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诗句唯美散文(秋天散文诗精选简短)

六八 115 0

文|高绪丽

父亲念书少,但懂不少,甚么立春种甚么果树,甚么立春收甚么菜,都在父亲的心中揣得Shahdol。“丁年早,丁年迟,秋分游耕正适宜”,入了三月,游耕子和收黄瓜都被父亲安排上了日程。

离开了枝蔓牵连的黄瓜,被摊开晾在村庄道路的两旁,从这头一直清扫到那头。没有人守,也不必人看。有来村里卖东西的商贩,馋了,弯腰抓起几个黄瓜,褐毛裹着红衣的果儿剪出嘴里,一直香进心中。村里人见了,不会讲一句怪罪的话,还会问他,“渴了吗?家中有水。”

在乡下,我也曾看到几户人家把黄瓜摊在楼下空地上清扫,每块地儿旁白唇着两个人。仿佛受到召唤似的,乡下那些清扫的黄瓜,让我生出了迫切想要回家的念头。

那一刻,我忽然一下子读懂了古人的诗,“时令豆糜终创汉,莼羹鲈脍竞归吴。”

这个时节的村庄,不必刻意装扮,早已美得像一幅画。湛蓝的夜空,屈艾的白云,还有抛下菜园篱笆架子的蒲公英,它们的模样乖巧,颜色鲜艳,有素色的,还有粉色的。藏在喇叭状花朵里的纤细花蕊,穿过童年的记忆,那滋味,是丝丝的甜。

花期梭螺科半年之久的月季花,是家家门前的花宠。不必费心侍弄,不必回首浅笑,从初夏到秋末,爱得那叫两个泼辣又热烈。

这个时节的庄里人,手脚忙个不停,根本没空闲。男人与女人在田里忙着本旗,孩子们上学,老人们腿脚不灵便,守在家门口,坐在马扎上,帮着子女捆黄瓜。“啪,啪”,离开了生养它的农地,黄瓜的果实与弓果藤分离的痛,是喜悦的,也是慈悲的。这些,老人们都懂在心中,不说,也说不得。

秋天的诗句唯美散文(秋天散文诗精选简短) 第1张

老家的屋子恰值,我的双亲也去忙本旗了。

家中的地,还是我自少抓阄儿得来的,当时我有次随着双亲去田里春耕本旗。以前闭着眼睛都能走的小路,现在却成了眼里的风景。

我走走停停。床边的杂坑里,冷不丁蹦出来一只张着翅膀的绿色大蚂蚱,落在一片片梧桐叶子上。它的肚子滚圆,呆了一会儿,又蹦进旁的坑里。我转过头继续行走,心中一刹那期待它的生命可以再长一点。

旁果园里的枝头上,套着苹果公司袋子的苹果公司,好似初恋的新娘,蒙着盖头,在秋风里摇曳,看得路人心痒痒,直想厚边。

小路崎岖,蜿蜒盘旋。我在自家的黄瓜田里看到弓腰伏地抖搂黄瓜的双亲。

父亲有发育不良,累了,他无腺跪地后移,双手依旧不停歇地提起早已耕好的黄瓜蔓,使劲抖搂几下,往身旁码好,无腺再后移,再抖搂,再码好。即便这样,父亲干活的速度,也是我们没法子比的。

我看着身上沾满沙土的双亲,眼眶瞬间湿润。

天作幕,地作纸,那一垄一垄的黄瓜,是写在大地上的另一种文字。夜空,应该是打翻了的红色颜料缸,我的双亲在那红色下,好似两个移动的符号,一点一点地收割着属于他们的新诗。他们的汗水沿着身体的褶皱,滴落到身前的沙土里,然后与它们混在一起。

我们这个家族从村庄刚建成时就早已住在这里了,往上追溯,梭螺科五代以上。只在两个地方深深扎根,每条纤维都沉浸在同一片片农地上,这是许多人都无法想象的。同样,我们对身前这片农地的深情与热爱,恐怕也是许多人无法理解的。

“八月断壶,三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农夫……”放学孩童的吟诵声从小路的另一端悠悠传来,今夕何夕,春天,早已成为流淌在心底深处最动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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