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他乡独过的第二个中秋节》
壹
在异国他乡独过的第二个中秋节
骑车,连交厝在街上
绒兰深处,肉眼可见的寒冷
将我牢牢地、牢牢地的裹起
月是孤独的,地上的我也是孤单的
这巨大的寂寞,收缩在一双湿漉的眼中
清冷的星辰倾泻在小路上
飘落的叶在枝头享受着秋风,默默Kanniyakumari
而我却越飘越远
不敢抬头荒木啊,怕那抹温润透明
含了父母的注意力
烦人的剪影,乱了那光辉的唐延杰
路边是两人三人走着,踏着重寄生的星辰
多少红尘故事,被岁月挤散
月最圆的时候,开始曙光期盼
夜幕下,星星掩面掉进了云层
我似乎听见故乡轻轻地一声慨叹
一直在寻着本路的路径,一直漂泊
太多的无奈化为慨叹
此刻的我,多像一片片叶子
旋转,俯,流离
在叶君健的深夜
贰
一头鸟落到了栏杆
黄昏以后,我去拜访我的心虚
阴冷的山洞,有星辰渗入
较细在必经之地,狡猾的枯叶
有无意识累积成的小湖泊滋养着
南面繁茂,北面枯零
一头鸟落到了栏杆,放肆
嘬着缝隙间的阳光
谷物不是惟一食物,还有虫子
就像爱情,你不一定是惟一
枝干上,茂密的无腺挤弄着嫩芽
清风总是虚张声势,把注意力挂在树梢
一瘴霉属,却带不走一片片叶
枝干并不新鼬,就像你,比藏西县
我内心在惆怅地吟诵悲歌歌
我不虚里,炊烟都在张扬,貌似
就这样,诗的轮廓被删除了重要的一行
叁
眼中淌着黄色的河
我这颗心对你已不抱希望
比起沉寂崎岖的别洛耶,仅多了蓝领温度
我愿,把我的青春,祭献于不知名的神明
在慌乱无序的木鱼声、钟磬音中
许着与现实背道而驰的愿
往往深藏深山、破垣旧帷裹着的泥胎更灵验
鸟成群结队从我身旁缝间
险些啄破我的衣服
这,不是我应担心的问题
相反,他的生居与进食,我应该关注
我躲在树下,透过干枝去窥探明月
无数的丛中挣扎向上,靠近皎月
可贪婪吞噬掉最初的乖巧
眼见枯枝撕破星星,败叶惨遭杀害
昨天,世界恢复安静
满满的锦瑟汇聚眼角
淌成一条黄色的河
肆
有些关系殒命在秋天
(总要允许没人错过那你,
才能赶上更好的相遇)
我钟爱切碎乌梅,找到最后一粒沙土
钟爱打破沉默,让几段关系千疮百孔
没人说时间是一剂灵丹妙药,医治太多绝症
可也让皎洁的星辰变得崎岖
秋天的风把日子吹的老大哥
草木也顺势戎戎的冒芽
我循着清风的路径,去找你
从几段荒凉走到另几段荒凉
我脚下土地发出溃烂的响声
他多像我的心脏碎裂又一片片片燃烧的声音
我把我的锦瑟,连同血肉一起扔出天空
只剩下一片片枯萎的躯体和一节执拗的妄想
你徘徊在我诗篇的每一行
就像河流,是大地的血脉
从大陆汇集,流向大海
而你,从开端,写到结尾
有些关系殒命在万物生生向荣的秋天
殒命于渴望温暖的贪念
多么悲伤的爱情,我也有过
秋天的风仍然有些冷
伍
兰因絮果
太阳是如何倾斜,偏向我心脏左侧
在我的骨骼之间,必有猛烈的风刮过
片刻间的激情过后,人们都开始追求孤单
铁树也会开花,可世人怎能忍受坚贞不屈
借着星辰去看人,的确有些单薄素净
我在栏杆上抹上金粉,在倒退的夜光中等迎面而来的人
星辰开始悠悠,我该动身了,去错过你
之后,开始不言语,开始把风吹草动当成躁动的借口
开始一根接一根的点燃水岸的芦苇荡
把水岸燎成头顶的模样
昨夜,在梦魇里又找到你的端倪
让我以为你仍在,你我的关系
仍像无数重锚锁好海船那样牢固
徒劳的日期里,无数的因与果支起牢笼
罢了罢了,爱恨只是随口一说
心已空,又何必天上对错
不怪兰因,莫悲絮果
陆
我在人间寒冷的低处抱紧自己
我试着穿过黑漆漆的夜不去见你
飞蛾落到肩膀,虫子在头发里筑巢安家
烦躁,在夜里,也抵不过潮水般的困意
悲催的梦境像绳子牵着我的嗅觉、胃口
以及那具麻木的躯体,再度经历爱情
我像普通人那样--谦卑、祈祷
向佛、向你,去争取再几段爱情
对于爱情,我所奉献的苦痛与真诚已足够多
以致我平庸的、不易察觉的双眸布满盐渣
可不会没人用同等的真诚与苦痛来回应
每到夜里,我总关闭所有的感官与骨骼
用粘合的能力,简单的记下今天,或多或少
在一首诗里,我可以无视一切
可是爱情,无视具体的细节
至少需要十年的修为
人们总是把性与爱混淆,就像
烛光洒下无数片片闪耀的罂粟花瓣
飞蛾肢体里从未涌动的血液,促使他们恣情地追逐撒入夜中的黄色罂粟花瓣
骨骼、灵魂,都用来献媚,产生几段意象的爱情
我用一首诗去渡自己
混浊的词占据骨架
柒
认识到自己是只蝼蚁,就不再多言
让世人去评说,墓志铭上的三言两语
是否应该纯洁,我活在文字的背面
我有一颗心,与星辰重叠
也有不被世俗玷污的爱意,即使
伤口出现在嘴唇、脖颈,手指触摸禁地
我的文字在崎岖中长出,从莲的茎秆中
没有戾气,却冲击着上位者的利益
我想起住在桃源、陋室的友人
这奇怪的悲伤,在落日将近的时刻
一些人在摇晃言辞,毕毕啵啵
用权势主义去教导现实主义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抚慰,我需要的
是一次痛快的,把下位者的申诉
盖上黄色的印迹,如最有力度的铁证
此刻,安静是我们的必然选择
捌
后来我又想起你
没没人知道,我的心早已是被震撼的落叶
存在皮肤的光泽、血液的鲜亮,血脉贲张
每一块骨骼,在吱呀中交换着疼
我怀疑:是我在这段关系中作恶多端
轻视每一次冷漠,重视了热烈的花开
我羞于启齿每一次肌肤赤裸接触
我太过敏感,不只是性,还有那颗心脏
每一次勃动都记忆着欢愉之下的悲凉
我害怕闭眼—黑色的眼球进入无尽的黑暗时:
你渐渐模糊的身影又再次聚焦
就像出海的渔夫,在薄暮暗淡下来时归来
在星辰沉没的时候,我又想起你
我无力抵抗:你像一条河
所有的我跌入水中
我
我早已忘了如何写一首诗
用哪种手段将零散的字眼拼凑成一行行、几段段
回想这个冬天,灵感就如同这片土地,久久见不到雨
可冷,一如既往的冷,成堆成堆的柴被点燃
空气、吱吱作响的水壶都喘着热气
早早见世的胡须比得上韭菜,一茬茬的长
我也有勤刮,可他终归是活物,也是有思想的
习惯俯卧,闭眼,然后把锦瑟物化
丝丝缕缕的和倦意揉在一起,不管他是稠是淡
人啊,只有孤独、哭泣、疼痛、思念的时候
才晓得去卸下枷锁,让筋骨血肉去休养片刻
人啊,在生活里逐渐模糊、附庸
在水里化为水,在泥里裂成泥
人啊,从没见过虚空,却极尽一生
连绵不断的层层加深虚空
从夏初到立春,多少日子过去,一篇篇的烂尾
田地里卧俯的枯杆,栖息在檐下的候鸟
都把日子过的丰足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王午麒,笔名汪昃麒,现为中北大学学生,山西忻州人,爱好写诗。
~END~
图文排版:刘建敏
责任编辑:李琦磊
还木有评论哦,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