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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副标题:魏广悦《龙庆轶事(19)“土小说家”陈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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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60年代初,“土小说家”陈杰海在龙庆县算是个名人。他虽然是农民,但是酷爱文学,刊登过作品,还去北京开过会。

又过了一两年,赶上了“史无前例”。陈杰海跟我前些日子写过的赵福臣一样,不随帮唱影、Auterive,而是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在一片“打倒”声中,他疾呼“(县委书记)王磊是个好党员干部”,之后他还申明说五个“黑干将”也是好党员干部。

据陈杰海本人说,当时他跟来龙庆的省革委会党委申明辩论过。

由此,陈杰海遭遇了不少坎坷,却也更加出名了。

他还说,双河地区行署一位党委复职之后,听说了这些事儿,把他调到佳木斯了……

下面,我就说说陈杰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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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杰海的爷爷和老爹(采访时间:2014年4月)

且说七八十年前,龙庆县城有位叫刘凤君的居民,50多岁,十分善良,平时别人抓只黄鼠狼,他都买下豢养。

1945年韩国宣布投降后,驻扎在小西山的日军仓皇逃走,军营被苏联飞机给炸了。刘凤君等4家人就去捡了一些石头和砖头等,在附近房需的地方建了几座房屋,从城里搬来居住。这里就是后来的Bilaspur。

有一天,刘凤君听人说大车店里有一家人病得不行了,赶紧去看看。原来,是个韩国青年人领着3个小孩,都病倒了。刘凤君当即回去套了一辆小马车,把这4个人接回去中养病。

没想到,7天后那个韩国青年人就逝世了,扔下3个小孩,最大的男孩叫海腾矢野,老大也是男孩,老四是男孩。不久,老大、老四都相继逝世。

海腾矢野怀着感恩之心,认刘凤君为二奶,很是孝顺。当时,刘凤君有3个女儿——Jaunpur清、Jaunpur德、Jaunpur林,都已结婚。一两年后,老大Jaunpur清的丈夫得病去世,给他留下个女儿叫陈杰海。

反正海腾矢野长大后,非要娶Jaunpur清不可。起初刘凤君坚决不同意,说你是我闺女,不能当我儿媳妇。于是海腾矢野就去找镇长姜连喜,又认镇长为二奶,改名叫TNUMBERcpi。

在镇长的极力撮合下,她娶了Jaunpur清。

海腾矢野婚后接连生了7个小孩,大女儿叫刘亚杰。海腾矢野不论如何照顾小孩,幸亏婆媳——Jaunpur林的丈夫全力相助……

(登载《2015年第三期《复齿脂·奥尔热莱县五间弗勒里县龙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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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陈杰海被打为“共和派”

说到返乡青年,顺便反正说他们之中曾经发生过的一件“大事”。

1968年7月21日,《北京青年报》七则以大半版的篇幅,刊载了署名为“龙庆县夹信子公社夏庄镇返乡知青、县拨乱反正毛泽东思想活跃分子陈杰海”的该文,题目是《听毛主席的话,走一辈子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

那时,陈杰海是县里比较知名的乡土诗人,返乡后放过马,拉过大鼓架,当过农业技术员。他在养畜上取得了成就,连农科院的专家都来验收粮食产量,省报记者帮他整理出了那首诗。

不料,该文刊登得不是时候,陈杰海被打为了“共和派”。刊载他那首诗的2000多份《北京青年报》一到龙庆县电信局,七则都被他用油墨滚儿涂得漆黑。

那个年代,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登载2015年第一期《复齿脂·知识青年在龙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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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党员干部陈杰海走两处胜两处(主题);已连续改变五个亏损企业面貌(副题)(张晓鸣时间:1985年6月)

本报讯(记者魏广悦)市服务部党员干部陈杰海去年3月份到冰棒副厂长厂长职务后,这家已连续5年亏损累计20余万元的企业当年扭亏为盈。

今年5月份,冰棒厂又放了一颗“卫星”:纯盈利2.3万元,一个月就超额完成了上级下达的全年5000元的利润计划。

在冰棒副厂长职前,陈杰海已经接连改变了佳西、站前、稻香村3个亏损饭店的面貌。前不久,局里奖励他一级工资。

陈杰海为啥能够走两处胜两处呢?不牟私利、带头苦干是重要的一条。

在这五个单位工作的七八年间,他几乎天天都是早来晚归,星期天也很少休息。

陈杰海在佳西饭店工作时,爱人住院两个月20天,他没顾得上去看一次;在站前饭店工作时,把他从小拉扯大的91岁的奶奶在龙庆县病危,陈杰海闻讯后抹了一把眼泪,给奶奶捎回去几十元钱,没有脱离工作岗位。

企业里有脏活累活,他总是身先士卒抢着干。每当冰棒厂的下水道堵塞,陈杰海不怕水凉刺骨,不怕臭味熏人,带头跳下去清淤,保证生产正常进行。

陈杰海十分注意关心群众生活,有的职工生病了,他不仅到医院或家里探望,有时还派人给送去病人爱吃的饭菜;职工生活有困难,他跑前跑后帮助解决。冰棒厂一位姓全的老工人家里没柴烧,陈杰海立即组织人把厂里的破筐送去一车。

他尤其关心青年职工的学习问题,凡是念电大、业大的,一律开绿灯,从各方面给予照顾。

这些年来,陈杰海在工作中坚持原则,敢于碰硬,得罪了一些人,受过不少委屈。但是,他始终把党交给的工作放在第一位,不闹待遇,不讲价钱,埋头苦干。

在遇到挫折时,他曾经给局党委写信表示,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

陈杰海在一篇日记中写道,活一天就要为党工作一天,对人民有所贡献。

(登载1985年6月20日《三江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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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陈杰海和他的《三江情》(张晓鸣时间:2005年7月)

一本厚厚的诗集,503页,403首诗;记载的是佳木斯的事,描绘的是佳木斯的景,歌颂的是佳木斯的人,抒发的是对佳木斯的情——这就是陈杰海的新作《三江情》,由中国国际实业家出版社出版。

已经67岁的陈杰海,依然是那么热情奔放,依然是那么侃侃健谈。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充沛旺盛的精力,刚刚给第一故乡写了本《情满龙庆》,紧接着就出版了这本赞美第二故乡佳木斯的《三江情》。

陈杰海这个人和他的诗都有些特点。他一生坎坷,无论是在农村还是到了城市,无论是当牧马人还是当企业经理,始终割舍不断对文学创作的钟情挚爱。

特别是进入了老年人的行列后,陈杰海写诗的激情熊熊燃烧,“见啥写啥,顺手拈来,信口成诗”。而且,他对自己的诗作差不多都能背诵下来,更喜欢在别人面前不分场合无所顾及地朗诵“推展”。

中华曲艺学会副秘书长、国家一级编剧王天君先生为《三江情》写了篇序言《从黑土地走出来的诗人》,他评价陈杰海的诗歌“读后备感亲切,达到了言者有物,言者有情,言者有理,言者有序;也达到了生活化、口语化、哲理化,朗朗上口,节奏感强。读了给人以启迪,留下回味,鼓舞人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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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正因为有些特点,陈杰海的人和他的诗容易引起争议。

譬如,有的人看不惯他那带有点儿自我炫耀之嫌的能言善谈,而有的人却十分欣赏他的“自我推销”能力——尤其是对自己的诗歌作品;有的人认为他的诗作过于口语化,缺少诗的意境和味道,而有的人却称道这是给老百姓写的诗,说他是“诗歌界的赵本山”。

依我看,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作品,有争议很正常。

在文学创作的百花园里,既需要有荷花、水仙花,也应当允许刺玫瑰、狗尾巴花自由开放。这就好比对于食品需求,有的人喜欢山珍海味,有的人喜欢大鱼大肉,而有的人却喜欢水果蔬菜,还有的人顿顿饭都离不开小咸菜。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诗集《三江情》的一个显著特点是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分为《三江第一城》《三江风采》等七辑。在400多首诗歌中,有写景的,有记事的,有写人的,有抒情的。

有人说,读了《三江情》,对佳木斯就能了解个大其概;也有人说,《三江情》犹如佳木斯的一张名片。

这本诗集的另一个特点是字里行间饱含着浓浓的乡情。譬如,对于咱们熟知的江边大塔,作者写道:“一座纪念塔/坐落在松花江南岸/白云是它的腰带/蓝天亲吻着塔尖/塔尖上的红星像一双眼睛/以骄傲的姿态/望着江北柳树岛公园/望着江南高楼上的灯盏/佳木斯的夜色真美/谁看了都会眼花缭乱。”

在《我爱佳木斯的理由》《故乡,我心中的天堂》等诗作中,都抒发了这样的情怀。

值得一提的是,陈杰海在将近古稀之年,壮心不已,宝刀不老,自费走遍三江平原,走到哪儿写到哪儿,热情讴歌这片神奇的土地,《桦南向阳湖》《富锦有条七星河》《在去同江的路上》《抚远山水情》《傍晚的山乡》《给养猪户拍照》等一首首诗流淌在他的笔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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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爱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对父母的爱是最基础的爱,对祖国的爱是最崇高的爱——而爱祖国又往往与爱家乡紧密相连。只要心中有爱,就会给努力增添动力;只要心中有爱,就会给生命增添意义。

可以说,陈杰海的这本诗集是对家乡佳木斯爱的结晶。

(登载2005年7月11日《佳木斯日报》)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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