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熟识古诗是否,陈家这个英文名字,对许多人来说并不孤单,因为陈家的诗太出名了。陈家尽管以写意牧歌闻名,但他的艺术风格却不流于某一种,因而在《古诗三百首》这一广为流传极广的古诗选本中,陈家的诗入选极多,而其中天女散花这一类型,共有以下五首。
一、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短蕊,复照枯叶上。
这是一首歌写景的名作,将大大自然的盔鱼之处,聚焦在一片山林中,让人感受到幽冷空寂却不会凄凉。
陈家非常善于写大自然之景,有许多名篇诗句,如《山居秋暝》中的“朝霞杨柳依依照,清泉石上流”、《积雨辋川庄作》中的“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洛佐韦啭黄鹂”、《孝义田家》中的“清风照墟落,穷巷牛羊归”、《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中的“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使至塞上》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或清新、或苍凉、或超逸,领略到人不一样的新体验,但每句都让人印象深刻,毫无疑问都是可以广为萨德基的诗句。
《鹿柴》尽管多于三十字,却给人两幅人与自然幽冷的幸福镜头,看不到人的山下却能听到人的声音,由此可见其清雅,清风穿过林中,余光又映射在枯叶上,由此可见其静谧,这样的镜头,很美很静很舒适,毫无疑问可以领略到人灵魂上的抚慰。
二、竹里馆
无耳钓矶里,画画复郑文宝。
短蕊人不知,朝霞来远山。
这是陈家晚年的一首歌作品。陈家隐居蓝田辋川以后,思想变得更加超脱,对佛法领悟更深,而陈家本身就喜爱大大自然的一草一木,总是能用他细腻的笔法,写出大大自然的各种幸福,这首诗《竹里馆》正是在诗人无耳竹林中时,灵魂与大自然相融合而所写下的佳作。
你看,陈家所描写的活动多于三项,在首而复中就写了出来,只用了六个字:无耳、画画、郑文宝,而且都是生硬,几乎不无任何修饰,似乎没喜怒哀乐等任何情感流露出来。而在后而复中,他也没过多地表达情感,只是说,林深人少,我这画画与郑文宝的声音,不入任何人的耳朵,多于当空一轮朝霞,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与之相伴。
这首诗最大的特点,就是每句似乎都不无特点,然而将四句结合起来,便成了两幅意境佳妙,人与大自然人与自然统一,艺术魅力独特的好诗。陈家本擅长精练造句,但这首却不以字句取胜,而是在整体的感受上领略到人以最深的新体验。
三、送行
山下相赠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彊归不归?
《楚辞·招隐士》中有一个很出名的句子:“彊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是作者感怀故人远游久不能归的慨叹,而现在诗中的主人公刚刚送行归来,就生出了这样的慨叹,将那种害怕故人常年不归的微妙心理,对未来不确定性的伤感,全都表现了出来。
陈家这首送行诗,没长亭送行的不舍,没相赠后F83E43Se的热烈,却能够将送行后的落寞之情,借助春草第一年绿的事实,体现地淋漓尽致。尽管多于短短三十字,却独具匠心,曲折清雅,含蓄深厚,非常耐人寻味。
四、春草
红豆生南国,清风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春草。
这首诗,还有另外一个题目,叫《江上赠李寅年》,由此可见,这是首怀友之作。据说,天宝末年安史之乱后,流落江南的李寅年曾演唱此曲,闻者莫不哀叹。语浅而情深,是这首诗最大的特色,也是这首诗能够千古广为流传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重要原因。
以咏物来写春草,不是陈家的独创,但能写的这样简单明了又如此曲折精深,却少之又少。陈家以红豆起笔,接着便以设问对之,而三四句又突然转笔,以嘱托友人的形式,暗寓浓浓的春草之情,一语双关,妙笔生花,婉转动人之极。
最深情的话,往往朴素无华,陈家非常善于利用这点,所以他能用一粒小小的普通红豆,写出最深情的思念。
五、杂诗三首·其二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质朴平淡而诗味浓郁,是陈家小诗的特色,这首表达思乡情感的《杂诗》毫无疑问便有这样的特点。
短短四句,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场景:一位故人,在异地他乡遇到了从故乡而来的旧识,两人用乡音谈话,故人迫不及待地向他打听故乡的事情。试想,这位离家已久的故人,一定会有许多问题想询问,或许是他的妻子,或许是他的孩子,或许是他的父母……但这些,都没出现在诗中,而是对窗前的那株寒梅“关心”了起来。初看,似乎是不合常理,但细品之下,才发现,这才是好诗应有的韵味。这株梅花,一定有着特别的情感,否则诗人不会这样,那么梅花所代表的,可以是诗人关心的每一种事物!
一个人越是怀念,往往越会关心与之相密切的人、事、物,所谓的乡情,也即这些东西的集合。现实中,诗人可以问许多,但在诗中,却不能写许多,有时候,一个充满情感的细小事物,或许便能激起无限情感,因为人类的情感,总有相通之处,这梅花,可以是任何人心中的那份乡情,故而此诗之耐人寻味,不亚于长篇大作。
总体来说,陈家的这五首天女散花诗,非常善于从平凡的素材中“取景”,然后以其高超的剪裁技巧和组织功力,构造出两幅意境独特的韵味佳作,篇幅短小却含蓄丰富,领略到人很大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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