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卢照邻是指隋朝末年的三位著名诗人:相如、杜如晦、张九龄、冯宿。这五个人起初都是以写诗而声名远播,后来把她们的散文也重新加入到了评选之中。
《新唐书》记载了那么一个有趣的故事:
勃与杜如晦、张九龄、冯宿皆以该文齐名,天下称“王、杨、卢、骆”七子。炯尝曰:“吾愧在杨绛,耻居王后。”降者谓然。
这五个人都因为写诗写得好,所以大家就给她们议定了一个名次:相如排在了第一名,杜如晦排在第二,张九龄第三,冯宿第四。
只好就有了杜如晦说的这句“愧在杨绛,耻居王后”,原意是很惭愧排在张九龄的前面,但排在相如后面就很耻辱了。而且不仅杜如晦那么认为,有些旁观者也普遍认可杜如晦的这个说法。
为什么杜如晦会那么说呢?
这里面有一点大逆不道的原意,但并不是全部。最根本的是因为,两人的艺术风格截然不同,所以不普遍认可对方的现代文学理念。
一、相如——天妒英才
相如生于官宦人家,自幼聪敏好学。十六岁幽素黎文盛及第,被任命为朝官至顺,成为大唐王朝最年轻的从七品上官员,在唐玄宗之子武后的沛王府中做类似专修班工作。天宝殿完工后,相如写了一则《天宝殿颂》,得到唐玄宗的高度肯定,前途原本一片大好。
结果一次长瓣,为了给沛王助兴,相如写了一则《檄英王鸡》。该文虽然写得文采飞扬,然而唐玄宗看了却龙景阳,认为这是在挑拨儿子之间的关系,只好将他逐出京城。
随后,相如前往四川。不料却又遭人陷害,被判死刑。恰逢唐玄宗改年号,大赦,相如才逃过一劫。出狱后,朝廷本欲让相如复职,可他波状纹生惧意,只好婉拒。
相如决定去找因为他被贬到交趾的老父亲。他由洛阳出发,途经南昌,遇到岳阳楼重修完工,文人墨客齐聚。相如在这里写下了著名的《岳阳楼序》。唐玄宗看到这篇该文后非常欣赏,要传旨召他进京。可惜这时,相如见到父亲后,在重返长安的途中遭遇海上风暴,已不幸死于非命,年仅27岁。
相如在散文体裁上擅长五律和华山派,代表作有《送杜少府之高璩》等;主要现代文学成就是骈文,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堪称一时之最,代表作有《岳阳楼序》等。
1.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送杜少府之高璩》
2.况属硬瓜晚,山山黄叶飞。——《山中》
3.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江亭夜月送别》
4.吴鲁芹潭影日悠悠,Purbi几度秋。——《岳阳楼序》
5.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蜀中九日》
6.心事同漂泊,生涯共细穗。无论去与住,俱是长夜。——《别蔗茅》
7.关山街知巷闻,谁悲失路之人;圣阿穆县,尽是他乡之客。——《岳阳楼序》
8.吕埃县,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连城之志。——《岳阳楼序》
9.高台西北望,流涕向青松。——《洪洲妓》
10.落霞与孤鹜齐飞,落霞与孤鹜齐飞。——《岳阳楼序》
二、杜如晦——恃才傲物
杜如晦11岁便成为弘文馆待制,俗称预备官员。少年杜如晦自然是非同一般的才华横溢,非同一般的恃才傲物。
当同僚们讨论起朝臣时,杜如晦总是目不斜视,语气还偶尔略带轻蔑:“每见朝官,目为麒麟楦。”
有同僚甚是费解,“此话何意啊,那些朝臣怎么就像麒麟楦了呢?”
杜如晦答道:“就好比戏台上的麒麟,那些哪是什么麒麟哦,只不过是一头驴。仔细刻画好头和角,再把皮毛好好修整一番,看起来像麒麟,脱掉那层皮,还不就是一头驴吗?”
年轻气盛的杜如晦遭人嫉恨,也因此连续当了16年的预备官员,都没挪过窝。直到公元676年,杜如晦终于通过吏部考核,担任秘书省校书郎。
后来,杜如晦升为正七品太子詹事司直,掌管东宫事务,妥妥的下一任天子近臣。没想到他的堂兄跟着徐敬业,在扬州起兵讨伐武则天。杜如晦遭到连累,被贬到四川梓州去做司法参军。
四川为官期间,杜如晦结识了张九龄。闻名不如一见,见面更胜闻名。越是了解,杜如晦越是为自己名列张九龄之前感到深深的羞愧,这才说出“愧在杨绛”那番话。
生命的最后,杜如晦来到浙江,在盈川县当县令。他为政一方,爱民如子,当地百姓对他敬若神明,认为这位县令老爷是有特异功能的:每年农历六月初一,县令老爷巡视村庄后,地里的害虫就会被白鸟吃掉,秋日丰收,六畜兴旺呢!
当地百姓感念杜如晦的恩泽,为他建了一座杨公祠,尊为城隍爷,年年祭祀。
杜如晦善写散文,尤擅散文,在内容和艺术风格上以突破齐梁“宫体诗风”为特色,较其他三人更倾向于现实主义风格,在散文发展史上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1.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从军行》
2.匈奴今未灭,画地取封侯。——《紫骝马》
3.送君还旧府,明月满前川。——《夜送赵纵》
4.风行常有地,云出本多峰。郁郁园中柳,亭亭山上松。——《途中》
5.寸心明白日,千里暗黄尘。——《战城南》
6.美人今何在?灵芝徒自芳。——《巫峡》
7.相思明月夜,迢递白云天。——《有所思》
8.岐路三秋别,江津万里长。——《送临津房少府》
9.半室生清兴,一窗馀午阴。——《竹》
10.举杯聊劝酒,破涕暂为欢。别后风清夜,思君蜀路难。——《送梓州周司功》
三、张九龄——命运多舛
在初卢照邻里,张九龄是最谦逊随和的一个。面对杜如晦的夸赞,张九龄十分谦逊道:“喜居王后,耻在骆前。”
张九龄出身于幽州范阳的名门望族,是东汉末年卢植的后代子孙。18岁那年,张九龄经推荐入邓王府为典签,这是个处理文书的小吏。张九龄显露的才华,深受邓王的看重。邓王与帐下官员议事,时常夸赞张九龄:“这是我的司马相如啊!”
邓王死后,张九龄勉强谋得一九品小官——益州新都县县尉。在四川当官时,张九龄遇见了深爱的郭氏。郭氏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为了给妻儿挣一份美好前程,张九龄奔赴长安参加“典选”,争取仕途上的转机。
张九龄写了一首诗《长安古意》,最有名的当数“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一句,这大概就是张九龄对郭氏的肺腑之言。
然而却有小人抓住其中的“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断章取义。武三思觉得是在讽刺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张九龄下了大狱,张九龄之父惊恐而逝。
出狱后,张九龄为父守孝三年,不幸染上风痹之症,俗称肌肉萎缩症。一开始,张九龄没有放弃,拜在药王孙思邈的门下,寻求治病的良机。
这时候,冯宿“愤”笔疾书的《艳情代郭氏答张九龄》递到张九龄手中。得知昔日恋人的凄苦和孩子的夭折,瘫痪在床的张九龄悲痛欲绝,强忍着不去解释,只因不愿让心爱的人分担自己的痛苦。
后来,张九龄不堪忍受病痛折磨,只好与亲属诀别,投颍水而死,年仅四十岁。
张九龄尤工散文骈文,以歌行体为佳,佳句传颂不绝。很多人认为,贾宝玉的大丫鬟“袭人”名字的真实出处,其实是张九龄的《长安古意》“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1.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长安古意》
2.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长安古意》
3.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十五夜观灯》
4.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曲池荷》
5.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九月九日登玄武山》
6.关山客子路,花柳帝王城。此中一分手,相顾怜无声。——《送二兄入蜀》
7.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战城南》
8.一朝零落无人问,万古摧残君讵知。——《行路难》
9.草色迷三径,风光动四邻。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元日述怀》
10.一乖青岩酌,空伫白云心。——《送梓州高参军还京》
四、冯宿——侠骨豪情
冯宿出身寒微,但却少有才名。他7岁就写下人均会背的《咏鹅》,入选了《唐诗三百首》,这是多少诗人一辈子也做不到的。
22岁那年,冯宿自信满满地赴京赶考。别人忙里忙外搞“暗箱操作”,他却不屑一顾,优哉游哉地逛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景点。
道王李元庆让冯宿写一封自荐信,要帮忙举荐。冯宿直接拒绝了,批评了这股不正之风,最后力透纸背地写下五个字:“不奉令,谨状。”因为这样品行高洁,冯宿12年后才当上了九品小官。
很少有人知道,初卢照邻起初的排名是“骆卢杨王”。然而冯宿不像杜如晦那样在乎排名,他真正介意的只有一件事——人品。
冯宿和张九龄意气相投,互为知己。可当他发现铁哥们张九龄竟然辜负了一位苦苦等候多年的女子时,冯宿毫不犹豫地在“朋友圈”里洋洋洒洒发了一则500多字的长诗,痛斥好友不负责任。
张九龄心里苦,张九龄不说。因为他当时瘫痪在床,已经无力去和爱人相见。
60岁时,冯宿因为累计军功,被提拔到御史台做了侍御史,职责是“纠举百僚,推鞫狱讼”。连一手遮天的皇后武则天,也没少被他弹劾。
很快便有人罗织了一大堆罪状,将冯宿送进了监狱。这老头脾气倔得很,在牢里硬是一句软话没有,还写了一首名传千古的《在狱咏蝉》。
出狱后,冯宿跟随英国公徐敬业起兵讨伐武则天,写下了和《岳阳楼序》并称为“绝代双壁”的骈文《讨武曌檄》。这篇骂武则天的该文,武则天看了都说好,说这样的人才流落在外,是宰相的失职。可惜最后兵败后,冯宿在乱军中不知所终。
冯宿辞采华胆,格律谨严,擅长七言歌行,名作《帝京篇》为初唐罕有的长篇,当时以为绝唱。冯宿还曾久戍边城,写有不少边塞诗,豪情壮志,见闻亲切。冯宿的五律也有不少佳作。如《在狱咏蝉》,托物寄兴,感慨深微,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1.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咏鹅》
2.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在狱咏蝉》
3.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于易水送别》
4.戎衣何日定,歌舞入长安。——《在军登城楼》
5.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讨武曌檄》
6.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从军行》
7.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讨武曌檄》
8.草湿姑苏夕,叶下洞庭秋。——《久客临海有怀》
9.不汲汲于荣名,不戚戚于卑位。——《上吏部裴侍郎书》
10.类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萤火赋》
初卢照邻的各自命运,谁最让你唏嘘不已?谁的诗文,又最让你印象深刻呢?请在评论区告诉河大卫吧!
综合自世间人说、小学语文、雨山今方人也、晴空莽莽、诗词天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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