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之兴也‚必有一代之人才‚以开一代之运会‚而因成一代之文章”“仕金宋儒”虽不为金所出‚但由于历史的际遇‚他们却成为金初文坛赖以发展振兴的创作群体“仕金宋儒”是一个苦难的文人群体‚生于乱世‚自然不能逃离命运的旋涡。
当是时‚宇文虚中等人生活的北宋王朝‚已然进入衰世末年‚统治阶级因坐拥辽阔的疆域以及丰富的物质、文化文明‚沉浸在大国的迷梦里‚安与享乐‚不思进取‚任由朝纲腐烂与此同时‚崛起于我国北方白山黑水之际的女真一族‚自完颜阿骨打建元收国之后‚民族向心力凝聚‚国力逐步壮大‚强势灭辽‚两年之后又踏破了北宋都城的大门‚强悍之势与屏弱的宋王朝形成了鲜明对比。
面对金朝的咄咄挑衅‚北宋统治者却妄想通过大量文人使者的议和‚来谋求一时之戈息苟安‚这种妥协退让的媚和态度正是日后国家灭亡的导火索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果说‚在残酷的战争中‚北宋王朝一败涂地‚那么‚在“文化”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之上‚金源一朝无疑是失败者。
但值得庆幸的是‚金统治者看到了自身在文化上的落后金朝是女真族建立的国家‚长期占据我国北方荒蛮之地‚其民勇悍‚善骑射‚崇尚武力‚不喜文学‚立国之初社会各方面还带有很强的原始性色彩‚文化形制更是落后‚天文、历法、文字均处于萌芽状态‚其民不知晦朔‚以草一青为一岁也无文字‚“赋敛科发‚刻剑为号‚事急者三刻之。
”直至“太祖伐辽‚是时未有文字”作为精神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文学创作‚则更无从谈起相比之下‚宋代确立封建制度已久‚不仅有着一套较为完善的国家管理体系‚科举、教育等均得到了相当发展‚而且中华文化发展至宋‚已臻极境‚绘画、医药、烹饪、建筑等各领域内成就突出‚文学更是获得了长足发展‚各类文体已然成熟‚大家迭起‚杰作倍出。
面对这样一座丰富的物质文化宝藏‚女真人深深地折服了‚对汉文化表现出强烈的认同意识‚因此伴随着对中原大地的野蛮征服‚女真铁骑亦开始了对中土文化的疯狂掳掠‚一时之间‚宋王朝府藏多年的典籍、仪仗、礼器等诸多文化艺术产品与金银珍宝一起‚被洗劫一空‚自此‚“中原文献‚实讲入金”。
同时‚为尽快充实自己贫瘩的文化土壤‚女真人亦以开阔的思路‚通过各种途径自觉地走向文明‚一些颇具才学的文人才子‚此时被视作文化传播的载体‚也成为大肆抢占的对象‚“辽宋文人奉使之士有文名者‚每强迫而不遣‚或执而不杀‚强迫官之。
”“仕金宋儒”即产生于这样的社会历史背景之下这批文人虽然生不逢时‚流落于易代之际‚但是‚金初较为开放的文化环境以及统治者较为包容的文化心态却为他们的创作提供了宽松的氛围‚文人得以将内心隐忍的诸多情感诉诸笔端‚从而自由地张扬个性‚发抒忧愤‚文字始现自然之风。
金初“借才异代”文学阶段实则包括三个创作群体‚入金辽士‚入金不仕宋儒以及仕金宋儒‚这些文人均非金源所出‚但都充当了文化传播的使者‚为金初文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入金辽士是指金灭辽后‚由辽入金的一批文人学士‚以韩防、张通古等人为代表。
由于地域上的毗邻以及民族间的相近‚这些文人入金之后多得金人重用‚政事才能得到切实发挥‚并参与到金政权的实际统治之中‚很少从事纯文学创作‚留传后世的也多为碑沫、诏册之类他们于金初文坛的贡献主要在于详定了金代初期的各项文化制度‚使金文学获得了赖以发展的文化基础。
入金不仕宋儒是指在宋金对峙这一历史时期之内‚因不同原因滞留金朝‚始终以民族气节为重‚不肯再仕新朝的宋代文人‚主要包括洪皓、朱弃、滕茂实等。
这些文人被迫羁留金朝之后‚以超乎常人的毅力保持着坚贞不屈的民族气概‚不论是金人以富贵相邀‚亦或以生死相胁‚他们均未屈服‚表现出凛然无畏的英雄风骨这些文人入金后进行的大量文学创作‚多直抒其情‚饱含爱国之意‚为我国爱国主义文学宝库增添了一笔宝贵财富。
但是‚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之下‚宋金对峙的局面并未得到缓解‚这一文人群体的忠君爱国之作在金初文坛便不可能得到广泛传播‚对金代文学发展的引领效用实际不大仕金宋儒虽与入金不仕宋儒一同经历亡国灭家‚但却做出了与其相反的政事选择‚涉及文人主要有宇文虚中、蔡松年、高士谈、施宜生等。
他们中的大多数成长于山明水秀的江南环境之中‚中原传统文化雨露的长久滋润‚使其不仅习得了纯熟的诗文技艺‚骨子里更是烙刻上了儒家“忠”、“孝”观念的印记
然而‚面对历史车轮的无情辗轧‚个人的主观意志通常变得忽微而弱小‚他们终因不同原由接受金朝官职虽然易代之际的出处选择‚很难用对错予以简单定性‚后人亦无权要求所有文人都如洪皓般铮铮铁骨‚但是‚缺乏深刻的历史责任感与将生死淡出胸际的勇力‚也是仕金宋儒性格中毋庸为之讳饰的缺点。
可以说‚他们是时代鼎革之际无力于个人命运的柔弱文人的典型代表与以上两个文人群体相比‚“仕金宋儒”的经历颇为坎坷‚心态尤为复杂虽于亡国之后再仕金朝‚但是‚亡国灭家的惨痛经历却在他们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抚平的伤痕‚入金之后‚北地荒蛮的风物人情给不了他们家的归属感‚他们时刻以一种惊惧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同时‚“贰臣”的名号更使其日夜承受着自身灵魂的拷问‚加之民族间的微妙关系‚外在环境的重重压力‚“仕金宋儒”在金朝的官位上如坐针毡‚心中自是充溢着无可名状的亡国之悲与故国之思而就金朝一方来讲‚当时南宋政权尚存‚统治者不可能像对待入金辽士一般信任入金宋人‚对宋人多委以虚职‚一是为了促进汉文化在金地的传播‚另则是为了在与宋对峙之际“耸南人视听”。
因此‚“仕金宋儒”处在十分尴尬的政事地位上‚虽担任金朝官职‚却是徘徊于金朝政坛边缘的一派人物从这一角度讲‚将“仕金宋儒”划定为一个文人群体更为恰当他们中的大多数于宋即是知名儒者‚但在北宋后期徽宗、钦宗畸形的和平环境中‚他们并没有创作出脍炙人口的佳作‚抑或其作品早已湮没在一派绮艳靡弱之风中了。
入金之后‚他们被排斥于金朝政坛之外‚文学创作成为他们赖以抒发内心情致的有效途径‚而相似的人生经历与尴尬的政事处境赋予了“仕金宋儒”相通的创作情怀‚他们经常在一起聚集赋诗‚互相唱和‚聊以自慰‚使得当时文坛增色不少。
同时‚塞北大漠也为文人们提供一个更为广阔的创作空间‚他们不再将创作目光局限于日常生活‚不再强作无病的呻吟‚从而创作出了一批内容质实而文彩斐然的佳作‚这些作品也成为后人所效法的鹊的中国古代文学发展至宋末‚文学创作的清规戒律逐渐增多‚艺术技巧方面更加趋于精致‚文学表现视角相对内倾化‚寄寓人生反思‚表现理趣睿智之什成为文人擅长。
“仕金宋儒”作为深受有宋一朝传统文化雨露润泽的文人群体‚入金之后创作出了大量的优秀作品‚他们以横溢的才华唤起了女真族对文学的最初崇拜
同时‚随着现实生活不断为文人们提供新的创作素材‚“仕金宋儒”的创作观念也在无形中发生了转变‚而这正促进了文学新质的产生如前所说‚“仕金宋儒”经历亡国灭家在先‚困顿于进退失据于后‚内心压抑着无法排遣的羁留异乡之苦‚俯仰随人之辱‚此种情形之下‚惯于被文人用来表达深沉思考的文学‚尤其是诗词创作‚成为他们藉以自由抒发内心情致的有效途径。
入金之后‚北地荒蛮的风物人情赋予了他们新的创作灵感‚金初宽松的文化环境亦给“仕金宋儒”提供了有利于创作的社会氛围‚更为重要的是‚丰富多变的现实生活成为了文人创作的不竭源泉‚这使得钟情于文字的他们不再信守从书本中讨生活的作诗戒条‚也逐渐厌弃内容上的空洞式说教‚更加倾向于自由书写人生之悲欢离合‚万物之枯荣盛衰‚文学在他们的手中由此焕发出别样的魅力。
吴激‚作为“仕金宋儒”中的杰出文人‚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曾有诗云“张生鞍马客幽都‚却笑灵光笔法粗只今白首风沙里‚忆向江南见画图”《张裁北骑》此诗妙处正在于以张生经历写出了当时诸多入金文人创作观念的转变诗言张生客居幽都之初‚嘲笑当地笔法粗劣‚然而几多风霜磨砺‚他笔下的柔弱文风也不知何时成为了过往‚从而在今日往昔的对比之中‚显现出北地风土对文人诗笔的无形影响以及书生老来的复杂心理。
同时‚诗歌也透露出吴激个人的诗笔变化‚此诗骨力甚劲‚风格低沉‚绝不同于江西文派从书本中讨生活的作品‚具有直抵人心的艺术魅力“仕金宋儒”的文字同样呈现率真之气‚体现出与江西文风的疏离高士谈有诗曰“流落孤臣那忍看‚十分深似御袍黄。
”“仕金宋儒”作为出现在特定历史时期的一个特殊文人群体‚由于人生经历的相似‚他们的创作思维也呈现出一定的趋同性首先‚从主题取向来说‚思家念国是这一文人群体创作的共同主题时代鼎革之际‚由于个人际遇的不同‚“仕金宋儒”中单个文人的具体心态不能一概而论。
在当时特殊的时代环境之下‚拒不仕金需要相当的勇气与耐力‚许多汉族文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亦不能换取忠孝的名节‚靖康初年奉命出使金地的林冲之‚因拒绝女真笼络‚被禁塞北极寒之地十余年‚直至七十二岁病死他乡‚未见宋朝追恤。
“仕金宋儒”是宋金易代之际无力于现实命运的柔弱文人代表‚他们虽然选择了仕金之路‚却并没有心安理得地享受金朝的优待‚骨子里儒家忠、孝观念的反复作用与不得实权的特殊郁闷‚使得他们心怀退隐之志‚经常在作品中抒发“避世”情怀。
性格之中的怯懦注定“仕金宋儒”终不能出尘脱俗‚忘怀凡事因此‚许多文人又将创作目光转向了自然界‚发掘乱世之中的一点宁静成为他们创作中较有特色的主题其次‚在审美倾向上‚崇尚自然成为“仕金宋儒”的一致追求被羁金地十七年的朱弃‚著有《风月堂诗话》一书‚此书是南宋初年的一部重要诗论‚但由于成书于金地‚因此书中论及的许多观点都很能够体现金初文人的创作倾向与当时流行的文学风尚。
在创作方面‚朱弃尤其推崇“自然浑成”‚认为“古今胜语‚皆自肺腑中流出也”主张诗人的创作动机应“得于自然”‚即从大自然和客观事物中直接获得审美经验‚并非以故人书本为诗歌之源这样的为诗理论与“仕金宋儒”的审美倾向是吻合的‚从“仕金宋儒”的总体作品来看‚“自然”‚无疑是他们共同的诗美理想。
宇文虚中曾言‚“所语不复锻炼‚要之皆肺腑中流出也”“穷愁诗满筐”诗题‚与朱弃的为诗理论如出一辙‚在他的作品之中‚我们既可深切感受到他对女真军队野蛮入侵北宋的无比憎恨‚又可体会到英雄暮年的无限寂寥‚真挚情感涌动于文字之间‚让人为之动容。
“仕金宋儒”这一文人群体‚无论是被迫仕金者‚还是自愿仕金者‚虽多以知名被授予官爵‚却无法改变亡国之臣的身份‚他们那颗敏感脆弱的文人心灵‚无时无刻不在悲慨于自身境遇但是‚复杂的政事环境下‚文人为求自保‚不敢直白表露内心隐痛‚他们往往“顾左右而言他”‚隐晦表达自我情感‚藉以宣泄创作心胸之中压抑的诸多郁闷‚作品也因此萦绕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忧患‚呈现“清伤深婉”的风格。
吴激词即以善用典故著称‚其词《春从天上来·海角飘零》“句句用琵琶故实‚引据甚明”‚刘祁曾这样高度评价吴激词“精微尽善‚虽多用前人诗句‚其剪裁点缀若天成‚真奇作也”但是‚在词人剪裁古人语以成新作的思致之下‚不难发现‚他心中实则隐忍着难以言表的苦衷。
同时‚“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并性情所烁‚陶染所凝‚是以笔区云橘‚文苑波诡者矣”刘韶此言‚意在表明大的社会环境之下‚个人与生俱来的性情气质对创作的重要影响‚因而‚于“清伤深婉”之外‚金初文坛也树立着别样文风。
宇文虚中的作品即是明证‚他仕金期间的作品‚无一不凝聚着“是非留于后人传”的无比勇力‚以及“此生悲欢不可料”的无限凄枪‚从而较“借他物言自身”的“清伤深婉”之作‚显示出独特魅力而北地雄肆豪放的民俗风情对“仕金宋儒”潜移默化的影响‚也使得文人笔下渐呈伉爽之气‚就连哀叹“我比杨花更飘荡‚杨花只是一春忙”《杨花》的高士谈‚也吟出了“急景只教人貌改‚沧溟不放酒杯深”此等苍凉悲壮之语。
另外‚柔弱文人对灾难的习惯性规避‚又使得他们向往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许多作品以安谧的大自然为描写对象‚淡淡哀愁与淡淡喜悦相交织‚充满自然闲适之风这些风格各异的作品‚不仅慰寄了许多文人寂寥的心灵‚同时也为金文学独特风貌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铺垫作用。
“仕金宋儒”作为出现在宋金交战对峙时期的特殊文人群体‚他们的篇什创作对整个金代文坛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这于前番论述之中零散可见现在‚笔者将“仕金宋儒”之文学创作对金代文学的影响做一系统阐述‚以期全面反映其卓越的文学成就以及重要的文学地位。
“仕金宋儒”入金之后‚他们的文风不自觉地受到北地雄肆豪放民俗风情的影响‚产生了不同于南方柔弱气质的风貌。女真一族自马上得天下‚其天生的粗犷质朴、雄爽豪健性格是柔弱的北宋文人所不曾见的。
北上之后‚“仕金宋儒”受其影响‚文笔骨力大增‚缠绵哀怨之风渐弱‚而塞北风寒更赋予了文人以新的诗情‚他们先以惊惧的眼光审视周围的一切‚后以沧桑之笔书写境遇的不幸与现实的无奈‚笔下较少靡靡亡国之音‚更多传达出人生不可预料的沧桑‚此时的创作颇有可观之处。
“仕金宋儒”在金初文坛取得了巨大的文学成就‚一方面是他们精深的文化造诣为金本族文学的兴起奠定了坚实基础‚促进了女真族作家队伍的成长‚如完颜亮在文学方面取得的成就即受益于此另一方面则在于他们多样的创作风格对金代整体文风的形成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如国朝文派的代表作家蔡硅、王庭绮、党怀英等‚他们的创作风格均未出“仕金宋儒”之文风藩篱‚蔡硅师承其父蔡松年‚文风清丽‚文笔劲健‚颇有其父之范‚自不当别论。
党怀英则喜用清幽、冷寂的意象表达深沉苍茫的孤独意识‚时有清伤之作‚亦不乏疏淡之风
经过多年的探索‚宋文学终成一代之风貌‚但由于前代尤其是唐代文学的无形束缚‚宋文学仍显不足之势然而‚时至宋末‚动荡的时局却给文学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多蚌的生活打破了文人们业已形成的惯性思维‚他们开始用文字表达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感受‚文学由此进入了另一段里程。
“仕金宋儒”经历过故国灭亡‚眼见了蛮夷入侵‚无奈北上至荒芜之地‚他们的文字之中‚很自然地涌现出一些新质‚表现在创作视角上‚首先是视野的开阔‚历史的变革赋予了文人太多可歌可叹的题材‚他们不必挖空心思寻求创作灵感‚不再将创作的目光囿于小的生活圈子之内‚而是进入了更为广阔的创作天地。
同时‚塞北的大漠风霜亦带给了多难文人别样的创作情怀‚山川、朔雪、冷风、寒雨这些北地特有的风物使得“仕金宋儒”内心抑郁难言的情感变得绵长而浓烈‚抒之为诗‚风格雄劲苍凉‚文笔从而带有了北方民族所崇尚的耿介豪迈之气‚对于金源一朝而言‚这些正是本民族文学赖以振兴发展的基础。
金建国伊始‚尚无文学可言‚“仕金宋儒”入金之后再仕金朝‚创作的大量文学作品不仅得到了当权者的认可推重‚对于芸芸“生于大漠‚长于马上”的女真族来说‚同样具有强大的冲击力‚那些浓缩了充沛的情感力量‚高超的艺术手法以及精湛的表现技巧的作品‚犹如一股春风‚唤起了女真人最初的文学意识‚并且直接引导了金文学承宋之后的独特发展轨迹。
“仕金宋儒”不仅是金初文坛‚同时也是整个中国古代诗歌史上较为特殊的一个文人群体存在他们对于逝去的家国有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官仕两朝‚“贰臣”的罪名更使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金朝统治者的不信任‚入金不仕宋儒的不理解‚自身处境的进退维谷均使得他们有意或者无意地疏离于当朝政权之外‚将心力倾注于文学创作之上。
同时‚大漠风霜也赋予了他们新的创作灵感‚文人多以沧桑之笔歌现实情怀‚文笔骨力大增‚文学在他们的手中由此焕发出别样魅力正是这些出自“仕金宋儒”手中‚明情见性、风格多样的作品‚不仅为金代文学的发展奠定了一个较高的起点‚为后来金代“国朝文派”的发展形成起了重要的引导作用。
而且‚作为金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最大特色在于不以技巧追求为尚‚注重感情的自由抒发‚从而呈现出原生态的生命力‚这为金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特殊地位奠定了坚实基础‚更为中国古代文学在唐宋之后的再发展提供了新的视野与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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