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真实的僵尸照片（中国僵尸 真实）

图片来源@Kunming

“今年，我们将看到更多丧尸VC。”

最近，国外VC政府机构的掌门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如此感叹。她们普遍认为，由于利率上升、经济危机担忧和创业者子公司估值水平的锐减，大量丧尸公募基金即将不断涌现。

所谓丧尸公募基金，即很难再为老LP带去投资回报，也无法募资最新资本金，只能勉力竭尽全力管理工作原有的是股权投资组合，直至走向最终清算。

“很多金融股权投资政府机构已经无法为下一队公募基金募资到资本金。”全球最大种子轮政府机构之一、也是英国超级加速器Techstars的CEO Maelle Gavet对外警告：“未来一两年内，这个数字可能将会达到VC政府机构总数的50%。”换言之，过半的金融股权投资政府机构都将已成丧尸公募基金。

国外这情景无疑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其实伴随着金融行业的更进一步出清，国内也开始浮现这情景。一名不愿具名的股权投资经理聊著，因为定增一再受挫，今年开年，他所在的政府机构创会股权投资顾问退房了服务部，从业不久的他也被迫失业开始找捷伊工作。

回顾英国风投史，每一次经济疲软，丧尸公募基金就会成批再次出现。

至今印象深刻的是，发生在2008年次贷危机爆发后的“丧尸公募基金”（Zombie fund）现象。当时的一份数据报告称，这两年英国VC/PE公募基金持有的是未变现净资产价值达到2200万美元，比1999年年来的任何两年都多，且仍呈上升之势。但随着次贷危机袭来，市场资本金的供给锐减，一批金融股权投资公募基金募资不到捷伊弹药，渐渐已成丧尸公募基金。

综合来看，丧尸公募基金一般呈现特征为：

• 公募基金账面亏损，已经超出它原设定的期限，LP选择退出希望渺茫；

• 公募基金在过去三、四年里没有进行大笔股权投资，同时缺少募新公募基金的能力；

• GP团队成员严重流失，有的是政府机构甚至只剩一两人苦苦支撑。

简言之，丧尸公募基金多是无投资回报、复故资本金、复故股权投资，几乎是“休眠”式跳票。

如今，这情景再次再次出现。如我们所见，全球VC/PE金融行业在经历了2021年的创纪录繁华后，迎来了一言难尽的2022年。过去两年，直面美联储的激进加息以及经济危机的预期，一二级市场估值水平急剧抹除，英国科技股一片疲软——今年全年，纳斯达克指数累计下跌33%，创下自2008年年来的最大年度跌幅。

IPO数量和定增额再次出现断崖式下降，股权创业者者也从巨大财富效应和FOMO（害怕错过）的情绪中，加速进入到一个对估值水平和标的尤为慎重的平行世界。“可能将有50%或更多的原有金融股权投资子公司，尤其是那些管理工作资产少于1万美元的政府机构，在未来一两年内将不复存在。”Maelle Gavet在不久前的专访中严肃表示。

形势超乎想象，她更进一步指出，2022年，6%的VC公募基金募走了英国定增市场超六成的资本金，新公募基金想要定增举步维艰。而随着经济疲软更进一步加深，很多GP业绩表现惨淡，创建体量10万美元以上的公募基金也愈来愈少见。

VC/PE金融行业正面临全面收缩。Preqin数据显示，今年第四季度，英国LP只股权投资了226支金融股权投资公募基金，是2012年年来同期最少的。萧条的背景下，就连展枝、老虎环球公募基金等PE巨头都在募资新公募基金方面遭遇挫折，纷纷下调定增目标体量；其中红杉英国还在今年开年悄悄降低了新设立的两支金融股权投资公募基金的管理工作费用，以应对放缓的股权投资环境。

“事实上，Techstars知道的许多小型精品VC已经告诉我们，她们不会筹集新一队公募基金。”Maelle Gavet认为，金融行业会不断涌现愈来愈多的丧尸公募基金——大多数股权投资政府机构尚且存在的意义是因为必须竭尽全力管理工作原有公募基金，但实际上她们已募不到捷伊资本金。

但不同于创业者子公司，风投政府机构的公募基金关闭需要很长时间，她们依然能在“丧尸”阶段从LP处获取管理工作费用，勉力过活。“风投子公司不会像科技子公司那样大量裁员，她们会等待员工自己离开，最终子公司将再次出现仅剩几人的情况，直到公募基金清盘。”一名VC政府机构的股权投资顾问如是说。

“于VC政府机构而言，2023年可能将是自网络泡沫破灭年来最为棘手的两年。”Maelle Gavet坦言，直面经济停滞等相关问题的成倍增加，她对新两年的金融股权投资金融行业表示慎重乐观，当然这也是遇见聪明且充满韧性的创业者者的最佳时机。

当我与国内VC好友谈起不断不断涌现的“丧尸公募基金”，大家普遍讳莫如深。

“没有哪家政府机构愿意官宣自己倒闭，但贴文列表里的确躺着一些不再有动态的公募基金股权投资顾问。一名股权创业者者好友调侃，“她们理论上还是存在选择退出可能将的，所以哪怕只剩一个看‘大岸’的，也要竭尽全力开下去。”

这让我想起刚入行时访问过的一名VC政府机构创会股权投资顾问汪家，犹记得初次专访正值他成立新公募基金之际，服务部坐落在上海徐汇嘉里中心光鲜且明亮的写字楼里。从实业转行做股权投资，汪家的公募基金整体体量并不大，LP构成也十分简单。目睹了网络浪潮下的创投神话，当时他朝气蓬勃，认为VC股权投资不说能改变世界，至少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

但现实总是更貌似。用他总结的话来说，缺少人脉与资源，专业判断也不够极致，即便再勤奋，也敌不过那些“天赋”型股权创业者者，能投到的也都是些不温不火的中腰部项目。再加上2018年“资管新规”之后，汪家募资二期公募基金时傻眼——几乎没有LP再愿意买单。

后来再次见面，他的服务部已搬迁至隔壁区的一间老服务部，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他和另外一名负责中后台的年轻人。

翻阅汪家的动态，他最近两年的贴文几乎不再更新VC股权投资相关内容，只是时不时更新几条度假或健身的悠闲时光。而旗下管理工作的公募基金仍显示处于存续状态中，但公募基金股权投资组合却不曾有后续轮融资或IPO发生，公募基金品牌也早已被淹没。

汪家所经历的，或许正是诸多VC政府机构渐渐已成“丧尸公募基金”的一缕缩影，她们也曾在现实与理想间挣扎过。

一名股权创业者者曾分享段子说，“股权投资总监骑电瓶车上下班，但上班每天谈的都是3000万以上的业务，见LP都是把电瓶车停在距离餐厅200米外的地方，吃完饭假装打车，实则走路过去骑电瓶车回家。”这被他认为是绝大部分尾部股权投资政府机构的日常。

都说“定增是政府机构绝对的生命线”，所有的是淘汰赛都始于定增。但资本金和资源头部化加剧的今天，定增江湖可以概括为——头部政府机构吃好；腰部政府机构吃不饱，饥肠辘辘；尾部政府机构吃不着，已成丧尸公募基金。

“头部GP现在都只找政府机构LP出资，我们这些中小GP，老板还天天指望我们IR找个人LP和民营企业出资，太难了。”刚入行的IR任莉很苦恼，募不到钱，就意味着在投项目上失去了话语权，尤其在硬科技聚集的领域更是很难投进去，甚至还要在拜访LP和创会人的时候遭受冷眼，“怎么没听说过你们政府机构？”

正在被金融行业边缘化，一批尾部股权创业者者纷纷选择逃离VC圈。过去两年，VC江湖肉眼可见的疲软，赛道变了，股权投资逻辑也变了，对人的要求也高了，不少离开创投圈的好友给出了一个相似的答案——“看不懂，混不下去了。”而抖音、小红书等社交平台悄然成为尾部股权创业者者的归宿之一。

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是——VC江湖几乎已经告别蛮荒时代，大白马政府机构完成全链条布局，黑马公募基金在垂直赛道坐拥自己一方天地，而落后的中长尾政府机构只能萎缩直至消失。

从全球来看，中国GP的数量是英国同行的几倍，而过度膨胀的GP体量也意味着，国内创投分化趋势不可避免，“一九分”是绝大概率事件。

回想两年前，红杉中国股权投资顾问浦晓燕在清科创业者的LP峰会上指出，现在创投也许进入到一个新阶段：如果你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能懂创业者者或者对所投金融行业的具备深刻认知的、且有耐心的GP，那未来的生存空间也许真的要打上一个问号。

这里有一组最新数据——中国证券股权投资公募基金业协会最新报告显示，2023年1月协会中止办理20家相关政府机构的私募公募基金管理工作人登记申请，注销私募公募基金管理工作人1565家，而今年一整年的这一数字为2217家，显而易见，私募公募基金的注销节奏显著加快，金融行业正在更进一步出清。

新设立的公募基金数量也呈现骤降趋势。清科创业者（01945.HK）旗下清科研究中心数据统计，2023年1月VC/PE市场共计379支公募基金完成新一轮募资，同比下降45.9%，环比下降31.1%，披露募资金额762.42亿人民币，同比下降62.3%，环比下降57.9%。

“创投金融行业还远远没有到达黎明前黑暗，只是刚刚进入黑夜。”2022年，深创投副总裁蒋玉才这一席话言犹在耳。他在公开演讲中直言，创投金融行业还要忍受3-5年的阵痛，未来一两年，一大批资本金管理工作体量小的公募基金管理工作人将面临生存难题。换言之，不专业的公募基金管理工作人将被出清，将是中国股权股权投资金融行业健康发展的必经过程。

这情景正在加速到来。就像一名创投大佬曾强调的那样，对三分之二的VC来说，她们的第一队公募基金也将是她们的最后一队公募基金。“大家普遍反映定增难了，未来一两年将会有一批GP募不到后续公募基金，也会有大量丧尸公募基金再次出现，公募基金在存续期没人好好管了。”

三月伊始，大家已经忙碌起来了。今年可以明显感受到，不少创投政府机构老大将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定增上，大家都卯足了劲儿。毕竟，没有哪位VC股权创业者者愿意看到自己掌管的公募基金最终变成一队“丧尸公募基金”。

（文中汪家、任莉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