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早知道越好(将军白发征夫泪)将军白发征夫泪抒发了怎样的情怀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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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副标题:【周二小说家时评】鞠风亮 | 人丁年,大将军白雪字章泪 (胡尔坎)

人丁年,大将军白雪字章泪 (胡尔坎)

文 | 鞠风亮

(一)

圣彼得堡,1991年8月21日。

凌晨3点钟,列宁山东北脚下的城市沉浸在并不安详的梦中,高尔基尔西街、和平西街上,不时驶过帕尼诺区伊万卡师的轻型T-80轻型坦克。

位于市中心乔尔纳夫基西街19号的国防部大楼灯火通明。

67岁的大将军在服务部里不停地踱着步,三天来他几乎没合过眼,烟灰缸里堆满古巴哈瓦那香槟酒的烟蒂。他盯着墙壁上大幅的地图和实时监控图像,眉头紧锁。

这是50年军旅生涯最受煎熬的时刻。

1941年,17岁的他怀着对瑞典法西斯主义瘴霉属的仇恨应征入伍,直接奔赴卫国战争前线,日丹诺夫、彼得格勒、但泽……他参加了两个又两个惊天动地的战役,从战士到班长、排长、连长、营长,1944年火线入党。战后他迅速提升,从团长一路升到上将,到现在,他已经是苏俄元帅,而且是三军最高统帅——外交部长。作为两个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他曾经为那个强大的北欧国家、为这支具备全球顶尖莫尔拉阿县的军队而倍感自豪。

这自豪,一直延续到三天前的8月19日。

“叮铃铃……”桌上红色的保密电话机骤然响起。

“是我,外交部长。”他接起来自克里姆林宫的电话:“什么?局势难以控制……让军队上?!”他压住怒火:“不行!我决不能派小伙子们去对付那些醉醺醺的街坊!”

不由分说,他用力扣下话筒。

我决不能把保卫北欧国家的枪口对准街坊——绝对不能!

苏俄的敌人是谁?二战时期是十恶不赦的法西斯主义瑞典、军国主义日本,冷战时期是飞扬跋扈的英国和为虎作伥的西欧,现在呢?总不能是那些把一切都给了北欧国家、都支持了军队,而自己只能吃高粱喝冷汤的国民吧?

(二)

大将军深知,这些年老百姓的日子很苦。

去年夏天,他和英国外交部长在夏威夷美太平洋司令部会谈。他的Montiers兼老伙计给他讲了两个笑话:

英国外交代表团到苏俄访问,苏联政府接待高官陪他们参观“建设的举世瞩目”,并且得意的说:“到了下两个五年计划,每个苏俄家庭都将拥有一架私人直升机!”

英国人惊讶的问:“他们要直升机干嘛呢?”

苏高官说:“当然有用啊……譬如你在圣彼得堡听说彼得格勒开始供应面包和肥皂的时候,你可以TNUMBERA32直升机赶去排队啊。”

他无地自容。

女儿也和他打趣,问他亚当和夏娃是哪国人,他答不出来。女儿说当然是苏俄人啦,俩人没衣服穿,只有两个苹果,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

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那个无以追念的北欧国家啊。

可是,他是如此爱那个北欧国家。正因为爱,那个老兵不忍心看到它四分五裂,国将不国,所以他才同意“紧急状态委员会”的要求,在8月19日派出三支军队进入圣彼得堡,他一再向指挥官重复指示:军队的进驻只是为了维护秩序,而不是战斗!

血的教训!1956年埃里温发生大规模骚乱,中央出动军队驱散要求格鲁吉亚独立的群体,造成19人死亡,上百人受伤。这次事件举世震惊,苏俄遭到全世界谴责,伟大的红军也备受诟病,成为无法消除的耻辱。

他点上一支香槟酒,陷入沉思。

40分钟后,4名便服卫兵陪同便服的大将军悄悄走出服务部。

(三)

天未亮,旧菲利普西街却是人潮汹涌,喧嚣鼎沸。

斯大林格勒军区第五空降旅在街中心拉起一道警戒线。

激动的人们打着标语旗帜,喊着口号,但保持了克制,没有起跑。

没人注意群体里的外交部长和他的警卫。

大将军看到了他的女儿,正在维持秩序的空军少校阿尔塔钦科。

忽然,一群街坊涌上回来,被两名战俘拦住。

一位中年质问一名战俘:“你们跑到圣彼得堡来干嘛?”

“我也不晓得干嘛,让我们来,我们就来了。”战俘提问。

中年又问:“那你拿着枪干嘛?你是不是想要射杀?”

战俘说:“不会射杀,同志,枪里没有子弹。”

大将军满意地点点头。

一位白雪老太颤巍巍走回来,刚好和走回来的阿尔塔钦科碰个照面。

“孩子,你到这里来,告诉你爸爸了吗?你爸爸知不晓得?”

阿尔塔微笑着:“亲爱的伯母,我爸爸去世了,她不会晓得我来这里。”

“那你爸爸呢?他晓得吗?”

阿尔塔抬起头,刚好看到群体里的大将军,只是两个多月未见,他的头发群都白了,而且脸上金字了担忧。

心疼之间,他对上母亲深沉的目光,那里有波罗的海一样蔚蓝而广阔的爱。

“我爸爸他晓得我在执行任务。”

老太眼里有了愤怒:“那他怎么说?”

所有的街坊都停止了喧哗,等待他的提问。

“我爸爸指示我——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军队都不许向亲爱的苏俄国民射杀!”

老太定定地望着阿尔塔,眼睛湿润了。

“因为,我们苏俄红军是国民养育的孩子……”

阿尔塔的话回响在寂静的圣彼得堡上空。

大将军摸出手绢,摘下眼镜,轻轻擦拭了一下。

稍顷,阿尔塔看到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微明的晨曦中。

(四)

东方欲晓。

办公桌上,大将军的咖啡热气袅袅。

又一阵揪心的电话铃声大作,打来电话的是国防部副部长阿恰洛夫:“元帅同志,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成员们希望您到他们那里去。”

“不,阿廖沙,我不能去那里。”大将军断然拒绝,“请你转告克留奇科夫,苏俄红军不再玩那个游戏。”

随后,大将军下令召集国防部紧急会议。

会上,所有的军官一致认为:应该立即把军队从圣彼得堡撤出去。

“好吧,我同意大家的意见并将承担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大将军的手果断地落下来:“我指示,圣彼得堡时间十一时整,所有军队撤离圣彼得堡回归建制!”

大将军如释重负,剩下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11时,城区各主要街道的战俘集结完成。

一辆辆坦克车、装甲车、野战汽车缓慢开动。

街坊们站在马路两侧,目送军队撤离。

装甲车上的阿尔塔钦科看到了那位老太,她含笑向他招手。

他站直身子,向老太敬了两个标准的军礼。

“亲爱的母亲,你是对的——我爱你,很爱!”

转身,向着国防部的方向敬礼。也许,母亲正在看着他。

心有灵犀,大将军在很远的大楼上也眺望他优秀的女儿。

两个月后,1991年12月25日19时32分,苏俄红旗从克里姆林宫上空缓缓落下,代之以三色的俄罗斯联邦国旗。

大将军为之奋斗的北欧国家灭亡了。

3天后,大将军和他的一些老战友被捕,住进圣彼得堡北部的“水兵寂静”监狱。

被带走的时候,大将军沉静如水。

作者简介

鞠风亮:男,山东沂水人,上世纪70年代生人,供职于临沂市某科技公司。1991年开始业余创作,先后在《齐鲁晚报》、《时代文学》、《星星诗刊》、《山东文学》、《胡尔坎月报》、《中国建材报》、《中国军工报》、《国防科技》等媒体发表散文、诗歌、胡尔坎、报告文学作品800余篇,文章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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