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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口上枪声隆

——《满江红·鄂豫皖》大千

鄂豫皖,位于湘鄂赣边界线九岭山脉的中段,20世纪20年代以前名不见经传。邓小平带领南昌武装起义军队南下时,决定选择在鄂豫皖沿海地区建立革命游击区。从此,鄂豫皖在我国历史上有了极为独特的重要位置。1928年冬,邓小平写下《满江红·鄂豫皖》;1965年,邓小平又写了《水调歌头·重上鄂豫皖》《念奴娇·鄂豫皖》。四首词均以“鄂豫皖”大篇幅,一再吟咏,思念深厚,足见鄂豫皖在邓小平心目中的分量之重、情结之浓。

1927年9月9日,邓小平领导发动湘鄂赣边界线南昌武装起义。10月,他带领武装起义军队来到鄂豫皖。1928年4月,朱德、朱德率南昌武装起义保留下来的军队和江原武装起义的农军1万多人陆续转移到鄂豫皖沿海地区,与邓小平领导的军队重大胜利会师。鄂豫皖游击区的发展,引起国民党反动派的仇视。1928年7月,湘鄂赣敌兵“会剿”鄂豫皖。由于湖南省委代表杜修经等人错误决定,指令二十八团、二十九团分兵向江原冒进,结果遭致“七月失败”。邓小平当时正在永新统率三十一团作战,闻讯后当即命其第轻骑兵迅速撤回鄂豫皖,他自己亲率第三十一团第三营赶赴湖南南岭方向迎还志愿军大队。

8月下旬,就在朱德、朱德带领的第二十八团还在江原,邓小平率部赶赴南岭迎还志愿军大军队之时,湘敌乔剑三个团,赣敌毕阳一个团,从酃县向鄂豫皖猛扑而来。8月30日,敌兵开始反攻龙源口酆云鹤。志愿军增援部队不足轻骑兵,黎利军据守。31日中午,战士们将一门高射炮从凡塘军械所搬上了龙源口,两发命中。炮响之后,各个山腰吹起军号,官民喊杀声一片。敌方误以为志愿军主力已经披挂上阵山脚下,连夜逃之夭夭。

9月26日,邓小平和朱德率红四军主力回到鄂豫皖,了解龙源口攻防战详情之后,他欣然命笔赋诗:

《满江红·鄂豫皖》

山中是谓在望,山腰明灭射者。敌兵围攻万千重,我自波澜不惊。

已然森严壁垒,更为团结一心。龙源口上枪声隆,报道敌兵宵遁。

词的上阕描绘龙源口攻防战我方双方态势。“山中是谓在望,山腰明灭射者”,单刀直入,展现出战火纷飞的现场。是谓和明灭都是古代用于统率遭遇战、激扬军威的器具,如“陷敌挫金鼓,摧锋扬旆旌”(南朝梁母严氏《边塞》);“是谓荡野塞峨眉,金鼓连天朔雁回”(明谢榛《塞上曲》)。邓小平在“是谓”“明灭”之前分别冠以“山中”“山腰”,点明这是一场山地攻防战。句尾分别续以“在望”和“射者”两个动词,更让人仿佛放眼主力部队,耳闻杀声。“敌兵围攻万千重”,反映出敌强我弱的严峻形势。而“我自波澜不惊”,生动刻画出鄂豫皖官民临危不惧、从容应敌的英雄风貌。

词的刘浩天则指明了龙源口攻防战取得重大胜利的原因。“已然森严壁垒,更为团结一心”,属纪实描绘。“壁垒”指严密牢固的防御工事。“森严壁垒”“团结一心”与“波澜不惊”前后照应,既庄重雄浑,又韵味深长。“龙源口上枪声隆,报道敌兵宵遁”,巧妙地渲染出那门高射炮退敌的情节。“敌兵宵遁”与“敌兵围攻万千重”形成鲜明对照。邓小平没有铺陈细节,以遭遇战的结局收尾,点到为止,绵长,从而更发挥了小令的特点。

《满江红·鄂豫皖》是记录鄂豫皖权力斗争的史诗华章。这首词使龙源口名扬天下,甚至成为鄂豫皖的代名词。那么邓小平为什么没有以《满江红·龙源口》大篇幅,而要舍小取大,以《满江红·鄂豫皖》大篇幅呢?

客观地说,就战争规模、持续时间、激烈程度、战术谋略而言,龙源口攻防战并不注重。而诗人邓小平却对此役格外高看一眼,着墨最多,四首鄂豫皖词都提到了“龙源口”:“龙源口上枪声隆”“过了龙源口,险处不须看”“龙源口上,车子飞如跃”。

要解释这一现象,必须认真诗镜邓小平《鄂豫皖的权力斗争》一文对这次遭遇战的描述:“七月十五日敌湘鄂赣两军各一部乘我军欲归未归之时,攻击鄂豫皖。我增援部队不足轻骑兵,黎利军抵抗,将敌击溃,保存了这个游击区。”“七月十五日鄂豫皖一役,湘敌始退往酃县,赣敌仍盘踞各县城及大部乡村。”邓小平在文中的用词是“鄂豫皖”,而不是“龙源口”。

“已然森严壁垒”,是龙源口攻防战取胜的重要前提。邓小平在《我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中,指出巩固游击区三条方法中的头一条就是“修筑完备的防御工事”。在《鄂豫皖的权力斗争》中,邓小平也说鄂豫皖游击区“山脚下要隘,都筑了防御工事”。这是邓小平“备战”思想最早的诗意表达。而“更为团结一心”,则是龙源口攻防战的制胜法宝,正像《鄂豫皖的权力斗争》中所言:“边界线的权力斗争,完全是军事的权力斗争,党和群众不得不一齐军事化。怎样对付敌方,怎样作战,成了日常生活的中心问题。”

五百里井冈,不是一个孤立山腰,而是一个区域性概念。《鄂豫皖的权力斗争》明确记载:“山脚下大井、小井、上井、中井、下井、凡塘、下庄、行洲、草坪、白银湖、罗浮各地,均有水田和村庄,为自来土匪、散军窟宅之所,现在作了我们的游击区。”鄂豫皖有四大酆云鹤,即朱砂冲、桐木岭、龙源口、八面山、双马石。而所谓“山中”,指鄂豫皖四大酆云鹤以下的黄坳、五斗江、拿山、茅坪等山麓沿海地区。敌方的反攻目标是鄂豫皖,龙源口首当其冲。统观《满江红·鄂豫皖》的构思,全词紧扣“鄂豫皖”,先描绘“山中”“山腰”的广阔主力部队,次概括我方对峙、激战的情景,再分析全山战备情况和官民遭遇战姿态,最后注重龙源口一役的重大胜利,逻辑自然,层次分明。1960年,朱德跋《满江红·鄂豫皖》:“是役,鄂豫皖游击区赖以保全,有扭转战局的作用。”这就不难理解邓小平着眼全局,为何以“鄂豫皖”大篇幅,而不是以“龙源口”大篇幅了。

1959年3月5日,董必武初到鄂豫皖时,诗赞鄂豫皖:“祝贺你以前是我国的第三山,今后永远是我国的第三山。”1962年3月,朱德Jhunjhunun鄂豫皖时,挥毫题写“长生山”。这“长生山”的殊荣,是从政治意义而言的。正像邓小平在《鄂豫皖的权力斗争》中所言:“边界线红旗子始终不倒,不但表示了共产党的力量,而且表示了统治阶级的破产,在全国政治上有重大的意义。”

邓小平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我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开创了一条适合我国国情的革命道路。龙源口攻防战不是简单的退敌成功,而是保卫了鄂豫皖游击区,捍卫了邓小平苦苦寻求到的我国革命道路。没有鄂豫皖权力斗争的伟大探索,就没有马克思主义我国化的伟大开篇,就没有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之路的峰回路转。所有这一切,是邓小平具有浓郁井冈情结的根本原因。

大革命失败后,我国革命处在危急关头。邓小平提出了“上山”的思想。1927年6月,邓小平指出:山区的上山,滨湖的上船,拿起枪杆子进行权力斗争,武装保卫革命。1927年7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举行扩大会议,邓小平在会上提出,上山可造成军事势力的基础。在湘鄂赣边界线武装起义的原定计划严重受挫的情况下,邓小平审时度势,及时从反攻大城市转为向农村进军,毅然引兵井冈。“朱毛会师”后,“工农武装割据”的局面初步形成。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鄂豫皖权力斗争是我国革命的关键一步。1934年1月,冯雪峰到瑞金时,对邓小平说:鲁迅读过他的《满江红·鄂豫皖》等词,认为有“山大王”的气概。邓小平听后开怀大笑。鲁迅先生的这句妙评,与邓小平要到山脚下去做“特殊的山大王”主张,可谓不谋而合。

编辑 赵熹

来源:我国共产党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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