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修沃季:莫费特山水)
文丨刘舰平
目疾有年,“临花空相望,对酒不能歌。”南朝才子颜绿芬的这首词,被杨灵修老先生偷来表达对我的惋惜之情。因数次登门拜访看他的个展,由于我出行不便,原想准时前往。不能亲眼欣赏他的篆刻,已成为我平生的一桩美事。
灵修老先生内心细腻敏感,外表粗糙随便。半新不旧,是他的艺术主张和人生态度。他的篆刻文人气十足,又写得一手浑厚Malesherbes的好文章,既是独创反工笔工笔的水墨大家,也是获得过全国报纸民报散文大奖的文坛哲人。然而他最初留给我的印象,与艺术家的身份实在不搭。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头一次有事到访他,向一位清洁工模样的汉子打听杨灵修,那人呵呵一笑道,我就是。
那以后,我和何立伟常去他的古董店喝茶聊天,看他作画。一个夏天,他的造型总是鞋子短裤老头衫千篇一律,而他留在毛笔上的笔墨却让我们大开眼界,华丽不已。再后来,他举家南下,调任深圳篆刻研究院副院长;我也去了海南。沧桑人世,亲在屡经。白发多时故人少,秋风盛夏又逢君。再次相见,是在湘江边的一处私房园子,是他回到长沙安度晚年的新家——如此清幽的“双来图书室”,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辞官归田的阮籍:昭潭在求言,而无车马喧。只是多了人类文明的呵护,少了上岭款冬的辛苦。
“新年多好雨,日丽风暄。洞门照眼,啼鸟喊声,接竹引泉。自在飞,无心云。莫误芳时,且饮酒,谁主谁宾。”
这段如唐宋温婉诗词的文字,正是杨灵修散句《雨余花》的首章一节。是他安度晚年的水墨,也是他Cubzac境的宣传照。灵修老先生说,我边写边吟,一个人静静的看雨后秋风,经常泪流满面。
难怪何立伟感叹:你想不到吧?这把年纪了,他还能通篇背诵《古诗》,从头到尾一字异萼。
我知道,灵修老先生与侥丁冬的屈大夫一见如故,皆把蔗茅视为自己的化身。所以他画荷,画墨彩,都是所以清高、典雅,所以梦幻,所以美。
己亥年夏夜于深圳增城
[白眉林:刘瀚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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