“大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  与我过口。”张得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口中虚把舌头来咂道:  “好酒,还是这酒冲得人动!”  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两个  公人,只见天旋地转,禁了口,望后扑地便倒。武松也把眼来虚闭紧了,扑地仰倒  在凳边。那妇人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二、  小三,快出来!”只见里面跳出两个蠢汉来,先把两个公人扛了进去,这妇人后来  桌上,提了武松的包裹,并公人的缠袋,捏一捏看,约莫里面是些金银。那妇人欢  喜道:“今日得这三头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把包裹缠袋  提了入去,却出来,看这两个汉子扛抬武松。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  千百斤重的。那妇人看了,见这两个蠢汉,拖扯不动,喝在一边说道:“你这鸟男  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  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两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扛进去,先开剥这厮。”  那妇人一头说,一面先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武松轻  轻提将起来。武松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  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那两个汉  子急待向前,被武松大喝一声,惊的呆了。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  饶我!”那里敢挣扎,正是:  麻翻打虎人,馒头要发酵。  谁知真英雄,却会恶取笑。  牛肉卖不成,反做杀猪叫!  只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歇在门首,望见武松按倒那妇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  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武松跳将起来,把左脚  踏住妇人,提着双拳,看那人时,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护膝,  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看着  武松,叉手不离方寸,说道:“愿闻好汉大名。”武松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  姓,都头武松的便是!”那人道:“莫不是景阳冈打虎的武都头?”武松回道:“然  也。”那人纳头便拜道:“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武松道:“你莫非是这妇  人的丈夫?”那人道:“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都头。  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正是:  自古嗔拳输笑面,从来礼数服奸邪。  只因义勇真男子,降伏凶顽母夜叉。  武松见他如此小心,慌忙放起妇人来,便问:“我看你夫妻两个,也不是等闲  的人,愿求姓名。”那人便叫妇人穿了衣裳,快近前来,拜了都头。武松道:“却  才冲撞,阿嫂休怪。”那妇人便道:“有眼不识好人。一时不是,望伯伯恕罪。且  请去里面坐地。”武松又问道:“你夫妻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知我姓名?”那人  道:“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为因一时间争些小事,性起,  把这光明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小人只在  此大树坡下剪径。忽一日,有个老儿挑担子过来,小人欺负他老,抢出来和他厮并,  斗了二十余合,被那老儿一匾担打翻。原来那老儿年纪小时,专一剪径。因见小人  手脚活,便带小人归去到城里,教了许多本事,又把这个女儿招赘小人做个女婿。  城里怎地住得?只得依旧来此间盖些草屋,卖酒为生。实是只等客商过往,有那入  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  子包馒头。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如此度日。小人因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人都  叫小人做菜园子张青。俺这浑家姓孙,全学得他父亲本事,人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  娘。小人却才回来,听得浑家叫唤,谁想得遇都头。小人多曾分付浑家道:‘三等  人不可坏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则恁地  也争些儿坏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人:原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姓鲁,名达,  为因三拳打死了一个镇关西,逃走上五台山,落发为僧,因他脊梁上有花绣,江湖  上都呼他做花和尚鲁智深,使一条浑铁禅杖,重六十来斤,也从这里经过。浑家见  他生得肥胖,酒里下了些蒙汗药,扛入在作坊里。正要动手开剥,小人恰好归来,  见他那条禅杖非俗,却慌忙把解药救起来,结拜为兄。打听得他近日占了二龙山宝  珠寺,和一个甚么青面兽杨志,霸在那方落草。小人几番收得他相招的书信,只是  不能够去。”  武松道:“这两个,我也在江湖上多闻他名。”张青道:“只可惜了一个头陀,  长七八尺一条大汉,也把来麻坏了。小人归得迟了些个,已把他卸下四足。如今只  留得一个箍头的铁界尺,一领皂直裰,一张度牒在此。别的都不打紧,有两件物最  难得: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一件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想  这个头陀也自杀人不少。直到如今,那刀要便半夜里啸响。小人只恨道不曾救得这  个人,心里常常忆念他。又分付浑家道:‘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  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  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又分付浑家道:‘第三等是各处犯罪流配  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不想浑家不依小人的言语,今日又冲  撞了都头,幸喜小人归得早些。却是如何了起这片心?”母夜叉孙二娘道:“本是  不肯下手。一者见伯伯包裹沉重,二乃怪伯伯说起风话,因此一时起意。”武松道:  “我是斩头沥血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阿嫂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  地说些风话,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拿住,  甚是冲撞了嫂子,休怪!”  张青大笑起来,便请武松直到后面客席里坐定。武松道:“兄长,你且放出那  两个公人则个。”张青便引武松到人肉作坊里,看时,见壁上绷着几张人皮,梁上  吊着五七条人腿。见那两个公人,一颠一倒,挺着在剥人凳上。武松道:“大哥,  你且救起他两个来。”张青道:“请问都头:今得何罪?配到何处去?”武松把杀  西门庆并嫂的缘由,一一说了一遍。张青夫妻两个,称赞不已,便对武松说道:“小  人有句话说,未知都头如何?”武松道:“大哥但说不妨。”张青不慌不忙,对武  松说出那几句话来,有分教:武松大闹了孟州城,哄动了安平寨。直教:打翻拽象  拖牛汉,�倒擒龙捉虎人。

水浒传第二回白话文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 九纹龙大闹史家庄

高俅与端王(后来的徽宗)结识。被提拔为殿帅府太尉,对曾打翻他的王升的儿子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施行报复。 王进出走延安府,在史家村给史进教枪棒。 史进因擒少华山陈达而和朱武、杨春相识往来。华阴县中秋夜来史家村捉拿赏月喝酒吃肉的史进并少华山三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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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三国演义原著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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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阅读

《水浒》作者施耐庵不仅是个写人的行家,而且是个画虎的高手。《水浒》里有四处写到虎,虽说都是吊睛白额锦毛大虫,但虎姿、虎态又各不相同,真可谓是同中有大异,异中有小同,读之趣味盎然。洪太尉在龙虎山所遇之虎是吓人之虎。你看它出现在洪太尉孤独一人、脚穿麻鞋、揽葛攀藤、脚酸腿软、“掇肩气喘”、心中抱怨之时,突然间山坳里起一阵风,虎借风势,风助虎威,接着是奔雷似的一声吼。此时虎虽未出,但这眼见之风势、耳闻之吼声,已使人丧胆。待猛虎扑地跳出,跃在洪太尉前面,洪太尉哪能不大吃一惊,“扑地望后便倒”!此虎吓人之处还在于“那大虫望着洪太尉左盘右旋”,使读者为之战栗,叫人三魂悠悠,七魂荡荡。此虎戏人还在于咆哮了一阵,往后山坡下跳了去,就不见踪影了。虎虽去,洪太尉吓得“浑身却如中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可见其害怕之极。此虎虽“睛如闪电尾如鞭,口似血盆牙似戟。伸腰展臂势狰狞,摆尾摇头声霹雳”。委实吓掉人命,但它并不吃人,只是吓吓人、寻人开心而已。武松在景阳冈所遇之虎才是吃人之饿虎。因官府贴出榜文,要求过往客商成群结队在规定的时间里过冈,那虎数日未食,是只寻人的饿虎。但在写作上,作者并不是将饿虎与武松马上接触,而且让武松打虎之前,通过“三碗不过冈”的酒店小二及榜文,三番两次渲染,说明此虎凶猛,使读者为之捏汗。武松毕竟是条好汉,为了展现好汉的风采,作者接下来写他豪饮。首先是说明酒之烈,喝三碗出门便倒。而武松连喝十八碗不曾醉倒,这不是简单地说明武松有超人的海量,而是在暗示其勇力过人,且又让读者为之宽心。老虎出现时是“发起一阵狂风”,而且“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说明此虎又饥又渴,早就发现了武松,于是一上来便是一扑,从半空里蹿下来咬人,接着使出看家本领一扑、一掀、一剪三下子。老虎抓武松不着,才气极败坏地大吼一声,“震的那山冈也动”。这扑、蹿、掀、剪、吼的动作完成于瞬间,说明老虎饿极,气极,急于要吃人。俗话说:“饿汉无长力”,饿虎也如此,折腾了一阵,体力消耗竭尽,而武松此时酒劲上来,但饿虎要吃他,为了活命,他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数来对待老虎。这“饿虎”对“神人”一场好戏就这样演绎了。李逵在沂岭所遇之虎是饱虎。此虎刚刚饱食了一顿,吃了李逵老母,正从外面饮水归来。见小虎死于洞口,虽也张牙舞爪,但想到洞内虎子,又不见人,也就用不着咆哮,更不用扑、掀、剪的动作,故斯斯文文“先把尾去窝里一剪”,然后才将半截身躯坐将进去,完全是饱虎归窝的动作。李逵虽是粗人、莽汉,却是个孝子。好不容易接到老娘,想带回梁山去享福,千辛万苦将老娘背到沂岭,谁知却被老虎吃了,目睹此惨状,李逵哪能不“心头火起,赤黄须竖立起来”,连杀四虎,勇猛无比、痛快利索,也算是报仇雪恨了。解宝、解珍是“当官受了甘限文书”。限期之内捕不到老虎就要受官府责打。只得到山上捕虎,先是尝尽等虎之苦,得虎之难。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见到老虎。而解珍、解宝在登州山所见之虎,是受伤之虎。此虎虽然中箭,在地上翻滚,企图挣脱身上之箭,箭未挣脱,又见解珍、解宝兄弟持叉奔来,身上疼痛难忍,那虎威早无。一个力竭,一个力旺,老虎自知敌人不过,带箭便逃。箭上又有毒,大虫奔命,血液循环加快,毒汁攻心,“那大虫挡不住,吼了一声,骨碌碌滚将下山去了”,一命呜呼。《水浒》里的四虎,虽作者笔下所画,但有的“以神见形”,有的“绘形托神”,读来却似逼真,可见施耐庵写作手法之高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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