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可以?(女生假怀孕骗医生)假怀孕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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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可以?(女生假怀孕骗医生)假怀孕骗医生 第1张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毕业后去青海支援,被一个牧民来求救,说自己的哥哥患重病马上要死了女医生不忍心拒绝,那年她23岁,遭遇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事终于再次见到了王莉琼阿姨她已经很老了,只是上了些淡妆,唯有嘴唇在皱纹中显得鲜红。

正是这点像火的颜色,让我想起了她年轻的样子,我本以为自己早忘了的那副样子:她短发在风中飞扬,明眸皓齿她年轻时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她是50年代的大学生,在当年,属于全国只有的几万人中的国宝,却突然来到了我们这个穷山僻里。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她是母老虎,有的说她是王疯婆但最多的一种说法是:她是那个土匪窝里唯一活着逃出来的女人2017年秋,我得知她回到了西安老家,便辗转通过朋友想要见她我按照地址找到了王阿姨的家,她提早就站在楼下等我。

她精气神特好,老远就朝我打招呼,引我进了家门开始回忆过往之前她说:“我可以给你讲讲过去,但我希望你不能说出我的真名,也不能刊登我的任何照片,因为我得有尊严地继续生活,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这是一个不会被击倒的女人,这是她一生的故事。

以下为她的口述01.“那年我二十三岁,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厄运”1954年11月,知钦草原已经是深冬了那里是青海省南部,海拔四千米左右,全年平均气温两三度当时正闹鼠疫,县政府把十多位医疗人员派到草原上,其中就包括我,一个刚毕业,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大医科学生。

对我们来说,鼠疫并不危险,更危险的是匪患当时的青海虽然已经解放,但仍有土匪在游荡转过年元月三号下午,我因为来了例假,就和大厨留下值班三点的时候,有个年轻男牧人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里,眼眶红润,央求我帮忙给哥哥看下病。

说着,又跪下磕头,最后放声大哭我犹豫很久,最终没能抵过这番劝说,随他骑马去了走了将近一小时,我们来到一片平地,扎着三四顶帐篷这些帐篷是用防风防水的尼龙布做的,而我以前见到的大多数帐篷都是由牦牛毛编织而成。

但我没多想,顶着寒风钻进了帐篷帐篷散发着一股明显的异味,四处堆砌着杂物一个中年男人正躺在铺着氆氇毯的简易行军床上他脸色发红,正发高烧,皮肤表面已现淤斑,并渗出少量血丝我诊断后,确认他是得了鼠疫传染病给他打针服药后,我想要离开,发现几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们麻木不仁的脸请我来的年轻牧人从人群后面挤到了前面,用挎在右侧的半自动步枪对准我,眼光里的可怜消失殆尽我愣在那儿,朝帐篷外看了一眼,这才看清所有穿着藏服的男人都背着各类枪支那些散乱地来回走动着的身影,把照进帐篷里的阳光剪得乱七八糟。

我突然明白,自己被骗到了土匪窝里躺在行军床上的中年男人抬了抬了身,用四川话带着藏汉混杂口音,也带着感冒嗓有气无力地说,等我把他的病看好了,就会放我走几分钟后,中年男人换上一件宽大的藏服,戴上狐皮的藏帽,完全一个真正牧人的模样,只是腰间别了两支手枪,隐隐透露出一股杀气。

因为害怕被政府的人发现,土匪们打算转移到偏僻的山谷我被抱起放到了马背上,冒着呼啸着的寒风,在暮色中很快离开了这片草原也不知跑了几个小时,天上的启明星都白了,才到一处山谷中停下我被带到中年男人的帐篷里,缩坐在一角,惊恐地看着周围,脑子里翻江倒海地想怎么逃跑,直到天亮也没睡着。

土匪首领叫孙喜平,也就是我救治的人,大家都喊他团座接下来的几天,这些土匪给我端饭送水我明白自己如果看不好病,土匪不会放过我,于是利用现有的药品,专心治病五天后,孙喜平身体逐渐好转,我恰好药用完了,便借口要离开。

孙喜平叼着烟,斜着眼看着我说,“从今天开始,你不仅是医生,还是我老婆了,现在我就要你成为我的真正女人。”

这都可以?(女生假怀孕骗医生)假怀孕骗医生 第2张

我拳打脚踢,他看我不依,停下来打量我奸笑着说,你能反抗得了吗?然后一挥手,他身边两个卫兵抓住了我的双手,把我抬到了那张他睡的简易床上,当着卫兵的面,把我的衣服都扒光了02.被强奸后,我不停在哭,同时恶心不止,吐了一地。

我一个大学生,当时走到哪都是稀罕的宝贝,但现在人生被轻而易举地毁了,继续活下去也失去了意义我起身把带来的药箱打开,全都看了一遍,没有一种能让我死掉我又坐下来抬头呆看帐篷发楞,突然想到用绳子把自己吊在帐篷的顶杆上。

但帐篷里没有绳子,我便出了帐篷去寻找见二十米外的草地上站着几匹马,我走了过去,可还没到跟前就被一个男人阻止说,团座有令,不许你靠近我沮丧地坐在草地上,意外地看到眼前的草丛中,有数十个拳头大小的河卵石,便刨出一块,猛砸自己的额头,流了好多血。

我又砸了自己几下,没能死,只是失去知觉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我到哪,即使出帐篷尿尿,孙喜平的卫兵都寸步不离我知道自己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绝望中,我想到老家的爹娘自己如果真死了,爹娘不知道会咋伤心呢,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既然土匪要这个躯壳,也为了活命,我就不能在乎羞耻,活得像一只野狗我成了孙喜平的性工具,时常不分地点昼夜,随时被他按倒如果拒绝,便遭到拳打脚踢,每次都是鼻青脸肿,浑身更是伤痕累累每次被不讲究卫生的孙喜平侵犯后,我都会不自觉地呕吐,之后便让卫兵给准备至少三盆水洗澡。

卫兵连我洗澡也不会离开,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脱光衣服后来习惯了,我就熟视无睹地当着他的面,从脸洗到脚我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诉苦的对象,只能靠自己咬着牙坚挺地忍受这样才能活下来,活下来才可能逃跑03.我为了逃出土匪窝,创造了很多次机会。

第一次逃跑是我随着土匪去抢劫时,看到百十米外的牧人帐篷前有两匹马,乘人不注意,我不顾一切飞奔而去。

这都可以?(女生假怀孕骗医生)假怀孕骗医生 第3张

接着,我听到了两声枪响,感觉子弹朝我射来,距离头顶不远我立马感到了疼痛,有一种温温的液体顺着脸滑下来我伸手摸了摸,才看到那是在奔跑中流淌的汗水我松了口气,继续朝马匹跑去就在距离三四米就能抓住缰绳时,我被骑马迎面而来的孙喜平拦住,并被猛推了一把。

我一下失去重心,整个脸部蹭在粗糙的地上,像被猫爪狠狠抓了一把般疼痛起来后来我还尝试写纸条给被抢的牧人,但因为牧人不认识汉字,立刻被孙喜平发现,又是一顿毒打我还曾救助过几个土匪,他们后来对我很感激,但当我要求他们放我走时,没有一个人愿意。

哪怕我是救过他们的命几次之后我明白,逃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便痛苦地接受了现实一年多过去了,我还是在那个山谷里我熟悉了这里的青草味、烟味、血腥味,也熟悉了土匪们的心思我变得和刚刚被抓时不一样,不再是一个柔弱的女学生了。

和土匪相处的日子里,我只有逼迫自己的内心变得坚硬起来,才不会轻易受伤我明白自己真想自保,还是应该利用为土匪看病的机会跟他们搞好关系,或许在关键时刻还能帮助自己一把我要学着,也把自己伪装成一头狼想通之后,我向孙喜平要了香烟,在众人前,表现出一幅浪荡不羁的样子。

给别人看病的时候,我一改以前的鄙夷与惊恐,开始嘻嘻哈哈,随着他们说粗话这些人趁机摸下我的脸和屁股,还有人趁我走过拧我的大腿我佯装生气大声尖叫,你敢动我我就告诉你们团座,他不会让你摸我沟子(屁股)的土匪们显然很受用,说光团座享受你呵,老子也很硬呵。

还有的匪徒哄笑说,那你就看着王医生自捋吧这种粗俗的玩笑,对他们是一种很见成效的手段有时候我看到也不知土匪们从哪弄来的面粉,就起了兴头做老家的裤带面,众人都赞不绝口果然,我感到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眼光逐渐变得平常,甚至带有几分尊重。

我的日子开始安稳了下来不忙的时候,就坐在草地上晒太阳,大块的云在漫无边际的天空里自由地飘荡高原之上,日光猛烈,晒得我脸庞发红,原本光洁的大麻花辫早已干枯,有些已经凝到一块了有时候,我也会长久地坐在帐篷里,啃着孙喜平让卫兵炒的豌豆。

这种豌豆能用来喂马,是很有营养的马饲料土匪们的马都很壮硕,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在鞭策中坚韧地驰骋在高原之上我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他们的马,和他们不是同类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等一个能杀死孙喜平的机会04.那是我在被土匪囚禁两年后,1957年在土匪老巢的山谷里,突然出现了一支解放军的剿匪骑兵连。

所有土匪都吓了一跳,毫无抵抗力,四散奔逃我没有马上离开,趴在一个沙坑里观察,听见子弹不时地在空中飞舞眼前烟雾弥散,我看见土匪们一个接一个中弹倒下在我印象中,土匪所剩无几了,长久以来的逃跑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这时,我看到了那个最熟悉的身影孙喜平正骑着那匹最好的大走马朝山谷中逃跑我熟知这里的地形,只要孙喜平拐进山谷,再想找到他就困难了我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朝骑兵挥手高喊,前面那个人就是土匪头子孙喜平,快开枪打死他,快开枪打死孙喜平!。

孙喜平听到我的喊声,在马背上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他举起了手里步枪,瞄准了我。我在这时清楚地看到了他投来的眼光。那是一股幽怨,把我定住了,正喊了半截的声音也刹住了。

这都可以?(女生假怀孕骗医生)假怀孕骗医生 第4张

孙喜平端着枪,迟疑了,然后他放下枪,继续策马奔向山谷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看到孙喜平已接近山谷口,这才摆脱犹豫,坚定地继续大喊,前面那个就是土匪头子孙喜平,快开枪!接着,我便看到有两个骑兵飞快从我一边追了过去,举起了枪。

孙喜平中枪了他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而那匹陪伴他许久的马并未止步,快速地朝前方奔跑着,奔向它的自由后来,一个骑兵把我带到了连长面前连长问我是什么人,我说,自己是班玛县医院被土匪绑架两年的医生王莉琼连长立刻跳下马来,再次上上下下打量我,说他们一直在寻找我。

说罢,便示意那个骑兵扶着我到一边休息我劲地猛跑到孙喜平倒下的地方,只见他双眼睁的老大,看着蔚蓝的天空也像是看我,那一时我趴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以为生命里的苦难都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只是刚刚开始05.我终于重回到了班玛县,生活却没有按照我想象的回归。

我以为自己可以回到医院继续上班,没料县委组织部老红军出身的干部叫我去谈话,要求详细汇报1955年元月3日被土匪掳去,直到被骑兵连搭救的全过程听完了我的讲述之后,组织上认定我“失去革命干部气节,甘愿沦为匪妻,已不再适合当医生,建议自动离职,避免组织开除,让人民唾弃的局面”。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找到当初把自己调来的县长,质问他,明明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却把我当敌人?我在土匪窝里九死一生活下来了,为什么嫌弃我失去气节?再说,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调我来班玛医院,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县长显得惭愧,支支吾吾说,“组织上为了你的纯洁性,必须要政审”我问他,我失去心灵和身体的纯洁性谁来负责?你老婆被土匪掳了也这样对她吗?我都死过一回了,根本不怕你们开除我,我和你不共戴天也许没有人料想到,当年那个柔弱的女学生现在会这么强硬。

当年我自愿来到青海支援医疗,没多久就被班玛县县长相中我不懂拒绝,被调到了最艰苦的地区,成了县城第一个大学生其实后来被土匪骗去,也是因为我心软,不懂拒绝但从土匪窝出来,我就完全变了很快,组织部再次发话,结束对我的政审,医院补发了我两年的工资,还有一笔生活费,总共有五千多块钱。

县长又来找我了,拿出一叠我父母写的信我拆都没拆,划着了一根火柴,把信全烧了我对县长说,以前那个叫王莉琼的人已经死了,我现在叫益西丹增,请你们以后叫我这个名字县长很客气地说,尊重你的意见,会让派出所把名字改了,这两年你受了很多苦,有啥要求尽管说。

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和土匪头子孙喜平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失踪了,要找回自己的儿子县长劝我认真想想,真领回来可能会影响政治前途我冷笑道,我还有前途吗,再说我只是个医生县长很陌生似地看了我好半天才问,你知道你儿子具体在哪?。

我怎么能忘记06.1956年底,在被绑架一年多后,我怀孕了我伤心极了,自己被强奸也就算了,但绝不能怀孕这是土匪的孽种,怎么可以生个这样的孽种呢?我不想告诉孙喜平,想在他没发现时流产掉一开始,我在药箱里找能打胎的药,可是什么药品都没有。

我又在草地使劲跳跃,还拽着卫兵和他摔跤,用肚子撞硬物,从马背上往下跳,爬在石头堆上睡觉,可都没流产成功眼看肚子明显凸起,我知道瞒不住了,才告诉孙喜平,并再次央求,你就看在一个女人用最好的两年青春陪你在草原上游荡,还给你生个孩子的份上,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回去吧。

孙喜平听说我怀孕了,很是高兴他在老家有两个老婆,都没儿子,他说如果在果洛能让一北京来的大学生给他生个儿子,那真是天大的好事他兴奋地抱着我说,这下我更不能走了,必须生下这个孩子就这样,我在快分娩前夕,从知钦草原被秘密护送到了四川。

数天后,我生下一个儿子我看着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悲喜交加我虽然仇恨孩子的父亲,但最后怎么也恨不起孩子啊我预料到孙喜平不会让我把孩子带在身边,就多了个心眼,不仅详细观察了这里的地形,还故意拐着弯问接生的老太太村子的名字,方便以后能找回这个孩子。

生产后的第二天深夜,孩子和接生的老太太就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我虽然痛哭,但也无能为力,又跟着三个土匪,重新回到那荒无人烟的知钦草原上根据我的这段回忆,后来儿子在四川省壤塘县被找到我骑马到了那户人家,搂起孩子的衣服,看到长在腰上的红痣,这是孩子的胎记。

回到了班玛后,我给儿子起名叫王知钦我只在班玛医院上了半年的班,就主动要求调到偏远的公社卫生所当医生那里海拔比县城低,气候也好,工作也不忙,有时间带孩子在那里的崇山峻岭中,河岸边生长着大片原始森林,除了几个汉族工作人员外,只能见到不多的牧人,完全与世隔绝。

我把这当做隐姓埋名的最理想地点,决定不和父母及同学来往经历了那么多,我只想和儿子相依为命,平平淡淡地活下去可这个愿望也显得奢侈07.王知钦八岁,需要上小学,全县只有县城有小学,所以我又调回了县卫生院王知钦虽然比同班同学大两三岁,但个头却不高。

开始,他和同学们相处的还行,但到三年级的时候,情况就变了有天中午,他放学哭着回家,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俺班几个男同学天天在课间操和放学后的路上打我,骂我是土匪的野种,几个女同学也在课间操帮他们一起骂我他也不敢和老师说,只是哭着告诉我,不上学了,要回以前那个偏远的公社。

我眼泪也流了出来,马上拉着儿子去找那个带头的男同学那个同学住在县委大院,父亲是县文教局的干事,一家人正在吃饭时,我闯进去对着同学就是一耳光,骂道,你个狗日的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有啥资格打王知钦!他的父亲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当场就把儿子痛打一顿,让他磕头认错。

这边刚刚处理完,我转身来到学校,找正在上课的班主任,问他为啥不管学生被欺负的事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坐在后排的那个带头的女同学,于是快步走到她身边,又是一耳光那声音在教室里清脆而响亮,吓得女同学脸色发白,都不敢哭。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学生都静悄悄地看着我我警告全班同学,今后谁敢欺负王知钦,我就和谁过不去!走出教室,我又找校长校长也对我道歉,对王知钦受欺负的事要严格管教处理在以后的两年里,果然再没人敢欺负王知钦但从那之后,有人给我起“王疯婆”的绰号。

我根本不在乎,心想自己都当过土匪婆了,还在乎这个吗但这种平静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班玛县的造反派也起势了第二年,造反派贴大字报,说我当年如何暴打革命小将,还说我是土匪婆,革命的叛徒,还为土匪头生了儿子。

从西宁来的造反派也把我拉出来,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站在主席台上被斗争批判,连着批斗了我一个月有天王知钦偶尔路过县小礼堂,正好看见我在舞台上低头哈腰正被造反派批斗,一个男生按着头踢我屁股王知钦立即拿了根白扬树枝,冲上主席台,把那个人打得头上出血。

旁边的人拦住后,把他围殴一顿我疯了似地冲过去想保护,结果也被打的鼻青脸肿我们被带到派出所的小黑屋关了两天两夜,滴水都没给出来之后,我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离死就不远了,便向县革委会主任申请说,由于我是历史的罪人,想带着儿子到全县最为艰苦的知钦草原为牧民看病赎罪。

我们又回到了知钦草原人世间斗争得火热,但知钦草原还是当年的模样我帮牧民们看病,也受到了他们的保护一晃到了1973年,果洛州民族师范学校招收基层孩子,王知钦报名成功八月,我送王知钦到班玛县城,坐了一辆运输公司的货车。

可没想到那辆车在翻越一处急拐弯处,翻到了几百米的深山谷中我受重伤,儿子死了08.我失去了人生中最大的牵挂,一度如行尸走肉,在知钦公社卫生所黯淡地度过了好几年直到1978年,文革结束,县卫生局把我调回县里,还任命为县医院的副院长。

我再一次遇到了吴启明其实我和他早就认识当年在我带着孩子回到县城读小学时,就引起了吴启明的注意他是个四川来的医生,中等个头,白净文静班玛县取暖做饭都是用的林区大圆木,吴启明当着同事们的面,常帮我把大圆木劈成小块摞成垛。

买干牛粪的时候,也会拉到我的牛粪棚里有次在值班时,他对我说,“如果我们在一起生活你就没这些困难了”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允许再接受别人的爱情,假装哈哈一笑,说我屁股后跟着个打酱油的尾巴,等我儿子长大了再谈情说爱。

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是吴启明还是很照顾我文革的时候,就是他让我们母子走出了派出所小黑屋后来他成为县医院院长,又是他打招呼,才让王知钦有了上学的机会文革后,我被调回县医院做副院长,依然是吴启明帮的这个忙1984年,吴启明调到果洛州任卫生局副局长,我成了县医院院长。

由于吴启明的原因,我申请了几笔专项基建资金,对门诊和病房进行了一次大改建,同时还新盖了四排医生们的住房并且招了很多的应届学生来当医生,医资力量大大提升,工作成绩甚至得到了省领导的肯定1989年春节,吴启明给我打长途电话拜年,说我的工作很有成绩,州卫生局已决定,调我来担任果洛州人民医院的副院长。

此后,我们又常常见面了四年后的一天,他来医院看病,实则是第二次向我表白他认真地说,“咱们马上要退休了,我老婆死有多年了,你也一直是单身,我们还能活多少年,合在一起过日子吧?”我知道他老婆几年前因高原性心脏病去世,就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呀,说吧,啥时结婚。

我只有一个要求,虽然我60岁了,但我算是头婚,坚持要穿婚纱他尽力满足了我的愿望,隆重地在州卫生局的会议室举办了婚礼之后我先退休,到了西宁两年后的冬天,老吴在办完退休手续的那天,特意到邮局给我打长途电话说,办清手续了,让我不用惦记。

我叮嘱他早点回西宁,准备过春节他说过两天局里会专门派吉普送我但一个礼拜后的某天下午,州卫生局的局长突然来我的家,面带难色而又悲痛地说,昨天局里的吉普在阿尼玛卿雪山上和一辆大卡车撞了,卡车翻车,吉普被撞下几十米的山谷,老吴和司机还有另俩人都没了。

我一下就晕倒了,也不知啥时候醒来的,想哭都哭不出声在我这辈子数不清的悲剧中,眼泪已经都流干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我这辈子从年轻到老都没顺利过,老天爷对我是有多大的仇啊!09.冷也好热也好,只要还活着就得继续生活。

我强打精神把老吴火化送走,一个人独居在家但我明白,自己不能被击倒,就像当初被土匪绑架,被组织怀疑,看着儿子死去,如果自己每一次都认命的话,这辈子早就完了我想起自己已经几十多年没回过西安老家了,父母死的时候也没回去见最后一面,不过还有一个亲姐姐应该尚在人世。

多年没有音讯,故地早已物是人非、旧貌新颜我在西安找了几天也没找着人,最后通过派出所查出了姐姐现在的地址2000年,我们姐妹再次相见,两双苍老的眼睛互相打量对方姐姐不敢相信,反复说你真是王莉琼,你真的没死?。

我把在果洛的经历说了一遍,姐姐伤心得几乎晕倒,她儿子忙给吃高血压和速效救心丸等到我们都平静后,姐姐坚决不让我再回青海,要我和她在西安一起养老,让外甥负责把我养老送终我便不再走,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已经离家太久了。

我离开家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学生,从北京医科大学毕业我刚刚分手,谈了三年恋爱的北京籍男友说,我会被分配回老家西安,两人不合适那时我很天真,受不了任何生活的打击舍友陪着失魂落魄的我,走在校园里路过小礼堂时,我们听到里头传出的一阵掌声,就走了进去。

原来是青海省卫生厅招生小组的动员大会青海很艰苦,我并没打算去,但听完演讲人说高原的雪山如何雄壮,白云如何飘袅,辽阔的草原又多有诗意时,我灰暗心情突然想急切地跳跃到明亮的高原上“同学们,来青海吧,让你们的青春在高原上如格桑花一样盛开吧!”。

我伏在小礼堂的窗台上填完表格,陪我去的舍友想阻止,说你不要因为失恋了,就冲动了也可能是命中那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推我,我几乎是瞪着眼带赌气地说,我就是要去青海,我就是要让前男友惭愧我知道自己当时很幼稚出发之前,我还想那里的紫外线能杀杀失恋的阴霾,开始我浪漫的一生。

无论是否浪漫,王莉琼都过完了自己的这一生。王莉琼的一生是悲惨的,也是令人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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