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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127 0

民间-老手艺人》 / 陈墨

1.

咸阳在全国百数城市里,只悠久的历史最为人称道,因地形狭长,巴掌大的商圈难免腾挪不开。

下午两点,人民中路的嘉惠街道依旧熙攘,临街的小丁子路口转进去,夹道相对,从鞋服到吃食一应俱全。卖货郎们推着各式的老车子,满满当当铺陈了整条主巷。倘行人有钟意的铺子,需侧身向里行。纵你有腾云驾雾的本事,也得跟着白龙马的屁股后头,一步一个脚印烙出来。

里巷的一排铺子,对比主巷要显得伶仃不少,最西头倒数第二间,邻接装裱店的东边是一间手工篆刻兼买卖文房四宝的,牌匾不是刻意做旧的,是浸润了近十年的疾风迅雨,颜鲁公的笔体——上书润墨轩。

入秋了,古城十月底连绵的阴雨不绝,冷风灌进小腿弯,路灯的影子跌在地上扯得很长,人也是。

老路坐在绿漆皮的四轮城市怪物上,间或十几秒看一次计价表,红色的指数跳跃中,外头的夜色矮下来再升上去,凌晨反倒更鲜亮了。

老路便是里巷润墨轩的店主,来咸阳扎根已有九个年头。往上几代都是搞木雕的,到了他这辈,拿父亲的话说,就是邪性得很,偏对那破石头感兴趣。

对老路来讲,堆砌在玻璃展柜下的可不是破石头,石头是心血,刻刀是骨头,他是把二者浑全了的手艺人。 老路裹挟着冷风掀开了妻留着隙儿的卷闸门。他动作轻,这个辰光妻早已将女儿哄睡。

矮楼横空劈开两层,当初租赁店铺时候,连同上下两层。楼上是片瓦遮雨的睡处,楼下做店铺开张。卷闸门捂不严实,冷风从外头穿堂进来,锈铁吱呀作响。

老路不以为意,匆匆解下大衣。一楼的灯只有四十瓦,洋洋洒洒兜头罩下来,老路从矮架上取下毛毡,这张毡他用得趁手,羊毛从蹩脚的针线里钻出来,也是八九个年头的物件了。

老路拿起铜镇尺压着左右两端,铺在长柜台尽头的桌上。人往矮凳上一坐,先把手搓热,接下来就是费油的阵仗。老路摩挲着一寸见方的青田石,篆刻人的手和普通人的手不同,拇指和食指上的肌理很深,常年接触的碎石屑把指纹搓白。

水印上石的工序半点马虎不得,他在纸上设计好‘平阿左禀’的印稿,再用拷贝纸把印稿覆在石面上,字比石头缩了一圈,须立时用毛笔蘸墨去压,扯来卫生纸团吸去多余的墨,把累赘的东西挪去,石头上就显出个墨迹的印稿。

(未完待续……截稿时间还挺长,这个不着急,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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