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以冲突是什么
巴以冲突的历史由来: 巴勒斯坦位于亚洲西部地中海沿岸,古称迦南,包括现在的以色列、加沙、约旦河西岸和约旦。历史上,犹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曾在此居住过。公元前20世纪前后,闪米特族的迦南人定居在巴勒斯坦的沿海和平原地区,成为巴勒斯坦最早的居民。公元前13世纪未,希伯莱各部落迁入巴勒斯坦,并曾先后建立希伯莱王国及以色列王国。此后巴勒斯坦又先后被亚述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及罗马人占领和统治。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在战胜罗马帝国接管巴勒斯坦后不断迁入,并被当地土著人同化,逐渐形成了现代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19世纪末,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在世界各地兴起,各地的犹太人大批移入巴勒斯坦。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巴勒斯坦沦为英国的“委任统治地”。英国将其分为两部分:即以约旦河为界把巴勒斯坦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称外约旦(即今约旦王国),西部仍称巴勒斯坦(即今以色列、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此后,世界各地犹太人开始陆续移居巴勒斯坦地区。在犹太人纷纷涌入巴勒斯坦的过程中,犹太人与当地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发生过多次流血冲突。1947年11月,联合国通过第181号巴勒斯坦分治决议。决议规定,在2.7万平方公里的巴勒斯坦领土上建立犹太国和阿拉伯国,耶路撒冷国际化。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国宣告成立。由于这项决议遭到巴勒斯坦人以及阿拉伯方面的强烈反对,巴勒斯坦国却未能诞生。 以色列宣布建国后,阿以之间爆发了5次大规模战争。以色列通过战争占领了包括耶路撒冷在内的大量的巴勒斯坦领土,数百万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被逐出家园,沦为难民。长期以来,以色列在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上实施犹太移民政策,大量兴建犹太移民定居点,力求通过改变其占领领土上的人口结构,建立一个大以色列国。 为了恢复民族权利,重返家园,巴勒斯坦人开始了武装斗争。1964年5月,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简称“巴解组织”)成立,其目标就是要在“巴勒斯坦领土上消灭犹太复国主义”。从此,巴勒斯坦开始了反对以色列入侵的武装斗争。多年的战争使双方认识到,谁也无法消灭谁,战争解决不了问题。在国际社会的斡旋下,巴以双方开始寻找政治解决的途径。 1991年10月马德里中东和会召开,阿以间开始艰难的和平谈判。在阿以和谈中,巴以和谈是构成中东和平进程的关键。1993年9月,巴以双方签署了第一个和平协议-巴勒斯坦自治《原则宣言》以来,双方还签署了一系列协议,然而这些协议由于以历届政府的有意拖延而未能彻底执行。尽管根据有关协议,1994年5月巴勒斯坦开始自治,但关于巴勒斯坦最后阶段谈判却因双方在耶路撒冷的归属、犹太人定居点、巴勒斯坦难民回归、巴以边界划定等棘手问题上分歧太大,巴以双方至今没有达成永久性和平协议。 2000年9月,以强硬派领导人沙龙强行进入伊斯兰圣地阿克萨清真寺,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巴以流血冲突,特别是2001年3月沙龙政府上台以后,由于沙龙采取了一系列强硬政策,巴勒斯坦一些激进组织针对以色列人制造了一系列“恐怖活动”,致使以色列采取了强烈打击报复,巴以双方陷入报复与反报复的恶性循环。 中东和平进程 为了恢复民族权利,重返家园,巴勒斯坦人开始了武装斗争。1964年5月,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简称“巴解组织”)宣告成立,开始反对以色列入侵的武装斗争。此后,巴解组织改变谋求建国的斗争方式,开始以和平谈判来实现建国的漫长历程。 1988年11月15日,巴解组织全国委员会第19次特别会议通过《独立宣言》,宣布建立以耶路撒冷为首都的巴勒斯坦国。此后有130多个国家先后承认巴勒斯坦国。由于没有自己的领土,巴勒斯坦国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 1991年10月马德里中东和会召开,阿以间开始艰难的和平谈判。这是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第一次坐到一起试图解决长达40多年的冲突。这次会议构筑了中东和谈的基本框架——和谈分成双边会谈和多边会谈两个层次,确立了以“土地换和平”的基本原则。1993年9月13日,巴以双方第一个和平协议——巴勒斯坦自治《原则宣言》在华盛顿签署。根据协议,巴勒斯坦人首先在加沙-杰里科地区实行自治,临时过度期为5年。 根据1994年5月,巴以双方签署的关于实施加沙-杰里科自治原则宣言的最后协议,5月4日巴勒斯坦开始自治。1995年9月巴以双方签署了塔巴协议,以色列军队先后撤出约旦河西岸的7座主要城市,由巴方自治。1996年5月4日,巴以开始就关于巴勒斯坦最后阶段谈判进行了首轮会谈。 但以色列在1996年6月内塔尼亚胡执政后,背弃以“土地换和平”的原则,强调以“安全换和平”的原则取而代之,使中东和平进程停滞不前。尽管巴以先后签署了《希伯伦协议》和《怀伊协议》,但终因以政府的拖延而未能彻底执行。1999年5月,巴拉克当选以色列总理。为落实怀伊协议,巴以签署了《沙姆沙伊赫备忘录》,双方同意1999年9月13日开始最终地位谈判,并于2000年2月15日前就耶路撒冷地位等问题达成框架协议,9月13日前达成最终协议。由于以方蓄意拖延,协议条款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2000年7月巴以美三方首脑会晤在美国马里兰州的戴维营举行。因涉及耶路撒冷地位、边界划分、犹太人定居点前途、巴难民回归以及水资源分配等棘手问题,会谈未能达成协议。同年9月28日,以色列强硬派领导人沙龙强行进入伊斯兰圣地阿克萨清真寺,引发了巴以间一场旷日持久的流血冲突。2001年3月沙龙政府上台以后,巴以关系更加恶化。 阿拉伯与以色列矛盾概况 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矛盾的实质是领土问题,双方的领土争端是在过去几十年中陆续形成的。 1947年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的巴勒斯坦分治决议,把总面积为2·6万多平方公里的巴勒斯坦领土一分为二,14477平方公里划给犹太人建以色列国,11655平方公里划给阿拉伯人建立巴勒斯坦,并将耶路撒冷暂定为“国际城市”,即归属未定。 在以色列建国的第二天,即1948年5月15日爆发的阿以战争中,以色列吞并了划归给巴勒斯坦的62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并强行占领了西耶路撒冷。当时的约旦国王阿卜杜拉占领了划归巴勒斯坦的约旦河西岸领土,包括东耶路撒冷,共5268平方公里。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占领了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同时还占领了6000多平方公里的埃及西奈半岛、1600平方公里的叙利亚戈兰高地、埃及管辖的加沙地带,又从约旦手中夺走了东耶路撒冷,并宣布整个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1982年黎巴嫩战争中,以色列又占领了黎巴嫩南部一条10-15公里宽的狭长地带。 根据1978年埃以达成的戴维营协议,以色列把西奈半岛归还了埃及。1974年,以色列曾把戈兰高地的一部分退还给叙利亚,但继续占领戈兰高地其余的700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于1981年宣布将其并吞。 近几年来,以色列在它所占领的阿拉伯领土上大量兴建犹太移民定居点。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以色列已建立200个定居点,犹太移民达10·4万。以色列的犹太移民政策是谋求通过改变其占领的阿拉伯领土上的人口结构,建立一个从约旦河直至地中海的大以色列国。 多年来,阿拉伯国家要求以色列遵照联合国242号和338号决议,在被占领土上停止兴建犹太移民定居点,撤出1967年其占领的领土,以“土地换和平”。以色列却认为,西奈半岛归还埃及后,它已完成履行联合国决议的要求,现在只需要以“和平换和平”。 巴勒斯坦人民要求在被占领土上建立自己独立的国家,以色列却只顾同西岸和加沙地带的代表讨论“有限自治”问题。叙利亚要求以色列归还戈兰高地,黎巴嫩要求以色列撤出黎巴嫩南部,而以色列却一再表示坚持“寸土不让”。 以巴分治和以色列建国 公元70年,古罗马大军占领耶路撒冷,摧毁犹太教圣殿。公元135年,犹太人被逐出巴勒斯坦,由此开始了持续1800多年的漂泊生涯。从被逐出故土那天起,犹太人就没有忘记过重返故园。 19世纪末,欧洲出现了大规模反犹太主义浪潮,犹太复国主义的思潮和运动也由此相应兴起。1881年,俄籍犹太医生平斯克尔出版了《自我解放》一书,提出了建立犹太民族国家的想法。该书被认为是犹太复国主义的发端。1896年,匈牙利犹太律师赫茨尔又出版了《犹太国》一书,完整地提出了犹太复国主义的思想。针对当时欧洲到处可以听到的“犹太人滚出去”的口号,他这样写道:“我现在要以最简单的形式提出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要‘出去’吗?到哪里去呢?”“应该把地球的某一部分的主权授予我们,其面积足以满足一个民族的正常需要;其余的事情将由我们自己来做。”赫茨尔的著作在犹太人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但这个民族家园究竟建在何处,犹太人内部也有过分歧。他们设想过在南非和阿根廷,还认真考虑过乌干达,并为之进行过投票。直到1897年8月29日在瑞士巴塞尔召开的第一次世界犹太复国主义者代表大会,才将其最终定在犹太人心目中的文化根——巴勒斯坦。 这次大会提出,犹太人应建立“一个得到公众承认的、有法律保障的家园(或国家)”。与此同时,“世界犹太复国主义组织”成立并开始活动。他们组织犹太人向许多世纪以来阿拉伯人聚居的巴勒斯坦移民,并成立了“犹太国民基金”和“巴勒斯坦土地开发公司”等相应机构。这次大会召开的1897年,被认为是犹太人将自己的家园梦想开始付诸实践的一年,也被认为是巴以争端的开始之年。 从《贝尔福宣言》到《巴勒斯坦白皮书》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巴勒斯坦被英军占领,战后成为英国的“委任统治地”。1917年11月2日,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写信给犹太复国主义者联盟副主席罗斯查尔德,声称“英王陛下政府赞成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犹太人的民族国家,并将尽最大努力促其实现”。此信后被称为《贝尔福宣言》。犹太人据此开始向巴勒斯坦大批移民。但是,此举遭到巴勒斯坦当地阿拉伯人的强烈反对,他们以暴动和罢工的方式向英国施加压力,要求限制犹太人移民。这场动乱一直持续了3年之久。与此同时,在纳粹迫害下生计无着的犹太人继续向巴勒斯坦大批移民,至1939年,移居巴勒斯坦的犹太人总数已增加到44.5万人。 1936至1939年期间,英国曾建议在巴勒斯坦分别建立一个犹太人国家(面积远比后来联合国划定的小)和一个阿拉伯人国家,但被阿拉伯人拒绝。1939年5月,英国政府害怕进一步激起阿拉伯各国的反抗,遂主动向阿拉伯各国示好,提出了所谓的《巴勒斯坦白皮书》。白皮书提出:在今后5年中,每年只限移入1.5万名犹太人;限制犹太人购买阿拉伯人的土地,准备把巴勒斯坦逐步移交给一个阿拉伯人占多数的当地政府,犹太人可在该政府管辖下实行高度自治。阿拉伯人的动乱是平息了,但是,在对立情绪强烈的犹太人与阿拉伯人之间建立信任,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巴勒斯坦白皮书》公布之时,恰是欧洲犹太人为逃避纳粹大屠杀,苦苦寻求安身立命的绿洲之日。在纳粹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中,全世界1/3的犹太人被杀害,遇难者总数达600万,欧洲犹太人所剩无几。英国在向德国宣战前,由于坚持白皮书的立场,不让受迫害的德国和奥地利犹太人进入巴勒斯坦,使得当地犹太人和托管当局处在了战争边缘。只是基于对德国法西斯的共同仇恨,才使暴力活动有所限制。但是,在战时,犹太突击队从未停止过对拦截非法移民的英军设施的破坏。 联合国第181号决议和以色列立国 二战结束后,从纳粹集中营里解放出来的几十万波兰犹太囚徒,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他们不能返回故园,因为此时在波兰各地相继发生了杀害返乡犹太人的事件;除了几个北欧国家之外,饱受战争蹂躏的西欧国家无力收容他们;连素以移民国家著称的美国都不愿敞开大门。此时,惟一张开臂膀欢迎他们的,就是巴勒斯坦的犹太社区。由于英国继续坚持白皮书的政策,导致犹太突击队同英国托管当局的冲突不断升级。犹太人炸路断桥,袭击拘禁非法移民的营地,暗杀英国官员。 对英国而言,这将是一场不得人心的战争。此时,希特勒杀害600万犹太人的罪行,正被逐步揭露,国际舆论一边倒地同情犹太人。让那些被解放的波兰犹太人继续住集中营,实在是说不过去。随着轴心国秘密文件的曝光,英国当年拒绝意大利的提议、不同意德国和奥地利犹太人经意大利转送巴勒斯坦的决定,也大白于天下,舆论视英国为残杀犹太人的帮凶。在国际舆论的压力下,英国决定从巴勒斯坦脱身。1947年2月15日,英国宣布把巴勒斯坦这块烫手山芋转交联合国。 1947年11月29日,第二届联合国大会以33票赞成、13票反对(其中10个是伊斯兰国家)、10票弃权的结果,表决通过了巴勒斯坦分治的决议,即联合国第181号决议。决议规定:英国于1948年8月1日之前结束在巴勒斯坦的委任统治,并撤出其军队;两个月后,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建立两个国家,即阿拉伯国和犹太国。根据分治决议的蓝图,阿拉伯国国土可达11203平方公里,约占当时巴勒斯坦总面积的43%,人口中阿拉伯人为72.5万人,犹太人为1万人;犹太国国土为14942平方公里,约占巴勒斯坦总面积的57%,人口中阿拉伯人为49.7万人,犹太人为59.8万人。决议还规定:成立耶路撒冷市国际特别政权,由联合国来管理。苏联出于争取以色列执政的工党的考虑,一改从帝俄时期就固有的反犹态度,为以色列建国出了大力,并对以色列国的建立和巩固给予了外交和军事上的支持。苏联常驻联合国代表葛罗米柯在联大一番感人的演讲,对181号决议的顺利通过起了重要作用。而曾在《贝尔福宣言》中信誓旦旦地表示支持犹太人复国的英国,却在此时投了弃权票。 当时,巴勒斯坦地区的阿拉伯人有120多万,占总人口的2/3强。但分治决议中的阿拉伯国的领土只占巴勒斯坦总面积的43%。更令阿拉伯人难以容忍的是,阿拉伯国的领土支离破碎,互不相连,大部分是丘陵和贫瘠地区。犹太国则不然,犹太人虽仅有60万,不到总人口的1/3,然而其领土却占巴勒斯坦总面积的57%,大部分又位处沿海地带,土地肥沃。 1948年5月14日下午,特拉维夫现代艺术博物馆前面的广场上,挤满了犹太人。下午4时,身高1.6米的“以色列建国之父”本—古里安宣布《以色列国独立宣言》。本—古里安就任以色列第一任总理。 以色列建国的消息通过电波传遍了全世界,大部分国家作出了积极的反应。本—古里安宣布建国17分钟后,美国白宫新闻秘书查理·罗斯向记者宣布:美国承认以色列。承认以色列的文告是美国人在还不知道这个新国家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就拟好的。当得知这个国家取名“以色列”时,杜鲁门总统用笔将文告上的“犹太国”字样划去,改为“以色列”。5月17日,苏联宣布承认以色列。 建国次日即爆发战争 1948年5月15日,也就是以色列宣布建国的第二天,英国宣布结束在巴勒斯坦的委任统治。当天,阿拉伯联盟国家埃及、伊拉克、黎巴嫩、叙利亚以及外约旦(1950年改称约旦)的军队相继进入巴勒斯坦,同时,阿拉伯联盟发表声明,宣布对以色列处于战争状态,第一次中东战争由此爆发。这次战争史称“巴勒斯坦战争”。 与以后的几次中东战争不同,英美两国出于在阿拉伯世界的长远战略考虑,在巴勒斯坦战争中站到了阿拉伯人一边。倒是苏联为争取这个新生的国家,对以色列给予了充分的支持。当时在苏联控制之下的捷克斯洛伐克不仅为以色列提供了大量的军火,而且为以色列提供专用机场、建立空中走廊,为以色列训练空军和伞兵部队。战争进行之时,几名驻欧美国空军犹太裔士兵冒着军法审判的危险,偷了3架重型轰炸机,在捷克斯洛伐克的机场装满炸弹后,起飞轰炸开罗和大马士革。 由于参战的阿拉伯各国彼此之间心存疑忌、内部不和,外约旦国王阿卜杜拉和埃及国王法鲁克各打算盘,使得只有游击队实力的以色列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7月中旬,在英、美的催促下,以色列宣布停火,但零星战斗持续到1949年。这次战争后,巴勒斯坦被分为三部分:以色列占领了巴勒斯坦总面积的78%,超过“分治决议”规定面积5700多平方公里;约旦河西岸归约旦管辖;加沙地带归埃及管辖。近百万巴勒斯坦人被逐出家园成为难民。 第一次中东战争的失败使周围阿拉伯国家备感耻辱,到处弥漫着革命的气息。1949年3月、8月和12月,叙利亚先后3次发生政变。1951年7月,约旦国王阿卜杜拉父子被巴勒斯坦难民刺杀。阿卜杜拉国王18岁的孙子侯赛因由于子弹击中了祖父亲手别在他胸口上的一枚勋章而幸免于难,于1953年继位成为约旦哈希姆王国国王。1952年7月,埃及军人推翻法鲁克王朝,自由军官组织领导人纳赛尔于1956年6月成为总统。 五次中东战争简介 第一次中东战争(1948—1949):又称巴勒斯坦战争,以色列称“独立战争”。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宣布建国。次日凌晨,外约旦、伊拉克、叙利亚、埃及等阿拉伯国家出兵进攻以色列。 第二次中东战争(1956—1957):又称苏伊士运河战争,以色列称“西奈战役”。1956年10月,英、法、以色列借口埃及宣布苏伊士运河公司收归国有和禁止以船只通过运河与蒂朗海峡,联合向埃及发动进攻。 第三次中东战争(1967):又称“六五战争”,阿拉伯国家称“六月战争”,以色列称“六天战争”。1967年,以色列借口埃及封锁亚喀巴湾,于6月5日晨,对埃及、叙利亚、约旦发动突然袭击。 第五次中东战争(1982年6月—9月):又称黎巴嫩战争。1982年6月6日,以色列出兵占领黎巴嫩14的领土,袭击黎巴嫩境内的巴解组织及其武装力量,并与在黎的叙利亚军队交战。军事史上最大胆的突袭是哪一次
军事史上最大胆的突袭必须是“雷电行动”。1976年7月3日,以色列派出战机和突击队员,千里奔袭非洲乌干达,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救出了100多名被巴勒斯坦游击队劫持的以色列人。45名人质看守人员在枪战中被打死。1976年6月27日,星期六。早晨,载着245名乘客的法国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139次航班由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的本格利恩机场起飞,途经雅典到巴黎。在中转站雅典,有59名乘客下飞机,56名乘客上飞机。中午,飞机从雅典机场起飞,但是在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空失去了联系。这天,以色列政府召开了例行的内阁会议。下午1点30分,一份报告送到了内阁会议上,报告内容是:“今天上午9点差5分起飞,载有多名以色列乘客的139次班机失踪,不是坠落就是被劫持。”雅克比运输部长把报告递到了拉宾总理的手中。曾经担任过以色列陆军总参谋长的拉宾总理,根据自己的经验,对年轻的雅克比运输部长说:“如果真的被劫机,必须尽快摸清情报。”但是,来自本格利恩机场的报告只是说:139次班机上有乘客245人(其中以色列国籍的乘客83人),机组工作人员12人,飞机在雅典中转站起飞后,并不是飞往目的地巴黎,而是向南飞去了。内阁会议商讨了对策。下午3点39分,以拉宾总理为首,由佩雷斯国防部长,雅克比运输部长、阿隆外长、查德克法务部长、格利里不管部长,以及格尔总参谋长组成了危机对策委员会。拉宾总理认为:“劫持的客机上有近百名犹太人,劫机犯以此为王牌,将向以色列施加压力。”危机对策委员会到傍晚时,才收集到几份情报。一份情报中说:“劫机指挥者是巴勒斯坦游击队的过激派,巴勒斯坦解放人民战线(PELP)的同党、医师瓦迪阿·哈达德,”哈达德是国际恐怖分子的领导人。6月28日上午8点,佩雷斯国防部长从机场返回国防部办公室。不多时,收到了139次班机降落在乌干达首都恩德培机场的情报。佩雷斯对乌干达以及阿明总统本人了如指掌,以色列多年来支持、援助过他,乌干达的空军是以色列空军培养训练的。当初以色列建国时,曾考虑过如果不能在现在的地方建国,就把乌干达作为一个预备地点。国防部办公室,格尔总参谋长和助手们早已摊开了地图和照片,研究动用部队营救人质的可能性。然而,以色列到乌干达的距离是4000多公里,战斗机不着陆是不能往返的;飞机飞行路线上的国家又都是敌对国;恐怖分子得到了阿明总统支持。28日,以拉宾为首的危机对策委员会的成员们脸上愁云密布,因为又传来这样一份情报:乌干达总统阿明,带着巴勒斯坦游击队,出现在恩德培机场,说要充当劫机犯和以色列之间的调停人。另外,劫机犯把犹太人乘客和其他乘客隔离了起来。可以想象出,阿明总统的居中调停,反而使谈判更加复杂化。而隔离犹太人乘客,则令人们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许多犹太人惨遭杀害的往事。6月29日,乌干达广播电台播放了劫机者的要求:释放扣押在各国的53名恐怖主义分子,其中,以色列有40人,西德有6人,肯尼亚有5人,瑞士、法国各1人。6月30日,继要求释放扣押人员之后,劫机者发表声明说:“如果在以色列时间7月1日下午2点(格林威治时间12点)还得不到回答,就要枪杀人质,炸毁客机。”此时,以色列政府已被逼到了必须尽快下决断的地步。可是,这天下午过后,劫机者突然释放了包括妇女、儿童、老人在内的47名乘客。被释放的乘客深夜到达巴黎。据他们说,阿明总统居中调停的真意值得怀疑:犹太人被集中在另一个屋里,被当作交易的筹码。有一位犹太老妇人也是被释放的人质之一,尽管这位老妇人手腕上印有在纳粹德国集中营时的番号,但从护照上是看不出她是犹太人的,所以被释放了。老妇人说:“一想到32年前在集中营发生过的事又要发生,我就不寒而栗。”贝尔谢巴附近的空军基地,制作了无论是飞机跑道,还是建筑设施,都同恩德培机场相似的模型。7月2日夜晚,在这个基地进行了一次实地训练。训练按袭击部队的编制分班进行。营救班的训练,是冲进关押人质的建筑物内,识别出人质和游击队,击毙游击队,救出人质;掩护班的训练是压制乌干达士兵的反击;爆破班的训练是爆破雷达、米格战斗机等。救护班的训练是运出死伤者并进行治疗。在袭击部队进入机场时,为了不被发觉,要压低飞机发动机的声响着陆。跑道的使用要限制到最短的限度。救出人质后,要立即起飞撤离。如果跑道不能使用,必须在非跑道上着陆。为此,C-130大力士运输机进行了3个小时的强行着陆训练,格尔总参谋长也参加了训练。重70吨、有4个涡轮螺旋桨式发动机的C-130大力士运输机,卸下了全部副翼,使用辅助喷气发动机,急速地全部开动4部发动机后,又松闸。这样就像直升飞机似地起飞,升空,掠过夜间沙漠的山谷,一会儿急加速,一会儿急减速,又从高空俯冲下来并着陆。这些动作都是惊险的高难度动作。简直像战斗机运动,机翼弯曲得几乎快要折断。经过短距离着陆训练,飞机滑行210米就可以停下。空军司令佩雷德对大力士运输机有某种程度的了解,可格尔总参谋长却是初次亲身体验,确实有点胆战心惊。经全盘考虑后,格尔总参谋长把袭击的时间定为1个小时,袭击预想死亡人数在最坏的情况下,包括突击队员、人质在内,估计为30~35人,这比人质被全部处死要好一些。“雷电行动”的袭击部队总指挥由丹捷姆伦担任。他的方针有3点:严守秘密、奇袭、迅速营救。地面部队的指挥由陆军中校乔纳圣·纳塔尼雅夫担任。他出生于美国,毕业于哈佛大学哲学系,是著名历史学家的儿子,部下都叫他“奈尼”,非常尊敬他。所谓”奈尼”,在希伯来语中是“男子汉”的意思。保密工作虽然没有出现任何漏洞,但在秘密招募了几名医师的医院里却出现了传言:“营救小组可能要出动。”飞行员们在袭击的前一夜被告知禁止外出,但他们提出抗议,说最后的一个夜晚想在自己的床上度过。因为泄漏秘密就会危及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们绝不会泄漏秘密。于是,禁止外出的命令就被解除了。7月3日,星期日的早晨,盛夏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参加作战的人,身着便服,有的乘公共汽车,有的自己开车,三三两两地来到秘密集合地点贝尔谢巴附近的空军基地集合。曾经参与建设恩德培机场大楼的工程师,根据老的设计蓝图,参考美国宇宙卫星拍摄的卫星照片以及被释放人质的证言等,制作了同旧候机大楼一模一样的实物模型,供袭击队员最后训练用。阿明总统有一辆心爱的黑色奔驰牌轿车。现在,在基地的大型机库中,也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轿车正在待命出击,同时,有一名预备役女兵,一边看着阿明总统的照片,一边给体型和阿明总统相似的一名士兵化装。但是,是否让这名士兵参加作战,要在袭击之前才能决定。纳塔尼雅夫中校和他的神枪手们也在进行着化装。以色列的官兵个个士气高昂,希望参战的人很多,但人数有限,落选的士兵中,有人落下了泪水,感到很遗憾。正在对方案进行最后推敲的总参谋部分析,从游击队的焦躁和阿明总统对他们的同情来看,有可能在4日早晨处死人质。为了制定出相应的对策,需要首先掌握阿明总统从毛里求斯回恩德培的准确时间。尽管已准备采取军事行动,但拉宾总理并没有抛开外交谈判。这一半是为了麻痹对手,一半也是为了和平解决事态。在巴黎的总理顾问泽维少将继续同游击队进行着接触。下午2点,他向拉宾总理送了一份报告;“由于阿明总统不在,不能进行人质交换的谈判。”总理指示他,要耐着性子继续谈判。作战的加油问题仍然是个大问题。因为波音B-707是民航飞机,在内罗毕加油,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军用运输机内罗毕起降就不那么理想,因此,决定在4架飞机当中,抽出1架作为加油机,携带大量的燃料和特别燃料输送泵,在恩德培机场给其他的3架飞机加油。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加油,不用说,对乘员来说是一场特殊的作业。恰恰正在这时,收到了大力士运输机也可以在内罗毕加油的情报。但为防不测,依然决定让一架大力士运输机作为加油机。在肯尼亚的近郊蒙巴萨空军基地待命。但是,这一手段要使用军事基地,有可能把肯尼亚也卷入事件中,因而遭到否决,于是,决定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使用。关于袭击时间,需要选择没有客机在内罗毕、恩德培机场起落的时间。现在已经清楚,恩德培机场从星期六的中午12点到第二天早晨2点30分内、暂时没有客机降落。因此,“雷电行动”的作战飞机应在2点半之前撤离机场。作战指挥的具体分工是这样安排的:总体指挥是佩雷德空军司令,乘机在坎帕拉郊外的维多利亚湖上空指挥;丹捷姆佗准将乘第1架C-130机,指挥袭击部队,纳塔尼雅夫中校指挥营救人质。4架大力士运输机并排停在基地跑道一端,歇翼待命。作战计划的最后磋商开始了。恩德培机场示意图展现在袭击队员的面前,纳塔尼雅夫中校以人质所在的旧候机大楼为中心,详细地讲解着机场的状况,并且把劫机犯的照片—张一张拿给队员们看。他强调说:“成功与否数秒钟即可决定,要全力以赴,到达人质那儿,消灭游击队,绝不能让他们有开枪的机会。”乌干达士兵曾是以色列顾问团的朋友和学生.纳塔尼雅夫中校又指示说;“不要无益地杀伤他们。”最后,280名身着不同服装的袭击队员,整齐地排列在丹捷姆伦准将面前,此时队员们显得有些紧张。“雷电行动”的总指挥为佩雷德空军司令; 袭击部队总指挥官:丹捷姆伦准将; 营救队指挥官:纳塔尼雅夫中校; 队员280人。一号机c—130袭击候机人楼,保护人质(两位指挥官搭乘);二号机c—130压制乌干达部队,医治负伤人员,运输救出的人质;三号机C—130破坏对方雷达、战斗机等,运输救出的人质;四号机c—180补给燃料,并作为预备队。每架飞机各自负责自己飞机的警卫。负责支援的波音机队的任务如下:一号机B—707,指挥全盘,通信联络,支援(佩雷德空军司令搭乘);二号机B—707,医治重伤员(33名医生搭乘,分两个班,在内岁毕待命);另外1架C—130机,是为预防在内罗毕不能加油而配备的。还有1架c--130机,用作袭击部队和特拉维夫作战室之间通讯联络的中转机。另外,8架F—4E鬼怪式战斗机作为护卫战斗机。为此,还准备了1架加油机,用于战斗机加油。早在袭击部队出发之前,标有埃尔·阿尔航空公司番号和标志的B—707号机就已起飞。机上坐着空军司令佩雷德和作战部长亚当,机上一半的空间,被用于作战的通信器材占满了。通过埃塞俄比亚上空,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埃姆巴卡希机场)降落。为不被人发现,飞机停在了禁区。除内罗毕的警察署长以外,只有8个肯尼亚政府的高级领导人知道。B—707二号机也标着埃尔·阿尔航空公司的标志,经过同一航线降落在内罗毕机场,准备收容治疗负伤者。这两架B—707机安全着陆并加油的消息,由驻内罗毕的埃尔·阿尔航空公司办事处用电传报告了特拉维夫航空公司总部,又由公司向总参部做了报告。这意味着袭击部队可以出发了。当作战命令到达部队的时候,4架大力土机正飞过了西奈半岛的南端。4架飞机都标上了民航机的番号。按照民航机的规定在民航机航线上飞行。当4架飞机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关闭了无线电,保持能看到前1架机的距离,编队向乌干达飞去。当离开以色列领空,飞到红海上空时,编队降低了飞行高度。为了避开阿拉伯监视船的探测,编队有时贴着海面低空飞行,有时直接冲入气流中。编队在红海上空飞期间,F—4E鬼怪式战斗机在更高的空中护卫。不久,编队在吉布提附近向右改变了航向,飞入埃塞俄比亚领空,南下山岳密林地带,通过内罗毕上空。在接近恩德培的时候,气象突然恶化。电闪雷鸣,飞机剧烈摇摆。编队在视线模糊时情况下,依靠雷达,摸索着前进。幸运的是,途经国的雷达,似乎还没有发现编队。在丹捷姆忙准将和纳塔尼雅夫中校再次确认营救步骤的时候,编队开始向恩德培下降。空军司令搭乘的B—707一号机在内罗毕加油后起飞,已来到恩德培南面维多利亚湖上空,在8000米的高空盘旋。空军司令的任务是用雷达跟踪袭击部队的动向。同时,保持与特拉维夫总参谋部的联系,并在紧急的情况下,给袭击部队以必要的援助。4架大力士机直飞恩德培。眼下的恩德培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维多利亚湖的上空虽然浓雾笼罩,但恩德培方向却晴朗无云。恩德培机场的旧候机大楼,被劫的人们迎来了第6个夜晚。疲倦不堪的人质,或许是吃不惯这里的饮食,都患了痢疾,腹泻不止。厕所因没有水冲洗,脏物四溢,臭气熏天。下午5点钟,阿明总统来到候机大楼,对人质说:“为了挽救大家的生命,我已作了多方努力,是以色列政府不好。”他在毛里求斯参加会议,没等会议结束,便提前回国。C—130一号机内,装扮成黑人的纳塔尼雅夫中校和6名部下坐在奔驰车里,正在后部的出口处待命。因为阿明总统已经回国,只得放弃冒充总统的原作战方案。袭击部队在飞行了7个小时之后,按原定计划于晚上10点40分(乌干达时间11点45分),到达维多利亚湖上空。恩德培机场依然灯火辉煌。不久,4架飞机分为两组开始下降。一、二号机在旧跑道着陆;三、四号机在新跑道着陆。一号大力士机向指挥塔报告说:“送来了释放的恐怖分子。”请求允许着陆。飞机压低发动机的声音,开始悄悄地着陆,不久,飞机接触跑道,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开始滑行。为了不发出更大声响,飞机没有改变螺旋桨螺距。一号机担心探照灯马上会照过来,便离开跑道,向旧候机大楼方向滑过来。继一号机之后,二号机也降落在跑道上,并采取了随时可紧急升空的姿态。三号机降落在新跑道上,一号机滑到旧候机大楼前面的停机坪上,平稳地停下来。机场静悄悄的,机场警卫也没发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从飞机上放下来的奔驰车,向旧指挥塔附近的警卫哨位开去。刚刚敬过礼的警卫还不知道是怎么同事,就“扑通”—声倒在了装有消音器的枪口下。化装袭击成功了!在进入大楼的时候,为防止分辨不出哪是乌干达兵,哪是袭击队员,纳塔尼亚夫中校和他的部下抹去了脸上和手上的黑色化妆,脱掉了乌干达服装。此时,指挥塔似乎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头,关闭了机场的电灯,整个机场立即漆黑—团,最后一架大力士机,按训练要求的那样,在黑暗中安然降落到新跑道上。袭出队员冲出机舱,直奔候机大楼,同时大声用希伯来语喊着:“卧倒!卧倒!”大厅内的两名游击队员,用自动步枪和手枪疯狂乱射,但在袭击队员雨点般的射击下,终于倒在血泊之中。人质中有人以为游击队开始屠杀了,他们不安地喊着:“以色列!以色列!”从美国移民以色列的19岁的查贾尼·迈莫尼,刚刚站了起来,就被以色列士兵的一发子弹打中,当场死亡。 他是一个好小伙子,在这6天当中,他给大家送咖啡,护理病人,照顾了不少人。正要上前帮助他的一名保险公司的董事长也负了重伤。大厅内交战只用了1分45秒钟即告结束。纳塔尼雅夫中校和部下为寻找残存的游击队员,登上了二楼,找到了藏在厕所内的两名游击队员,当场击毙。藏在机场大楼北侧的另—名游击队员也在交火中被打死。这样一共打死了7名游击队员,剩下的3名逃跑了。救护班迅速抬走了负伤的5名人质和4名士兵。送到了第二架飞机的手术台上。机场的战斗进入第二阶段,乌干达警卫士兵开始应战,来自指挥塔的炮火格外猛烈。纳塔尼雅夫中校为首的袭击队为压制对方炮火,动用了反坦克导弹和重机枪。正在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奈尼负伤了!”只见纳塔尼雅夫背部中弹,鲜血染红了衣服,他一度想站起来,可又倒了下去。在袭击期间,所有大力士机始终没有熄火停机,由十几名队员保护着。在机场新跑道停机坪上,乌干达战斗机被爆破班一架架地炸毁。烈火熊熊,燃红了夏日的夜空。另一队袭击队员袭击了雷达中心,并放上了炸药。搭乘装备了无后坐力炮的吉普车的袭击队员,在机场入口处迎击并消灭了从坎帕拉方向赶来救援的乌干达部队。另外,袭击队员还提取了被击毙的7名游击队员的照片和指纹,作为证据带回国。4架大力士机中,有一架的燃料只剩下80分钟的量,因考虑到在爆炸不断的机场上加油太危险,决定飞到内罗毕机场再加油。袭击开始后53分钟,载着人质的二号机开始起飞,这时下起了雨。以色列袭击队除了弹壳、炸药和用不着的燃料泵外,决定将其他东西一点不剩全部带回国。不多时,攻击指挥塔和雷达中心的队员也都返回,继二号机之后,三号、四号机也相继起飞。“雷电行动”几乎完全是按原定方案进行的,没有任何偏离,从晚上11点01分,袭击部队的一号机降落在恩德培机场起,11点03分响起枪声;搭乘人质的二号机比预定的55分钟提前2分钟离开恩德培机场,最后一架飞机是0点30分升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4架大力士机完好无损,当然,袭击部队也用不着空军司令佩雷德搭乘的B--707的援助了。这次行动炸毁乌干达米格飞机11架,不得已而杀死乌干达士兵45人。在撤离恩德培机场时,106名人质救出103名,3人去向不明,袭击队员中只有纳塔尼雅夫中校一人死亡。英国人质德拉·布洛克夫人,喉咙里卡了食物,袭击前一天住进了坎帕拉医院。在发生袭击事件时,英国驻坎帕拉外交官前去医院探望,见布洛克夫人在床上睡得正香。但是,后来布洛克夫人却去向不明。特拉维夫总参谋部,有关人员聚集在一起,焦灼不安地等待着作战结果。空军司令佩雷德送来一份报告说,营救的人质搭乘的C—130机正飞住内罗毕。飞往肯尼亚的二号C—130机,晚上2点06分(内罗毕时间)最先到达内罗毕机场。B—707指挥机也稍迟一些着陆。伤员被立刻抬上临时作为医院的波音机接受治疗,重伤员被用救护车送到了肯尼亚国立医院。接着,在30分钟内,三号机、四号机,一号机都相继安全着陆。为了便于保卫警戒,飞机停在了隔离开来的停机坪上。重伤员科亨因医治无效,黎明时分在医院里停止了呼吸。拂晓前两小时,加完油的4架大力士机和波音指挥机相继起飞,向以色列飞去。最后一架医院机把一名重伤的人质和两名士兵留在国立医院后也起飞回国。4架大力土机飞入以色列领空之后,低空飞行在城镇、村庄上空。凌晨3点,当广播里播放营救人质成功的新闻时,人们欢呼着,迎接袭击队员们的归来。正在官邸就寝的阿明总统,凌晨2点20分被来自特拉维夫的巴勒布上校的吵醒,但此时,总统似乎还不知发生了奇袭事件。巴勒布上校说:“承蒙您多关照,实在感激不尽!”当阿明总统问:“这是什么意思?”时,已经挂断了。下午5点,这次是阿明总统给巴勒布上校打来。他首先指责以色列杀害乌干达士兵是忘恩负义,最后却称赞说:“作为职业军人来看,这次袭击是无懈可击的,以色列特种部队的确是优秀的。”年轻的国家需要英雄,以色列政府盛赞乔纳圣·纳塔尼雅夫中校的丰功成绩,并晋升他为上校。乔纳圣·纳塔尼雅夫中校是唯一一名在行动中阵亡的以色列军人。以色列政府应国民的要求,为使子孙后代永远牢记烈士的勇敢精神,决定把这次“雷电行动”称为“乔纳圣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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