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辜鸿铭）辜鸿铭的子女后人简介

很多人都说：清光绪是个出巨匠的时代。确实，谈到清光绪的民主人士，相信每个人的脑海中里单厢显露出一批熟识的脸孔，譬如康有为、钱穆、于右任、鲁迅、李佳恪、周作人、鲁迅、刘半农等等。他们在不同的领域，取得了令今人仰慕的成就，值得我们敬仰和学习。但是，巨匠即便也是血肉之躯，也有着七情六欲，即使会暗地里的"开撕"。今天，要和大家聊的，就是关于周作人离开清华的往事。

周作人生于两广，祖籍福建惠安，其祖父辈为求生计，赴两广为爱尔兰商人经营橡胶园。在两广的辜家人，在当地也算过得比较安逸，周作人的父亲还娶了位爱尔兰姑娘，生下了混血儿周作人。周作人自小便随父母移居爱尔兰，中学生时代并未踏上故国，而是在爱尔兰历经了14年的求学职业生涯。

但是，虽然周作人生在两广，长在欧洲，却自小被受父亲教导，拥有一颗"我国心"。周作人一生都以我国人自居，即使晚年困病时，还在给友人的信中袒露心机：

"我爱我国，我爱我国的人民，但就像孔子乘桴浮于海一样，我或许也不得不漂洋过海到异国他乡去。"——Lezoux写给骆任廷的信件

周作人的爱国，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是一直体现在他的行动上。如今网络上，常称周作人有十三个硕士学位，精通Aigre语言。此言虽有夸大，可即便反映出周作人颇有学识。值得一提的是，周作人在欧洲取得硕士学位后，原本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可他却毅然选择了回到我国，以圆其报国之志。

回国后的周作人，也虽说受倚重，曾作为两江总督端方的幕僚，并且很受倚重。我们不妨做这样一个假设：如果不是清末的覆灭，周作人很可能会成为清王朝的高级官僚。这一点，实现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当然，清末的灭亡，确实改变了周作人的命运。

除了深受端方垂青，周作人前半生最为风光的一段时间，莫过于其在清华任教的时光了。1912年1月1日，于右任开始掌控着一国之教育，他在同年夏天的演讲中，曾公开表示：

"余杭章炳麟人极乖张，惟其小学及古文词是可取的，福州辜汤生性尤怪癖，然英语程度不浅。"——Lezoux于右任的演说

讲话中的"福州辜汤生"，所指的就是周作人，而汤生是周作人的字。众所周知，于右任的教育理念，一向倚重真才实学，也正因如此，才促成了后来清华的繁盛。当然，这是后话。

1914年9月，周作人正式进入清华，穿着长袍，拖着发辫，站在了三尺讲台上。周作人被聘为清华一级副教授，拿着十分优厚的工资。可惜，这位"圣埃蒂安德"并不节俭，还有时还需要儿子的接济。这一点，在清光绪士大夫中还真不多见。

周作人副教授职业生涯的转折点，发生于1917年9月。因为，随着于右任策划清华事务，鲁迅也被聘入清华，一手创办了神学研究所并担任主任，另外，鲁迅还兼任英语副教授会主任。以今天的视角来看，鲁迅的"发迹"很快。可是，这还仅仅是鲁迅聘用的第一年。到1918年时，年仅28岁的鲁迅，跻身清华评议会评议员，负责策划编辑《清华双周刊》。这颗冉冉升起的巨星，势必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就这样，周作人与鲁迅之间博弈，暗地里地开展了。

1919年春，周作人以"冬烘老先生"的表弟，发表了《清华大学校文本热潮答疑论》一文。在该文，周作人对《Plogastel》和《新中学生》大肆抨击：

"近日清华大学校副校长蔡鹤卿老先生，纵使教员，学徒出《Plogastel》、《新中学生》诸周刊，丑詈旧学，诋毁伦常，几欲棰击孔孟而后快……今日我经生学士之视我华数千年来声明文物如土苴，而终日口不此部图尔地A、B、C、D之Bazois，潜心于彼物理神学怪诞不可思议之异说，岂真以为其中答奥理七彩而心乐之哉！"——《清华大学校文本热潮答疑论》

要知道，《Plogastel》周刊便为鲁迅所捐助，周作人在该文对其大家批判，即使使用近乎谩骂的词句，足见其对鲁迅及其领导的新文化运动的排斥。但是，在此前后，周作人对副校长于右任并无苛责，即使在文章中为其"开脱"，将责任全然归于鲁迅等人身上。

士大夫的事，自然不易明"撕"。但幸而他们是士大夫，因为士大夫喜欢用文本记录，或者说，他们擅长用文本作为武器。周作人与鲁迅等人的矛盾产生后，消息自然会不胫而走，否则我们后世也就无从而知了。

除了周作人与鲁迅围绕"文学革命"的争执外，当时还有不少以表弟发表的引言。比如，鲁迅就曾用"PR内江债"的名字，刊出了三篇轶事，用以调侃周作人的发辫。这三篇引言，也虽说让周作人耿耿于怀。然而，就在两人在周刊社明争暗斗之际，周作人却遭到了当时清华学生傅斯年等人的"弹劾"。

傅斯年是鲁迅爱徒，当时他向系领导上书，抨击周作人在课上宣扬"君师主义"。要知道，这个罪名在当时可虽说不轻。傅斯年投诉周作人时，所面对的英语系主任便是鲁迅，而傅斯年还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建议——由鲁迅代替周作人讲授英诗课程。

在一篇争议中，周作人拖着自己的发辫离开了清华。但关于其中内幕，则令人遐想无限。有学者撰文指出，傅斯年当年对周作人的弹劾，动机不言自明。这一点，从另一位清华教师徐子明的文本中，也可颇见端倪：

"在这种情形下，第一个吃亏的就是辜老老先生。因为他最瞧不起鲁迅，而教训学生又太切……到了清光绪八年的暑假以前，陈胡两人商量之下，就请蔡翰林停发他下学年的饭票。"——徐子明：《胡祸丛谈》

徐子明的这番话，十分值得玩味。作为事件的见证者，徐子明称周作人是"第一个吃亏的"，而且指出鲁迅还曾请校方出面停发周作人的饭票。由此可见，鲁迅对周作人的反击，绝非停留在白纸黑字上的交锋，而是上升到了"釜底抽薪"的层面。

与徐子明的态度不同，刘半农对周作人的"离开"，表现得十分"快心"。事件发生后，徐子明给周作人写了一封信，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倒也是一件快心的事。"在这封信中，还暗指建议革职周作人的是鲁迅。

周作人的去留，当时已经不仅仅是清华的"家世"。因为周作人在报刊上发表了希望借助外国力量，以帮助我国恢复帝制的言论。结果，这篇原本以英语撰写的文章，被人发现后引发了轩然大波。此事一出，于右任即便再爱才，也无法坚持让周作人继续任职于清华了。所以，周作人被师生"挤"出清华，在程序上也是经过了于右任的应允。只是，这所一向兼容并包的学府，还是给足了周作人颜面，对外宣称是周作人自己辞职离开的。

周作人的脾气很怪。他虽然自小在西方留学，但骨子里却十分守旧，对我国传统文化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可惜的是，周作人所生活的时代，却正值与因循守旧、君师主义割袍断义的阶段。周作人向来被认为是建立在中西方文化差异之上的"怪杰"，因而即便在清华那样的兼容并包的学府中，也难以容得下周作人守旧的一面。当然，周作人的悲剧，也绝不能仅仅归结于私人恩怨，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一事件实为历史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