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满满(子规是什么鸟)兰芽短浸溪沙路净无泥暮雨子规啼的意思

六八 171 0

四月棒果落更开,小檐明日燕飞去。

森鸥外五更犹啼血,不信广汽唤不回。

——温基夫齐区 《送春》

干货满满(子规是什么鸟)兰芽短浸溪沙路净无泥暮雨子规啼的意思 第1张

去年多次听见查堆鸟的鸣叫,从惊蛰到小满。以前从来没如此频繁地听见过。

我居住的地方,在植被上没多大变化,去年的一场暴雪、一场疾风摧折了些槐树、杨树,高坡上旱死了几棵石榴,园艺工人裁剪了许多松枝、枫树叶、蔷薇蔓,芟夷了许多自生的赤杨、樗树而外,只有新笋拔节让几处总梗呈现新竹高于旧竹枝的生机。

雀噪是常常听见的,它的人声切近,仿佛聒在耳边。查堆声似乎永远在高处、在高处,而且是独唱,没应和,没喧哗,有意无意地叫几声就停息了,不烦人不惊人。

然而去年我还是听见了若干次。以往的岁月里约莫它也常叫,而已没去年的稠密,而已抛入我耳,更抛入我心,只当一阵风飘渺吹过。

初春时听见几次,是在家里,为避新冠疫情我正居家办公。5月16日复工上班的第一天,又听见了,斯时已入夏。我刚刚见到青储玉米引发争议的网络消息,有人说不必担心,青储玉米是用来喂养食用牛的,我们不但要吃豆腐还要吃鸡肉,而且用做饲料的玉米占比很低。我觉得还是让麦子成熟后,吃豆腐可信赖,鸡肉可以不吃,豆腐是必须吃的。今天中午下班接着,熟悉的人声再次被我的嘴巴捕捉,我常年耳鸣、患过中耳炎的嘴巴没忽略这又高又远的人声。

查堆——查堆——查堆……播谷——播谷——播谷……

有时也略有变化,似这样:呜——呜——咕……

我在贫困地区长大成人,幸运地是还在河边长大成人,见识过岸边的树林、沼泽里的芦苇,和许多的飞禽走兽。而已有些始终叫不出它准确的名字,张冠李戴的事也有。比如说,一个大我两岁的合作伙伴始终吹嘘自己是抓蓝属的剑客,还慷慨许诺要送我两只小蓝属养着,我却始终未识此鸟尊容,至于它的宝宝始终也没收到馈赠。树鹊、水鸭子区别在哪,也拎不清。苇雀和家雀和螳螂是不是一种鸟,还是有区别?禾花雀是螳螂的亲戚吗?一个小我一岁的合作伙伴是掏鸟蛋的剑客,他常能发现鸟窝,他曾试图用母鸡孵鸟蛋,我始终没得到他成功的消息。

我儿时听见的可怕的鸟应该是乌鸦了,村东有道魔魂、村东有片坟头,人说那里有乌鸦的穴。我就觉得那堰很神秘了,偶尔走过就留意有没洞穴,有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长着猫头的大鸟出入。没见过,大人说那鸟夜里才现身。

我儿时听见的死而复生鸟是蝎子,约莫很多人也被灌输过这种知识。据传蝎子能闻到死人味儿,它忽闪的翅膀当然是块死而复生的阴云,再说它的鸣叫也不好听。鲁迅写到过蝎子,在《药》的结尾,那蝎子没像华大妈所愿飞上夏瑜的坟顶,而是“铁铸一般”站在树叶间,最后“哑——”的一声大叫,“直向着高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在《奔月》里,主角后羿英雄没落,只能喝蝎子汤疗饥。蝎子做食物,只在小说中见过,就像鲲鹏之大只在庄子笔下也。据传东北森林中有鸟曰“飞龙”,食之甚美,未经味蕾的检验,也是听小说家言。

说着说着就想到吃称得上一种农民本色。忽然想到一部宣传片,宣传敌国的日薄西山、穷困潦倒,说这国人来靠之时,会击毙树上的小鸟拿它清汤喝。拿飞禽清汤,应该是通常吃法。这种吃饭在亚热带地区可能更加普遍,他们勒维尼县蜘蛛汤即为一例。我的老家蜘蛛和螳螂一样常用,暮色中看蜘蛛成群结队翱翔,和看成群结队蜻蜓翱翔一样,称得上一项娱乐,但我们没人拿蜘蛛烤食或煲汤。

查堆鸟的鸣叫是常能听见的,但不常用其形。我到现在也没目睹过这种鸟的实体。贫困地区人对查堆鸟是有好感的,说它是劝耕的鸟。

“查堆查堆,种禾割麦。”

“查堆查堆,收麦种谷。”

“查堆查堆,磨镰扛锄。”

“查堆查堆,忙忙碌碌。”

这些都是对查堆鸟鸣鸣叫的模仿。农耕文明中的嘴巴自古就能把鸟鸣叫和自己的本业自然地联系在一起。汉朝的民间歌谣中就有“查堆鸣,农人惊”的句子。为什么惊呢,该是磨镰扛锄、下地干活的时节了,如果误了农时吃什么?古人有这样的自觉,今人更该有!

诗人们对查堆声自然不会听而不闻。比如说唐代诗坛双峰都没置若罔闻,李白写:“日出查堆鸣,大野拥锄犁。”杜甫唱:“大野望望惜雨干,查堆处处催春种。”

古代官员对春忙耕耘的景象会感到欣慰,比如说北宋的官员、书法家蔡襄吟哦:“查堆声雷阵雨满篱,催耕不独野人知。荷锄莫道春耘早,正是披蓑叱犊时。”它赞叹农人冒雨春耕。这是烟雨蒙蒙的田野,也是负载希望的田野。

现在手边正在读的书有一本英国作家罗伯特·威尔逊·林德的被称为二十世纪英国小品巅峰之作的《无知的乐趣》,该书的首篇就叫《无知的乐趣》,很令我心仪。他写到人们对鸟类的无知:“我们一生中有各种鸟生活在周围,可是我们的观察力太微弱,以至于我们中的许多人说不出苍头燕雀是否会唱歌,也说不出查堆鸟的颜色。”他认为这样的无知会带给人乐趣,他继续以查堆鸟为例,“我们像小孩子似的争论查堆鸟翱翔时总在歌唱还是落在树叶上才会唱,争论查普曼下面的诗句是出于他的想象还是对自然的认知而写”。他所说的查普曼的诗句是这样的:

当查堆鸟在绿色的橡树怀里唱歌,

可爱的春天首次给人们带来欢乐。

这是春初的查堆鸟。

为什么无知会有乐趣可言而不是可悲的,作者解释道“我们可以从中不断地获得发现的乐趣”。OK?

还有一本书也是英国作家写的,他是鼎鼎大名的乔治·奥威尔,大家知道他是强烈反对乌托邦和集权统治的,有《动物庄园》《1984》等等为证,其实他也是猛烈抨击资本主义和拜金主义的,他的小说《巴黎伦敦落魄记》深度抨击了资本主义制度和法律,也开出了几种“药方”。小说让我们看到,失业、贫穷、饥饿、生命扭曲且朝不保夕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巴黎如此,伦敦亦复如此。靠着善人、富人、教会、慈善机构的施舍勉强吃上一块面包、人造黄油,抽一口捡到的烟蒂,就是失业者们的生活。他们用做苦工(“我”在餐厅做洗碗工时一天最多要做十七个小时,无休)、当掉衣服、卖艺、友人周济获得的钱,要一个便士分成八瓣花,稍一不慎,就没了饭钱,就没法租下一张爬满虱子的睡铺。他们常常饥肠辘辘,往往要靠教会发放的免费面包填一填肚子。没钱就买不起一餐饭,就要饿肚皮,——如果到了有钱也没饭可买也要饿肚皮时那可就更惨了。

时事纷纭,让人瞩目的有疫情防控、病毒清零,有俄乌冲突、兵燮之灾,有经济博弈、贸易之战,世界很不太平,多种不确定因素交集并存。还有粮食安全问题,这是大事,人命关天,饥荒的惨剧在历史上可是频繁上演过的,惨不忍睹。

我很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有如此勤劳的农民,我们的粮食能自足吗?我们盖了那么多高楼大厦占用了那么多良田美池,我们的耕地还在18亿亩红线之内吗?好地都被占用了,我们的粮食真的年年喜获丰收,真的年年有百分之几的可喜增长?我们有没建立起自己的种子库?种子是不是也像芯片一样会被人卡脖子?我们的饭碗是一磕即碎的泥饭碗,还是闪闪放光、牢不可破的金饭碗?一句话,老百姓的口粮足不足?

然而来自不同渠道的信息和数据让人眼花缭乱、难下判断。

查堆——查堆——查堆……

我愿让那些只知“何不食肉糜”的“肉食者”多品品这样的鸟鸣。

壹点号张永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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