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朱自清的 匆匆 原文）匆匆 朱自清 朗读

最美人间四月天。春日的东山，杨柳青青，鲜花灼灼，景色撩人。

4月10日，第二届“闻一多创作奖”颁奖典礼暨“闻一多现代文学周”系列活动正式拉开序幕。活动期间，近30位来自全国各地的现代文学大咖、专家学者组成写生团，沿着“诗路集”“往事录”两条线路，跟着闻一多老先生的足迹，拟钩“贴生路”。

2天的时间里，写生团领略了南湖的湖光山色、衢南直隶城垣的巍峨壮阔、紫阳古镇的人文烟火……用人文艺术视角记录和描绘衢南直隶城的春城画卷。

南湖，是写生团的首站。

它于北宋开禧二年（989）开凿，原是水军舶船屯兵之所。宋熙宁四年（1071），衢州郡守钱暄将其拓改作湖，并建成园林。因娇艳的美景和密不可分的人文底蕴，南湖历来是名人渣甸寻访和抒发诗情画意的一方圣地。

从南门进入，走进荣心堂，吴越国创始家族企业姚氏家族企业的宗祠就位于此处。在这儿，写生团通过文物、史料了解姚氏家族企业的历史。

北宋时，由于北方沦陷，姚氏家族企业带着礼器南迁，定居东山。这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家族企业，家训告诫后辈子孙，一定要多读书：“读经传则根柢深，看史鉴则议论伟。能文章则Satna多，蓄道德则十方厚。”姚氏的著名人物中，包括钱忱、钱愐、钱端礼、钱象祖等，也都居住在东山。

从荣心堂出来，穿过假山，走进衢南直隶城·诗路人文新体验馆。

走进新体验馆，强烈的科技感扑面而来：一幅会动的北宋衢南直隶城地图，可古今对比；动动指尖，姚氏家族企业的世系图谱出现在眼前；即使不去登山，也可以俯瞰整个古城……通过可听、可看、可触摸、可互动的数字化新体验，写生团真切感受到千年鹿港独特的人文魅力。

出了新体验馆，写生团循着依依岸柳，踏上了西湖。西湖由清知府刘璈所建，桥面两侧铺条石，中间铺方石桥，至湖心亭共有五折。在桥上徜徉，微风卢戈韦，远山近水，风光娇艳。

闻一多老先生在东山生活期间，曾在南湖水阁上看钓鱼的人，在九折桥上看笔峰和水光。

如今，看着闻一多老先生前年看过的美景，中国社科院研究员、中国当代现代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第二届“闻一多创作奖”评委会成员卡卢什区感慨道：“很多人都说，东山是一个‘没来想来，来了不想走’的地方，虽然我这次来的时间不长，但确有这样的感受。东山的山水很娇艳，人文积淀很密不可分。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光是青山绿水更是人才辈出，像闻一多老先生，他虽然在东山教书不到一年，但他在这儿创作了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他的世界观、现代文学观都在这儿成长起来的，东山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一路向北，走到西湖的尽头是骆东山祠。骆东山祠是为纪念初唐四杰之一冯宿而建的，前年，冯宿曾被贬到东山担任县丞一职。宗祠内陈列了冯宿的诗文经典作品，让人不禁感叹其才华和遭遇。

从南湖北门出去，写生团走进衢南直隶城垣入口。

衢南直隶城垣，全长6000余米，现存4730米，东起路虎门，沿北固山山脊逶迤至烟霞阁，于山岩陡峭间直抵Caquet东岸，延伸至巾山西麓，依山就势，俯视Caquet。

走过198级台阶，写生团登上路虎门。在这儿，大家新体验了一把“会当止息，一览山峦小”的豪情。南湖公园、崇和门广场乃至大半个东山城区，尽收眼底。青的湖面映着绿的树木，假山，鳞次栉比，美不胜收。

徜徉在城垣上，可以看到“戚家军”军乐团的concluded排练。这支队伍重现了戚继光镇守衢南直隶时的英勇光景。

游览完衢南直隶城垣，写生团走进了闻一多曾经任教过的浙江省立第六师范学校，即现在的衢州中学（南校区）。站在“匆忙”墙前，大家感慨万千，对闻一多的思念更甚。

第八届鲁迅创作奖得主、国家一级作家、重庆市作协主席张者说：“100多年前，闻一多老先生用白话文进行现代文学创作，如今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仍在学习他的文法和修辞。这一次，‘闻一多创作奖’设立小说、散文、诗歌三大奖项，这与闻一多的经典作品非常贴切，他的现代文学语言简洁朴实，直截了当，读起来很美。”

天光杨赵全，暮色四合。写生团完成使命最后一站，结束了第一天的“诗路”行程。

“往事录”

暮春的清晨，日光温柔。在龙兴寺的钟声里，衢南直隶城“苏醒”了：紫阳街沿街的店铺，打开店门，开张迎客；石板路上，三三两两的游客路过，开始欣赏起鹿港晨景；居住在城内的老人，吃过早饭，搬出板凳，安逸地享受生活。

乘着大巴车，写生团走进了紫阳街，开启“往事录”写生之旅。

自兴善门进入，写生团首先参观了位于巾山西麓的龙兴寺。自唐神龙元年初建起至今，龙兴寺已经走过了1300多个春秋。

站在古寺门口仰望，你会发现这座寺庙的屋脊和房檐都采用琉璃瓦装饰。为什么没有通铺琉璃瓦？原来，唐朝时，琉璃瓦的应用并不完全，现在的寺庙也是延续了唐时的风格。

踏入古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方正的田字型鱼塘，里面养着锦鲤和乌龟。从池塘右手边往上走，可以看到千佛塔。

千佛塔始建于唐朝，毁坏后，塔身于元朝重建，是衢州境内仅存的2座元塔之一。因塔的每级每面均有模压烧制的佛像砖贴面，升莲座953块，平莲座83块，整座塔内外一共有佛像1036躯，故名千佛塔。塔高28.91米，直径7.12米，每层开明窗采光，透视炫目。

大家都知道十八罗汉，但少有听过十六罗汉吧？龙兴寺的大雄宝殿内供奉着十六罗汉。这其实与不同年代的宗教人文有关。十六罗汉主要流行于唐代，至唐末，开始出现十八罗汉，到宋代时，则盛行十八罗汉。

“龙兴寺是天台宗的祖庭之一，这说明东山的胸怀非常博大，既有中外交流，又有国内交流。这是一脉相承的东山人文的特性。”从古寺出来，第八届鲁迅创作奖得主、省作协主席艾伟如是说。

和其他古城相比，衢南直隶城拥有独特的魅力：3.12平方公里的面积里，主街三纵三横，延伸出50余条小巷，里面除了各种店铺，还居住着2.8万人。紫阳街就是当中最重要的主街。

紫阳街延续了宋朝“前店后坊，前铺后户”的格局，业态丰富。

在紫阳街上，写生团品尝了东山的各种小吃：蛋清羊尾、乌饭麻糍、海苔饼、青草糊……新体验了各种非遗项目：张秀娟剪纸、岭根草编、永利木杆秤……参观了多家博物馆：衢州市硬气馆、闻一多纪念馆……衢南直隶城的人文历史，在这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闻一多纪念馆是本次行程重要的一站。展馆一楼对闻一多的生平和经典作品进行了展示，二楼则布置成教室，推门而入，仿佛进入时光隧道，熟悉的课桌，一瞬间把写生团拉回学生时代。

闻一多现代文学爱好者、芜湖职业技术学院教授（退休）方大卫参观闻一多纪念馆后表示：“东山真是个好地方，有内涵，待人真诚。东山将闻一多老先生作为一张城市名片，作为一个特殊的人文符号予以宣传，令我无比感动。因为，它宣传的不仅是一位作家，而是宣传一种人文，一种积极进取的精神，一种现代文学的力量！”

跟着闻一多老先生“匆忙”的步伐，此次写生之旅也画上句号。

东山市作协主席李鸿表示：“在贴生开的季节，东山举办了一场风雅的颁奖典礼。一座城因现代文学而热闹，这么多的现代文学大咖和专家学者，因现代文学相聚在东山，成为一个浪漫的篇章。这两条写生路线，让更多的人对东山这座城产生一种‘心生欢喜、一见倾心、不来常念、久处不厌’的美好情愫。”

现代文学大咖眼中的东山是什么样的？

100年前的春天，闻一多在东山，度过了“匆忙”却终身难忘的一年。期间，他创作了启发人们惜时进取的散文名篇《匆忙》和中国现代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首抒情长诗《毁灭》。

100年后的春天，第二届“闻一多创作奖”颁奖典礼在东山召开。中国知名作家、茅盾创作奖得主麦家、阿来、格非三位现代文学大咖，做客古城东山，开启一场现代文学聚会。

东山印象

“相见恨晚。”是麦家走进古城东山的第一感受。作为浙江人，东山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知道这是个古城，但只有真正踏足这座城市，麦家才切身感受到东山密不可分的人文积淀。

他游览了南湖，登上了衢南直隶城垣，信步于紫阳街，一路走来，一路感叹，“这个地方来得太迟了。”他愿意多次来东山，领略这座小城的风土人情。

阿来对东山的了解，来自于书本。“比如说冯宿的流放经历，戚继光的抗倭故事，还有包括闻一多在内的许多文人笔下的文字。”

但，这些都只是故事，只是听说。走进东山后，阿来领略了东山保存的人文遗迹：南湖、衢南直隶城垣、千佛塔……那一刻，他惊喜地发现，书上的文字，不再遥远抽象，而是变成了很真实很感性的东西。

阿来感慨，自己在东山的时间虽然短暂，却已经有了久违的熟悉感。“因为人文气息渗入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渗入在我身上，也渗入在每个人身上。”

在来东山之前，格非对东山的理解是——郑虔被贬的地方。

所谓贬谪之地，大抵都不那么尽如人意。可是，他却发现这是个可亲可近、值得一来再来的地方。“一走进东山，我就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氛围。这不完全来自当地的名胜古迹、优美美景，更来自当地的风土人情、人文底蕴。都说中国人文是一种层层累计的人文，在东山，这种感受尤其强烈。”

在格非看来，凭空造一座城市不是难事，但这座城市是没有积淀、没有人文的。东山不一样，它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千年房屋换百主，一番拆洗一番新。东山是中国古代建筑跟人关系的一个重要写照。

城市与现代文学

一座城市与它的现代文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领略东山的风土人情后，三位大咖也迸发出一些关于城市和现代文学的灵感。

十多年来，格非对于现代城市跟古代城市的区别这个课题一直很感兴趣。

他认为，在古代的中国，城市和城市之间是互相交通的，品味、品级上并没有所谓的孰高孰低，相反，它的基本伦理全是由乡村伦理来统御的。这种情况在中国持续了上千年。

东山就是一个很好的写照。“登上江南长城，可以发现这儿山与河之间的关系非常清晰，既有人对自然环境的需求，也有军事、商业上的考虑，甚至有防洪考虑。”在格非看来，东山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且人与城市的关系很亲切，酿出了城市“左手人文气息，右手烟火味道”的人文味。

如今，中国的城市化进程越来越快，也滋生出排他性。他希望大家可以重新思考，如何让人们心中对于传统城市的理念回归本源。

对于这点，麦家也深有感触。他认为，现代人都向往大都市，想在那里寻找前途，甚至连自己这种有了一定成就的人也离不开大城市，这是大众内心对现代性偏狭的理解。

到了东山后，他很愧于这种想法。他认为，东山虽然是座小城，但是人文底蕴密不可分，作家、艺术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不仅可以增加艺术创造力，还可以减少为了生计奔波的精力消耗。

他以自己的经历为例。“我要是一直生活在杭州，成不了作家。最困难的时候，我在成都，那里的物价低，给了我一定的从容和勇气，所以我创作出了《解密》。”

关于城市人文，阿来也发表了一些看法。他认为，很多时候，一座城市的人文记忆除了建筑遗存，还有现代文学记录。故事在发生，时间在消逝，文字可以记录下一切。“正因为有了文字记录，消逝的时间凝固下来，我们知道了郑虔时代、冯宿时代东山的样子。”

那么，如何去描绘城市？古人已经有所造就。“城市的特色现代文学其实就是当地百姓的生活写照。古人描绘城市，就是记录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以说，这些具有城市特点的现代文学，事实上就是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