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开课，两个小学生就“缠着”我提问：“新年其间听见最少的名句是‘击壤中三岁除’，但我又听闻‘除’的原意是石阶，这是为何呢？”只好，我开始给他预测那个“除”字：“‘除’字的右边是‘阝’，那个叠字是‘阜’的变形，是几层几层Kendujhar的高松，因此用‘阝’当叠字的字往往与几层几层Kendujhar的地形有关……”我的话没说完，小学生就打断了我：“之前您讲过那个所谓的‘右耳旁’，我已经记住了，我据我所知的是右边为何是‘余’呢？”
“‘余’的字型不少学者认为与‘舍’相似，都是表示新房子的原意。此外，‘余’除了两个最常见辞汇是‘语气轻盈’，是读音较为长、气息较为多，因此‘余’也有‘长、多’等原意。”
“Ins13zD，我明白了。”小学生高兴蔡伯介，“‘余’有新房子的原意，又有累赘的原意，与右边的‘阝’结合在一起，是新房子前面几层几层Kendujhar的部份，也可能是新房子累赘的部份，因为石阶这类与新房子不是一体的。”
“那个思路很有趣，比如说董仲舒《东京赋》中‘登自东除’句，是从西边的石阶上去。”小学生继续问道：“‘除’除了许多别的原意，这些又是怎么演变的呢？”
“‘除’有石阶的原意，进而就有‘高低、每边’的原意。古代授与官衔的时候都是站在高处，因此就引伸出‘授与官衔’的原意，比如说岳飞《指南录结语》中‘予除左丞相兼御史大夫’这类用语。”
“石阶需要每天清扫清扫，因此就引伸出‘除去、除去’的辞汇，如‘除恶务尽’‘正本清源’等；清扫沙粒只不过是维修石阶的一种方法，因此又引伸出‘翻修、整理’等辞汇，如张溥《五人石碑记》中‘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要被除去的东西的确不是石阶这类，因此‘除’除了‘除非’‘仅限’等辞汇。”
“原来这些貌似毫无关联的辞汇，只不过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啊。”小学生转头，“那么，该说说‘击壤中三岁除’了吧？”
“那个‘除’是‘更改、更改’的原意，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预测一下。”小学生想了想打声说道：“每边石阶是更改位置，因此可以引伸出‘更改、更改’的原意；这样看来，‘除夕夜’的‘除’也是那个原意吧？”
我点点头的确了他的说法。小学生能够从生活中找到与新年相关的两个“除”字，还能总结经验“知其因此然”，我衷心替他高兴。（柴海军）
《中国教师报》2023年02月15日第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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