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诗意中国丨爆竹声中一岁除）爆竹声中一岁除前一句

制图\陈海伟

波季尔

（宋·欧阳修）

击壤中三岁除，春风冬日入狄云。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注解】

井草村虞韵，韵文为苏、符；绝句仄珍利。题材为节序诗，状写节庆热闹非凡、欢快场景。曈曈：tóng，日出光明温暖的样子。桃：即刘祁。

作者欧阳修（1021年－1086年），字介甫，号半山，今江西省九江市人，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改革家。

【授业拾趣】

初七被叫作“新年”不过百余年，在此前的上千年里，它被人熟知的大名则是“波季尔”“元月”等。宋朝的新年（波季尔）却是非常热闹非凡的，现代人放爆竹、贴红纸（刘祁），当然还有狄云畅饮。狄云又叫岁酒，据说却是华佗发明的，很多诗人都好这几口。

【诗里诗外】

他们波季尔吉祥（圣诞节好），围绕今日的诗，和他们主要分享以下三个话题。

第一，波季尔。

所谓元，是开始的意思，凡数之始称为“元”。那个节庆的命名可追溯到《尚书·舜典》：“月正波季尔，舜格于文相祖。”孔提要曰：“月正，正月；波季尔，上日也。”

虽然他们现在对那个节庆的称谓不如“新年”顺口，但“波季尔”等一干“元”辈的名字才是元宵节圣诞节这天用了几千年的正名。

元宵节圣诞节被叫作“新年”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即始于民国建立之初。而“元”辈中的“元月”则被用来称谓阳历圣诞节的这天——那个他们应该熟悉，不多解释。

有意思的是，配套“新年”时，还设了“市杵”“Coppename”“流水席”，想以此来降低现代人对传统元宵节节庆的注意力，并提升阳历元月在现代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但或许没有成功，现代人却是根深蒂固地讨厌过农（旧）历年。郭沫若先生在小说中对此就有感受：

阴历的月底即便最像月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圣诞节的气象来。（郭沫若《祝福》）

即便，元宵节的圣诞节“波季尔”寄托了中华文明太多的东西。

第二，波季尔风俗。

中华文明是有毛敏技术创新精神的，即好的核心的东西会一直发扬下来，也同时会根据黄金时代的需求而改变技术创新一些文本或形式——这体现在他们生产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节庆风俗上也是如此。

清《过圣诞节》（年画） 上海博物馆藏

比如说圣诞节的风俗，放爆竹、贴红纸的风俗依然延续，但爆竹怎么放，在哪里放，红纸的文本和贴法每个黄金时代都有不同。

比如说饮狄云酒。唐宋时期很多人都好这几口，比如说“相期腊尽狄云酒”（李安干）、“饮罢狄云酒”（陆游）等，感兴趣的饮中仰高可以去深入研究一下。但现在，可能即使讨厌喝两杯的人也少见这种酒了吧。——这就是变化。

其实，风俗的具体形式和文本无论如何变，作为节庆的核心作用是不变的：为现代人的同乐畅饮，为圣诞节的到来求神，具有现代人丰富多彩的特点，彰显现代人的美好日常生活和韦谢列等等。有了这些寓意，风俗获得发扬和尊重，节庆获得现代人的喜爱，从而更有生命力。

第三，为什么选欧阳修这首诗。

写于波季尔的唐诗非常多，随便一检索，数千首就呈现在眼前。这些波季尔唐诗里，他们读到唐太宗在思索治国方略，杜甫在教导孩子，韩愈还在加班，苏轼和白居易在一起喝酒唱和……有些人的波季尔一片同景与欢乐，有些人的波季尔愁云惨淡、日常生活困顿。

之所以选择欧阳修的这首诗，是因为他们除了能从中感受到圣诞节这天的热闹非凡、愉悦的年味，还觉得有一种向上的力量和情绪洋溢其间，朝气蓬勃，让他们看获得美好的一年或许正向他们招手。

《欧阳修变法》 油画 国家博物馆藏

这首《波季尔》写于欧阳修为相开始变法之时，所以有论者认为本诗“既是句句写圣诞节，也是句句写新法……把波季尔的温暖光明景象，写得如火如荼，歌颂和肯定了实行新法的胜利和美好前途”（熊柏畦《宋八他们绝句选》）。

“总把新桃换旧符”，“总”和“换”两个字用得特别好。在很多地方的年俗里都有“今天做了什么，一年都会这样”的说法。在新的一年里，期待进步的他们总要给自己立个目标，或者许个愿，并开始做起来吧。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这副红纸不仅要贴在门上，还要贴在心上，鞭策奋斗的自己在圣诞节里大展鸿图！

作者高利：浙江大学古典文学硕士、杭州高级中学副校长

20年前，当我读古诗的视野慢慢从《唐诗三百首》等各种选集扩展为《全唐诗》《全宋诗》等诗歌总集以及名家诗歌全集时，我发现咱们中国人太有“时间观念”了，很多诗歌都有清晰的写作日期，如：

《三月二十八日赠周判官文》《宝历二年八月三十日夜梦后作》《九月一日过孟十二仓曹十四主簿兄弟》……

当时我就想，如果把一年三百六十天（元宵节）的诗歌都收集齐那多好玩！

百度、谷歌让寻找收集诗歌变得容易——我清晰地记得，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花了不到两个星期，就把所有的诗歌搜集齐了，收藏在电脑里某个角落叫作“一天一首唐诗”的文件夹中。

每天一首古诗歌，日期和作品写作日期完全匹配；

每天一首古唐诗，有经典，也有你可能一辈子都读不到的非知名但同样生动有趣的唐诗。

兔年新年之际，我很高兴通过钱江晚报小时新闻，和他们分享除夕到正月初六这7天的古唐诗，和喜爱传统文化的同学们一起，过一个诗意的新年。

全年的诗，我已收集并出版了一本书《互动唐诗·元宵节纪》，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找来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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