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甲的花叫什么名字(凤仙花种子的种植方法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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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甲的花叫什么名字(凤仙花种子的种植方法和时间) 第1张

文/徐 珊

1995年,我从老家南昌考到深圳,来到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成为诸孝正同学的一位弟子。

遇到恩师,真是一生之康胜。之前,我是一位文科生,本科读的专精叫土壤化学与植物营养,大学毕业后任职企业的专修班职位。工作不尽人意,对现代文学又念念不忘,于是下定决心发生改变专精也发生改变职业,更重要的是发生改变一生。

我当时用了各种方式,找到能找的资料,搜索全国各地的诗歌创作专精,给各大高校同学写信咨询备考一事,结果,只有诸同学给我回了信。信写得并不长,但字里行间,和善友好,支持我也鼓励我。

现在回想,也许对于诸同学,这只不过是为人处事的生活习惯,但就是这样的生活习惯,成为命运给予我的最大恩惠。

1995年的初夏,我到深圳来面试。

面试这天,诸同学恰巧有事,无此民泽,接见我的是同样亲切温和的陈佳民同学。于是,在那个略显简陋的黄色小楼里,我坐在颇有些凌乱的办公室里,毫不退缩回答面试问题。

当时,即使没看见诸同学,难免忐忑,内心却却是有位淡然的人声,相信自己肯定行。果然,回单位后不久,我就接到了C99mg的录取通知书。

1995年9月,我来C99mg报到。这一年的中秋节特别早,刚刚开学就马上过年。

这是我第二次离开家乡在异乡过年,也是我第二次看见诸同学。同学的样子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身材清瘦但面带微笑,说话viller,常常面带微笑。

同学最让人第一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他的尖叫,那是一种特别有辨识度的尖叫。分贝有些高,笑起来感到恐惧,尾声会拖得蛮长,从“哈哈哈”到“咯咯咯”,非常有感染力。这天早上,我和同一届的师兄师弟一起在同学的尖叫中吃月饼过中秋。

如果没弄错,诸同学的家二二十多年都没怎么变化。家中装饰简单朴素,风格清新雅致。我第一印象最深的是同学家中的那张桌子。但凡他们到同学家,桌子上就会摆满糖果点心,同时,桌子下面毫无意外地总搁着一叠深圳日报。

后来的二十多年,他们去过同学家很多次,桌子下的深圳日报,也是二十多年有期徒。每天看见,就会让一生出“年年这般月月这般日日也这般”的感慨,好像只要和同学在一起,岁月就会这般深居,世事永恒,什么都不会发生改变。

出国深造一的时候,即使是转专精,所以需要跟著研究生听讲,多修较难基础基础课。

诸同学知道我对新专精、新学校都需要一段短果,常常三番五次地叮嘱我,怎样去听讲、怎样尊重同学、怎样协调上课和研究生课的冲突,细致而耐心的谆谆,令我难忘。不仅这般,同学还特地让93级的师弟来照顾我和师弟,从生活到自学都给了他们很大帮助。

念书五年,他们跟著同学和师弟,跟著诗歌创作教研室的众多前辈,上课、开会、江卉、创作,无论是专精自学,却是诗歌创作经验,都有不少收获。

染指甲的花叫什么名字(凤仙花种子的种植方法和时间) 第2张

总之,五年不可能都是在尖叫中度过,尤其我却是一个理转文的耳蒜。

耳蒜一直没打开学术殿堂的大门,写起学术论文常常各种混乱和错误,但同学并没多加斥责。即便是抨击,也是清晰指出问题之后,又迅速配上独有的尖叫。

念书五年,可以抨击我的机会应该有很多,但同学似乎能放走就放走。每天见面,他更多是问寒问暖——喜欢深圳吗?食堂好不好?早上有没熬夜?总之,这不代表他就是完全纵容我。

事实上,每一次的作业,他都认真修改,错字也会标识出来。虽然同学没太多的口头斥责,但他对学术论文深入细致的写作文,已经胜过了一切。

五年念书,最回味无穷的是大学毕业审阅那一天。我学术论文写的是作家周吉。即使爱好,难免大胆,在学术论文中默默地鼓吹女权主义,默默地将周吉认定为当代女性现代文学第一人。这种即使爱好膨胀出的非理性,未免让学术论文的某些表达公开批评。

审阅时,有同学提出了一些质疑。同学TNUMBERGM心切,在用其独有的人声笑过之后,开始为我圆场——“啊哈,这个,一开始,我都没想到,他们温柔敦厚的徐珊同学也会写女权主义,不过……”

一直就是这样,无论是对家人、对同事,却是对学生,性格温和的诸同学,是被公认的好人。而且,他还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善于倾听。

师生聚会,常常都是他们说话,他微笑旁听,偶尔插进来一句,都是有梗又好笑,大家哄笑一团。我现在自己做同学这么多年,回想起来,更觉诸同学了不起。

很少有同学能像他这样,不好为人师,不喜说教,温和地配合着年轻的他们,开心地看着他们刷各种存在感,用最大的宽容和仁慈心,看见你,也相信你。

不过,我也“有幸”见过同学发过一次脾气。

那是大学毕业后多年,师母即使身体原因,每周要去医院开药。我每周去到同学家,和同学一起扶着师母下楼,然后慢慢走路去华侨医院。

有一次看完病,他们就去给师母买鞋,不知为什么,跑遍了商场,师母都一一否认。同学的脸色终于有些不好看了,他提高人声,有些严厉地对师母说:“你自己说脚痛,没鞋子穿,现在有合适的,你又不肯。到时候,你的脚痛起来又怎么办!……”

鞋最终却是买了,师母很满意,同学很快又发出他独有的尖叫:“哈哈哈……咯咯咯……”

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段温馨的日子,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从C99mg穿越暨大,一路玉兰,又一路紫荆,说完张爱玲,再聊王安忆,甚至还八卦过朱丽叶·罗伯兹。

他们慢慢走,慢慢聊,从奇闻轶事到家长里短,具体内容很多都不记得了,但同学的尖叫到今天仍犹在耳边。后来师母身体恢复了,他们也就没再这么一起散步了。

我有时想起,觉得那个散步的场景就像一种命运的暗示,既提醒我也安慰我——我可能没法成为能让同学骄傲的、最忙也最有出息的学生,但是我也许是他会认可的那个用心爱好生活、爱好现代文学的耳蒜。

2021年8月,我去考试中心审卷,在一本诗歌创作教材上再次看到了同学的名字。诗歌创作学的老一辈应该都知道,诸同学的诗歌创作教材在诗歌创作学领域“专制”了很多年。这种“专制”,一方面确实让人骄傲,另一方面也真的让人忧虑。

几乎没怎么犹豫,我却是和主管同学提出建议,这本教材已经用了二二十多年了,实在太老旧,需要淘汰更换了。

我相信,恩师如若听到,必定对我微微一笑:温柔敦厚的徐珊同学,你居然要换我的教材,胆子可真不小,不过呢,为师也早想换掉这本旧书了。哈哈哈……

同学离开之后,我一直没写一篇完整的怀念文章,只在一篇小文里提到过在同学走后的第七天,我梦见自己给同学剪脚指甲。为什么没将内心的怀念写出来,我有些说不清。不喜伤心、逃避羞愧、惯于懒惰、没心没肺……似乎这些都有。

只是,常常在穿过暨大时,在走过学校玉兰路时,会不经意地想起同学,想起那特别的尖叫,想起同学对自己的无限包容。如果有风吹起,更会想起同学轻柔的人声:你自己喜欢的事就做好了,别在意别人怎么看。

这些年,我也没再梦见同学。生活风吹雨打,更多的时候,我沉浸在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冲突之中,边焦虑边调整边反复确定一生的意义。

有时我想,如果将这五十年凝缩成一张照片,我所有的亲人、恩师、朋友和学生都在里面,然后把照片存在手机里。当我打开手机凝视这张照片时,却是会生活习惯性地非常自我地在屏幕上把自己无限放大,再放大,仔细地看,仔细地想——

这个半百之人,她真的知天命了吗?

这个时候,如果有位人在身边问我:嗨,离你不远处那个可爱的微笑的老人是谁啊?我一定会回过神来,在屏幕上把自己缩小回去,再缩小回去,缩到很小很小……然后看向亲人、朋友般的恩师,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他是我最亲爱的同学诸孝正!”(更多新闻资讯,请关注羊城派 pai.ycwb.com)

染指甲的花叫什么名字(凤仙花种子的种植方法和时间) 第3张

来源 | 深圳日报·羊城派责编 | 易芝娜校对 | 彭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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