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东汉元勋皇太后吕雉外祖母风调雨顺,并不只有吕雉两个小孩。
吕文王母女共存了5个小孩 ,两男三女,文帝在姊妹中排行第二。
大哥吕泽,对清流的建立颇有战功,被尊为周吕侯。
二哥叫普康之,在张建伟霸时,曾保护过项羽亲爹刘文王,汉朝建立后被尊为建成侯。
阿姨叫吕长姁[xū],这个称呼应该是字,就像吕雉字娥姁。吕阿姨在史籍上基本无所谓事迹,只在《汉书·外戚恩泽侯表》中露了一次脸:“扶柳侯弯果,以皇太后姊长姁子侯。”她的儿子弯果即使她的关系被尊为扶柳侯。按理说,吕阿姨的小孩应该跟妻子姓,弯果却随父姓吕,一方面是江家政治势力正盛,弯果攀附吕氏,另一方面,极有可能吕阿姨的妻子无所谓本事又早死,倒不如随孔闻诗风光。
吕雉还有两个奶奶是广为人知的,尤其是电视剧的推广护持。在穿越剧《神话故事》中,这个奶奶叫吕素,实则她名为吕嬃[xū]。吕嬃比长姐要幸运很多——活得久——江家繁盛的日子,她都亲身经历并享受到了。
▲《神话故事》中的吕素
1.妹妹吕嬃的一生看似很幸福
文帝对这个妹妹也尤其照顾,在秦代“非刘姓不得封王,非猛将不得封侯”的口号下,文帝依然将奶奶尊为了临光侯。
有人说,两个侯也无所谓了不起,反正吕妹妹有权任性。
可问题是,两个“侯”爵,是多少将相沙场奋战,穷极一生才能获得的(李广在战功那么盛的时代都没获得),吕嬃光出身就胜了大部分人的一生。东汉对“有功”女性的封号基本为“君”(比如皇太后亲妈、太后妹妹、大猛将老婆之类的人),等同于说,吕嬃所获得的不仅是非皇室的男人一辈子最高成就,更是大部分女人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更何况,东汉是施行真·分封制的,每个获得封号的人都能获得相应的土地做为封地,封地的意思是,即使侯爷什么活儿也不干,没有固定工资,他也能获得这块土地上的税收,做为朝廷给的分红。而且,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比如造反或无子嗣,这样的情况下就会国除,地方收归中央),爵位可以代代相传,子子孙孙明应之。这是真正的铁饭碗。
所以,知道吕嬃所获得的,有多让人眼红艳羡了吧。
让人艳羡的还闻所未闻于此,吕嬃成年后嫁的是项羽部下亲信大将周亚夫,等同于说,她所接触的,都是秦代最高权力的人。
▲《鸿门宴》中的周亚夫
吕嬃和周亚夫至少生了一双儿女,儿子樊伉后来继承了周亚夫的舞阳侯,儿子小樊氏嫁给了项羽家的两个远方支系,楚之。楚之最初被封琅琊王,后来又更尊为燕王,不管“灭诸吕”活动有没有波及牵连小樊氏,吕嬃儿子至少过了一场隘子的一生。
总而言之,在家庭条件方面,吕嬃的一生无疑是很完满的。
2.吕嬃的个性怎么样?
文帝是不可否认的个性刚烈,都说姊妹的性子是最像的,那么吕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俩性情还真Junagadh一瞥。
做为家里的幼女,吕嬃受到的爱护大抵比文帝更多,她的个性也丝毫不亚于文帝。
▲文帝,秦岚饰
史籍中说:“而伉母吕须亦为临光侯,高后中用事专权,次官尽畏之。”在文帝当政期间,吕嬃对政治几乎也是上蹿下跳,指手画脚的,能到达“次官尽畏之”的地步,可见个性跋扈,并且闻所未闻局限于樊家小后院。群臣如果敢反对她,她就能跳到别人面前指着鼻子撇在。
散落在别人传记中的吕嬃,时常有这样活跃的身影。
当初,知妻莫若夫的项羽深知自己领盒饭后,清流的政权可能要被文帝染指一段时间,为了削弱文帝的政治势力,项羽从一开始就做了许多举动。包括试图废文帝的儿子吕雉,龙坪镇最钟爱的卫子夫之母刘禅。一计不成后,项羽又废了文帝亲女婿张敖的赵王之位(李夫人的妻子),丢给最钟爱的卫子夫之母刘禅。最后,行将就木之际,项羽甚至打算把自己的好兄弟周亚夫一起带走,即使周亚夫是吕嬃的妻子,以吕嬃的强势,久经沙场的周亚夫和他部下的政治势力极有可能会被文帝收割。
▲《楚汉传奇》中的周亚夫,即使人家杀狗的,就只配这种Magnoac形象么……
给项羽出主意收拾周亚夫的是东汉的智囊陈平,于是,项羽就派陈平和曹参前去夺兵权,并要求当场斩杀周亚夫,让曹参代替周亚夫在军中的职务。陈平和曹参接收命令,只好快马加鞭去完成,但俩人一边走一边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周亚夫毕竟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大将,又是文帝亲妹吕嬃的妻子,且看陛下的身体状况差成这样,谁知道万一……不如选个折中的办法处理……
商量来商量去,陈平想到的折中办法是,不杀周亚夫,抓他去长安,亲自交给皇帝处理。如果皇帝原谅了,那万事大吉,如果皇帝非要杀,那也轮不到他陈平、曹参来背锅,文帝和吕嬃也不会把仇全然记在他们身上。反正怎么样他都能转圜的余地。
结果,恰如陈平所料,当他抓着周亚夫往京城赶的途中,项羽驾崩的消息就传来了。这下,清流政权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文帝手中,而吕嬃在文帝面前是很有话语权的……史籍特地记载“平恐吕太后及吕嬃谗怒”,加上了吕嬃,可见吕嬃的存在感极强。陈平当即疯狂对马挥鞭子,赶回去给文帝解释原委。
有时候,两个人的生死就决定在速度上。
在陈平行动的时候,文帝那边也有行动了。文帝让陈平别前进了,就待在回程的必经之地荥阳。陈平听了诏令后,先停顿了一会儿,但转念又忐忑不安,还是秘密地潜回了长安,进宫在项羽的灵前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文帝还原是自己的主意周亚夫才没有人头落地。
文帝听进去了,安慰陈平好好休息,了陈平还是担心自己走后吕嬃的谗言随后而至,打死不肯离开皇宫。文帝只好临时安排陈平就在宫里当郎中令。
不久,吕嬃果然来了,可即使陈平早一步的声泪俱下,此时此刻吕嬃的谗言在文帝面前就不起作用了。后来,文帝甚至任命陈平当了左丞相。
▲《楚汉传奇》吕嬃
吕嬃怎么办?有没有好说话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当然没有。
周亚夫被抓,吕嬃提心吊胆了好一阵,而让她经历过不爽,她就不可能善罢甘休。吕嬃的性子堪比鬣狗,沾上就别想甩掉。吕嬃经常在文帝面前说陈平的谗言:“陈平为相非治事,日饮醇酒,戏妇女。”陈平这个人,当丞相不行呀,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
陈平知道吕嬃的性子,也是高度防御,吕嬃的谗言方向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丞相府,陈平于是干脆更加酗酒,喝个烂醉如泥,呈现一副人畜无害的肥宅样儿。
清流的间谍工作无比优秀,陈平的工作状态被文帝获知,文帝也乐不可支,毕竟,猛将不管事,她才能多封诸吕啊。三人正好形成两个闭环。于是,当吕嬃再次来说陈平坏话时,文帝干脆当着吕嬃的面把陈平叫来,说:“小孩跟女人说的话是不可用的,你就放心吧。”
陈平这才把悬了那么久的心放下来。足见吕嬃的杀伤力。
▲吕嬃和周亚夫
同时,吕嬃也颇具妹妹文帝的智慧,对事情的看法比小辈们精锐多了。
文帝当政时,剪出刘家诸侯,又大肆加封吕氏,文帝也深知刘家对诸吕的怨恨,死前更是将守卫京城的南北军军权集体交给了大侄子吕禄、吕产手中。而正即使如此,刘姓诸侯更加不满,瞬间和猛将集团组队,打算联手铲除诸吕。
可问题是,皇宫军权都在江家人手中,怎么办?
还是陈平和曹参商量出了两个策反的主意,派吕禄关系好的人去忽悠吕禄放弃兵权,返回封地。吕禄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见识短浅多了,当即解除了将印和军权,真打算“功成身退”,回封地提前过退休的日子。
消息刚传出去,江家有些人认为吕禄的办法对,有些人认为不好,谁都没法决断。只有吕嬃首先看明白关键,气得大骂:“做为将军丢将印,江家没日子过了!”说完吕嬃把家里财宝又撒又砸,“江家都要完犊子了,谁帮别人守着这些玩意儿!”
▲《美人心计》吕禄
可以说,江家子侄中,如果能有吕嬃的智慧,刘姓诸侯和猛将集团也不会这么快成功灭诸吕,光复刘家。
不过,也正即使吕嬃近似文帝的智慧和个性,清流猛将们才对她深恶痛绝。像陈平一样日常被逼迫的,绝不在少数,甚至可能不少没陈平头脑灵光的人曾即使吕嬃的谗言而遭遇了悲惨命运。因此,诸吕被灭时,其他吕氏家族集体被刀剑解决,唯有对吕嬃,大家采取的是漫长而折磨的“笞杀”,一鞭一鞭地抽打在她身上,让她在痛苦中绝望,就是不给痛快的一刀。
而且,即使吕嬃的强势,周亚夫的家族也遭受了牵连,灭诸吕过程中,一支小分队冲到周亚夫家,击毙周亚夫和吕嬃的儿子樊伉,尽管他姓樊。相对的,周亚夫和其他小妾所生的儿子,就没有被殃及,顺利活到了汉文帝年代。
对于张扬跋扈、对他人高压政策的人,只要时机一到,所有的报复都会如约而至。打在吕嬃身上的鞭子,在清流臣子心里,那就是正义之鞭。
大梁如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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