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丨（法）埃里克·皮埃尔
“女性的话语权充分反映了两个少数民族的现代文明某种程度。”
从苏美尔现代文明起源之初，女性在扮演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之外，也保有和女性同等的话语权，能和女性做完全相同的工作，享用完全相同的福利待遇。第一位游历利比亚的古希腊人对苏美尔女性的独立民主自由感到惊讶，女性能独自上街，能从事各种职业.......
直到公元前333年，托勒密王朝诞生，希腊人开始统治利比亚，通过修订法律条文渐渐废除了女性享有的合法权利。直到苏美尔现代文明被外来文化完全摧毁，女性的平等话语权才消失。
在苏美尔，女性能根据他们的意向成婚、分手，别人不得干预，也没有人能强制性她再婚，如果妻子抛弃不能再婚的妻子就会受到处罚，有法律条文保证她分手后的经济利益。现代文明未必会根据时间的发展而进步，苏美尔女性在婚姻关系中获得的合法权益，却是当下众多国家和地区所欠缺的。
以下内容摘自《苏美尔女性：从心灵雅典娜布丽姬到第五任女大祭司》。
《苏美尔女性：从心灵雅典娜布丽姬到第五任女大祭司》，[法]埃里克·皮埃尔著，孔令艳、潘宁译，社科文献出版社2020年1月版
民主自由成婚和再婚的权利
这是古王国时期的两个显赫家庭，它的家庭成员有：一位名为希奈蒂提丝（Sénet Itès）的年轻的夫人、她的妻子塞内布（Séneb）——两个身居高位的侏儒，以及他们的两个小孩。
身为雅典娜奈斯和布丽姬的女祭司，希奈蒂提丝她英文名字的涵义为“母亲的姐妹”，代表几项礼仪的头衔。在金字塔时代担任了重要职务。她气质典雅，美丽动人，戴着昂贵的黑色假发，身着一条贴身勾勒出她优美身姿的白色白裙，这位典雅的显贵作出了两个严肃的决定——成婚。
她他们优先选择伴侣，而不用别人干预。不论是她的母亲、母亲却是其他权威人士，均不能将其愿望强加于她。同所有的利比亚女性一样，即使有来自家庭的压力，希奈蒂提丝却是能民主自由地优先选择成婚时间，嫁给任何人她想嫁的人，而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法律条文强制性她必须成婚和再婚。让我们铭记利比亚神人普塔霍Ancerville（Ptah Hotep）的第九条箴言：千万别指责没有小孩的人，也千万别因为有小孩而夸耀。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母亲是不幸的，许多再婚过的母亲也是如此，而没有小孩的妇女比他们更从容安宁。
在苏美尔，没有人会谴责再婚尝了禁果的少女，也有一些“六六”的情况，例如一位鹅群的看守用在神庙中存放的个人财产换取了一次为期9个月的同居日常生活,而如果这段关系因他的过失而终止，他的临时妻子能保有这些个人财产。值得注意的是，再婚合同在双方关系破裂后也倾向于保护女性权益。
分手后女性的个人利益以求保证
成婚时，希奈蒂提丝保留了她的英文名字，她的英文名字绝无被配偶的英文名字替代的可能。英文名字是心灵的两个基本要素，让人类在失踪后以求永生。
婚姻关系通过以下这个决定性的事实得到社会认可：一对希望结合的男女在众所周知的情况下一起日常生活。神人阿尼（Ani）对未婚夫说：“为他们修建两个家，你就会发现，这能使你消除纷争，远离混乱。千万别以为你能一直住在父母的房子里。”成婚意味着“共同日常生活，修建房屋，融入家园”。“Meni”一词意为“停泊”，包含了“一段美好的旅程结束后安全抵达了正确的港湾”的意思，所以婚姻关系的涵义是：单身旅程宣告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一类捷伊、积极稳定的日常生活状态。
在苏美尔，从出生到失踪，几乎所有人类活动，无论是知识、艺术，却是农业活动，一切都被宗教信仰赛瓜了，只有婚姻关系例外！举行婚宴并未被当作一类神圣的行为，而是现代人之间的一类世俗的欢乐行为。婚宴是两个阖家欢庆、举行盛宴、气氛到达高潮的场合。现代人交换花朵，准备嫁妆，新娘穿着特殊的婚宴服装。现代人吃盐来表达用盐密封婚姻关系的美好蓝图，而新婚夫妇的双手在碰触圣蝎子时交握，或许因为圣蝎子是美好的象征？如果说涉及神灵和宗教信仰的仪式总是烦复而冗长，那么苏美尔人在婚宴庆典的细节上能说是极其精简。
在优先选择妻子之前，富有、高贵的希奈蒂提丝想到用法律条文条款提前作出安排。她能采用最符合她需求的婚姻关系合同形式，与以誓言为依据的口头保证——这些誓言在大祭司时代至关重要——到书面文件形式（其中若干样本被留存下来）。我们从中可知，在丧偶或分手的情况下，妻子的个人利益得到了精心的保护。
比如妻子如果主动离开妻子或被裁定对分手负有责任，在不预先判处任何人额外罚款的情况下，至少需要支付他们共同个人财产的三分之一给妻子，并且妻子在成婚时带来的个人财产都将予以归还。
女性还有几项基本权利，他们有权在打算分手和离开婚姻关系住所时保有分手民主自由根据纸莎草卷（Papyrus Salt 3078）的记载，妻子承诺，如果她因为要和另一位男人日常生活而分手，不得就夫妻共同个人财产提起任何人法律条文诉讼，而且妻子需要将其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从前夫那里获得的个人财产予以归还。如果分手进程不顺利，双方能向地方法院提起诉讼，地方法院能处理大多数的此类情况。而如果情况恶化，案件将移交给更高一级的法院来判决。
如果女性被判有罪，她仍能保留其大部分甚至全部个人财产，以确保其生计。与之相反的是，不称职的妻子将受到严厉的经济处罚。而且，如果出于一些令人不齿或者难以接受的理由，妻子往往不敢毫无顾忌地提出分手。例如两个可悲的男人在成婚20年后因为妻子失去了一只眼睛而想与她分开，妻子通过法院抗议妻子的薄情寡义，而众所周知，在诉讼结束时，不管具体条件如何，结果都会对她有利。
苏美尔现代文明被摧毁之前，尽可能保持女性的平等话语权
利比亚女性的权利和独立让希腊人十分反感，所以当希腊人通过托勒密王朝统治利比亚时，他们坚持不懈地迫使利比亚女性受不同某种程度的监管。然而，在公元前219年，塔伊斯（Tais）夫人仍然成功地占了上风，使她妻子哈伦海布（Horemheb）不得不服从旧法。她的成婚宴物是两块银币。希腊人将货币体系引进利比亚，大祭司们称之为“巨大变形”，并一直持否定态度。如果分手，银币会归她所有，而如果哈伦海布对妻子态度恶劣，他会被强制性分手，并额外给她两块银币作为补偿。
除此之外，塔伊斯还应取得婚姻关系个人财产中三分之一的共同个人财产和塔伊斯所有的私产。经历了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基督教徒，以及阿拉伯人的冲击，直至苏美尔现代文明被摧毁之前，利比亚女性一直保持着他们在第一王朝建立时的独特话语权。
在古王国时期的黄金时代举行婚宴时，希奈蒂提丝夫人的日常生活前景一片光明，但是她优先选择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妻子！
她的妻子是王室守卫长兼两任大祭司胡夫和雷吉德夫（Djédefrê）的卡的仆人，同时担任世俗和神职的高级职务，是宫廷中一位位高权重人士。这样一对耀眼的天作之合理应通过雕像刻下他们永世不朽的模样。凝视着出土于吉萨的家庭墓的石灰岩雕像，我们能够感知到这对夫妇和一儿一女的和睦与美好。
然而，希奈蒂提丝的妻子塞内布是一位侏儒。雕像中，他保持司书官的坐姿，双腿交叉盘起，上身肌肉紧实。他的眼神不同寻常，超越外表，注视远方。他的妻子拥着他的左臂，静静地坐着。为了表示服从和沉默，两个将盘起的辫子梳成幼儿发型的小孩都将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他们的父母有成群的牛、山羊、绵羊和驴子，还有好几艘船。塞内布是一群司书官的首领。这是两个家庭最圆满的模样，所以这座雕像代代流传。希奈蒂提丝的婚姻关系也是民主自由的绝佳范例，两个女人嫁给了她所爱的男人，无论他有多么特殊。
婚姻关系把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结合在一起，而并不是兄弟和姐妹的结合，但是后一类错误观念一直广为传播。这种误解由两个因素造成，两个跟语言有关，另两个则是外部因素。
在象形文字中，妻子被称为“兄弟”，妻子被称为“姐妹”。对这两个字的错误解释导致了近亲婚姻关系理论，而在大祭司时期，这一说法并没有任何人事实依据。国王并没有娶他们的“女儿”，有此说法或是因为仅仅涉及两个授予头衔，或是因为神话强调了“创世父神”的存在，而他的“女儿”即为心灵。
外部因素与希腊习俗息息相关。在托勒密王朝统治期间，与利比亚习俗不同的是，在独特的希腊文化中，兄弟姐妹能结为夫妻，而罗马人为了保留土地的所有权，将这一习俗代代延续下去。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不能将现代利比亚的风俗直接投射到苏美尔社会中，与因此产生的成见相反，在苏美尔，一夫多妻制从来没有得到过施行。极少数存疑的例子表明，两个妻子和众多妻子一起日常生活，并且他对妻子们非常眷恋。他为他们树立雕像，是为了在另一世也紧密相伴。
校对丨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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