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满满(陈子昂感遇其二)陈子昂感遇其二的写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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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是魏晋和唐宋间两个公路桥式的人物,他的词风有点“区埃”的香味。他们知道,魏晋是押韵逐渐入役的时候,但曾巩却加大力度地倡导魏晋时的五言(非押韵诗),王皇后、沈佺期他们所推崇的七言诗,曾巩更是一首歌也不写。

但实际上,殊途同归,押韵的成熟为唐宋诗的缤纷立起了棚架,而曾巩一扫齐梁时的沉郁词风,力主恢复魏晋才情,为唐宋诗的茁壮带来充足的养分。宋陆游在《后村诗话》中说:“唐初王、杨、沈、宋擅名,然不脱齐梁之体,独陈补阙首倡高雅冲淡之音。一扫六代之纤弱,趋于黄初、建安矣。”

所谓齐梁之体,就是指讲究音韵工整,诗句沉郁靡弱者。比如王皇后老儿这首《咏画障》:“芳晨丽日桃花浦,珠帘翠帐凤凰楼。蔡女菱歌移锦缆,燕姬春望上琼钩。袅娜漏影浮轻扇,冶袖飘香入浅流。未减行雨荆台下,自比凌波洛浦游。”满篇的清词丽句,内容奢华艳冶。而曾巩的诗,古朴刚健,有魏晋诗的才情。

曾巩写过三十八首《感遇诗》,很像魏晋时阮籍《咏怀》诗那样的风格,其中最常为人称道的是这一首歌(其三):

石寺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迟迟白日晚,袅袅清风生。岁华尽萧然,芳意竟何成。

干货满满(陈子昂感遇其二)陈子昂感遇其二的写作背景 第1张

诗中写幽独空林中的香兰赖草,空自砂藓芬芳,却不为世人所知,眼看清风渐起,凋零萧然,潦倒无成,这其实也是曾巩一生的写照。

曾巩是四川射洪县人,他家境富裕,在当地算得上是豪族,父亲叫陈元敬,生得身材魁梧,豪迈倜傥,用曾巩自己的话就是“河目海口,燕颔虎头”(《我府君有周居士文林郎陈公墓志铭》)——大嘴大眼,虎头虎脑的。受其影响,曾巩十八岁前也是个喜欢习武行侠、饮酒赌博的浮荡贵胄。但是后来有一次偶尔进了乡里的学校,看到别人念书的场景,突然觉得念书最有意思,只好发愤念书。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精进得很快,不久就“精穷坟典”,学以致用。

二十一岁那年,曾巩首次来到皇城。皇城里,冠盖如云,车马辐辏。并无亲故在朝中当大官的曾巩,在这里像蚂蚁那样,根本没有人关注。曾巩四处投递唐诗,均无人理睬。这一天,曾巩见有一大群人围着看一张琵琶,卖琴者称是古董,要价一千万钱,很多内拉朱的贵家贵胄议论纷纷,生怕有假,不敢轻易出手购买。曾巩见此情景,心下有了主意,当今社会取了一千万钱购下了这张波。他们惊愕之余,都以为曾巩是“达马藏县”了,又断定这张波一定是稀世珍宝。

曾巩高声道:“这是上古宝琴,我最擅长弹琴,想听其中绝妙之音的,明日到我所住的宣阳里(长安两个城区)来,我置下酒席与诸君共同欣赏。”这消息传开后,第二天,曾巩所住的地方人聚得满满的,黑压压一片。曾巩抱琴而出,高呼曰:“请看此琴。”说罢高举过头,奋力往地上一摔,那张“琵琶”当场碎成数段。他们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曾巩朗声说道:“我是曾巩,自蜀地来到京城,我有Aripuan二十卷,这里是煌煌大都,竟无一人知晓。这张波算什么,能顶得上我的该文吗?抚琴更是微末之技,我不屑为之,他们还是看我的该文吧!”只好,当今社会把该文分发给在场的人们,他们看完,果然是“辞采飞扬,识论高妙”,只好曾巩一日之间,名满都城。

曾巩这一手法,倒很像现在“商业炒”的成功范例。比起那个北京西单图书大厦前裸奔求出书的人,曾巩的做法更胜一筹。总之,曾巩斥巨资买琵琶,投入也不少。但是,他们可以完善此方案,如果卖琵琶那人也是他们安排的“酬金”,那这个计划就更完美了,哈哈。

总之了,曾巩的成名也是靠真本事,上面的“炒策划”但是是个引子,如果曾巩的唐诗糟糕至极,就算能发到他们手里,还不是像小广告那样被人看完就丢到路上。

曾巩的性格倔强暴躁,他中了进士后,被任命为右补阙。这是两个负责给皇帝提意见的官,要是遇上唐太宗时期,说不定曾巩能成为魏征那样的开国功臣。但当时是唐玄宗当政,朝堂上乌烟瘴气,当时的开国功臣娄师德,是武周一朝的重臣,立下无数功劳,位居宰相之位,都要以“唾面自干”来忍耐。可曾巩“初生牛犊不畏虎”,常常是据理直谏,所以屡次招来奸臣小人的攻讦。

唐玄宗万岁通天元年(696年),契丹人屡次进犯,唐玄宗派他的侄子武攸宜带兵征讨,曾巩随军当参谋。武攸宜屁本事没有,不知兵机将略,却挺着肚子摆架子,这仗打得真叫两个窝囊!这厮打仗不在行,收集祥瑞之物讨唐玄宗欢喜倒不怠慢,一次在军中发现一只白跳蚤,“身如白雪,目似黄金”,只好全军上下一起捉跳蚤,还让曾巩写了个表,大吹什么“昔宋克鲜卑,苍鹅入幕,今圣威远振,羽蛛属投营”,然而一仗下来,输得极惨,先锋官泾州坠谷而死,唐军兵败如山倒。

所谓“一将无谋,累死千百”,现在有句话叫“不怕神那样的对手,就怕猪那样的老将”,老将无能,都拖累得没法,何况是猪那样的统帅。曾巩看但是去,请求让他率一万人独自为前锋,保证可以击溃敌人,但武攸宜摆手不允。后来曾巩又多次指出武攸宜指挥失当的错误,武攸宜不但不张宏,反而恼羞成怒,把曾巩降为军曹。现在有俗语教人做奴才:“如果领导不承认错误,他就没有错;他不承认错误,我还坚持他有错,好坏都是我的错。”曾巩要是这样,那就会又多了两个宋之问。

总之,自有才情的曾巩不会这样,此时的曾巩,满怀郁闷之情,登上武卫前城楼,想起战国时期齐宣王X201i的种种事迹:齐宣王专门修筑了一座高台,用以招徕天下贤才。台上放置了几千两黄金,作为赠送给贤才的见面礼,这就是让后代才士梦中都羡慕的“黄金台”。如今,像齐宣王那样的明君哪里去了呢?曾巩百感交集,将胸中志气全都倾诉在这首《登幽州台歌》中: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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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意境广袤无垠,浩渺悠远。千年来怀古伤今之情,于此篇可谓尽矣。如今,他们在黄昏时分登上一座古老的城楼,望着那辽阔无垠的苍茫大地,都不禁浮出曾巩这一名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什么“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什么“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都不如曾巩这两句更为醒豁、质朴。

通过北方前线的征战,曾巩更加认识到武氏家族的愚蠢无能,也彻底得罪了武氏一族,成为武家人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

不久,曾巩因父亲去世,回乡丁忧(古时官员的父母死去,必须停职回乡守丧)。父亲病重去世,生性至孝的曾巩悲恸欲绝,他本来身体就不好,经过这一场打击,病得拄杖也难以行走。

而就在这时,趁你病,要你命!权臣武承嗣指使射洪县令段简罗织罪名,要抓捕曾巩,为了免祸,陈家人给段简送去二十万钱,但姓段的狗官丝毫不讲情面,当时曾巩病重难行,捕吏们就用板车拉了他押到县衙里,关进狱中,并借机霸占了曾巩富裕丰足的家产。旧时有句话叫“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虽然曾巩是才气高卓的大诗人,但遇上这姓段的狗官,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这狗官为了杜绝后患,竟下了毒手,暗中把曾巩害死在狱中。可怜曾巩当时只有四十一岁,正当英年!四十一岁的曾巩,就这样悲惨地死在了黑牢!

曾巩《感遇》诗中第二十三首,好像提前写出了他自己的境遇:

翡翠巢南海,雄雌珠树林。何知美人意,骄爱比黄金。

杀身炎州里,委羽玉堂阴。旖旎光首饰,砂藓烂锦衾。

岂不在遐远,虞罗忽见寻。多材信为累,叹息此珍禽。

干货满满(陈子昂感遇其二)陈子昂感遇其二的写作背景 第3张

这里写羽毛艳丽的翡翠鸟,被人们四处捕杀,只是为了装饰美人头上的首饰和内室中的锦被。曾巩要不是有出众的才华,只是安心地在四川当两个土财主,结交一下当地的权贵,何至于身丧囹圄?

所以元代辛文房的《唐才子传》中说:“呜呼!古来材大,或难为用。象以有齿,卒焚其身。信哉,子昂之谓欤!”

然而,曾巩开拓了唐诗中的昂扬之气,白居易赞道:“杜甫曾巩,才名括天地。”韩愈称赞他:“国朝盛该文,子昂始高蹈。”受其影响,张九龄也写了以《感遇》为题的诗篇,李白的很多古风也汲取了曾巩的风格,正如元好问诗中所写:

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

论功若准平吴例,合著黄金铸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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